所以,郑郡守他是佩服的,他不服气的是那同族的两个还不算远的远亲。
那两个老实的一担子都打不出个屁来的夏足奎和夏曲仁凭,论能力、论本事什么都不如他,啥就得了这么个好差事,还不是沾的女人的光。
我呸!
“大人,大人,依下臣看,郝公公的意思是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去,这传膳的事情……”夏尉上前一步,故意沉吟半句,果然见郑郡守面色已转,脸色深沉的点头。
“对,所有人全部撤了,你,再去请示郝公公,底下服侍的、端碗的、传菜的、端茶的该怎么个规矩。”
“老爷,这怎么行,这见了真颜怎么说……”回去也是可以光宗耀祖的事情。不见?不见她让大哥和五叔屁颠屁颠的跑来干嘛。
“你懂什么,不管什么人,一律不许踏足别院主殿,不,不,一律不准离开后院。”就算在别院,除了这不搭界的偏房与后院,所有地方都是皇家的侍卫看守的严严实实,他的人已经被全部撤下。
“老爷,不行,那可是我大哥……”
“你大哥怎么了?就是给他个天大的官,他有那能力么?”郑郡守冷声喝道,如果自己没有多想,这事情越少知道越好。
“郑厘,我大哥怎么了?不就是老实,我那一家子都是老实人,要不是老实,当初怎么凭你一张嘴……”郑夫人眼睛一红,她容易么,这么多年,她受了多少闲气,我这么帮衬娘家,不就是想让家里知道,当初义无反顾跟了身无分文的你,是她目光长远。
“好了,好了,夫人,你要听我的,事情有轻重缓急,我怎么会害你大哥和五叔,要知道……”郑郡守一手按下夫人伸过来的手指,耐心说道,一边眼神暗示,伴君如伴虎,况且这趟浑水,还没摸清深浅。
“老爷。”郑夫人委屈的、哀怨的看了一眼,也不再说什么,轻重她懂得,她男人对她的好她也懂得,这头筹的功劳一定是他男人的,就是他大哥和五叔也不能抢,自己再想办法。
郑郡守叹口气,也没有功夫再多说话去安慰他夫人,果然,传来消息,就连婢女都不让进别宫,一律由皇家侍卫代替。
“河图。”听到喊声,本想直接开溜的河图止住了步子,面色尴尬地看向走进大殿的公主和君上。
你说自个操什么心,公主和君上怎么会有隔阂,君上看公主的眼神要多温柔就多温柔,公主眼里那从来都是离不开君上。
“公主,君上,晚宴已经备好,现在传吗?”河图正了正嗓子,就算不在朝都,也要拿出几分朝都的气势,公主是谁?怎么说也是大荆国岑王族唯一的继承人。
岑合卿看了一眼河图,只这一眼,便让刚才伪装得理直气壮、正气昂扬的河图顿时虚心的泄了气。
“传膳。”下一刻,男子说话了,河图如负重卸的转身溜了,紧接着鱼贯而入的菜肴,九念一愣,清一色的侍卫?而且端菜的动作竟然如此娴熟。
“这些都是王宫里的侍卫。”岑合卿拿起侍卫递上的木筷,了解到这齐昭都郡守出身,不再说什么,放在正位之上。
九念看到正前方一道酱香肘子,虽然是一道平常菜,却让九念有些怀念。老爷子运气出奇好的救了一个厨子,后来才知这个厨子曾是两广总督家的私厨,祖上更是皇宫里御膳的御厨,一道平常的酱香肘子,一到嘴里能融化成了蜜。
“公主请用。”下一刻,一块冒着热气、切得就像艺术品一般的肘子放在九念面前,九念一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站在身旁的男子。
同样是一身白色衣衫,不同于昨日的风尘飘逸,衣襟出简单勾勒的花纹被男子穿出低调沉稳的感觉。
“坐下一起吃吧。”九念这一邀请很合时宜,也很真心诚意,让这么个人伺候你吃饭,你也得心大的吃得下去。她是公主不错,一个被架空的公主若不在识趣一点,岂不是自个找死。
九念还不想死,那一世没死成,这一世怎么得也得小心点,首先别自个把自个作死。
“服侍公主是臣应该做的事。”对方没有坐下的意思,神色平静地接过侍卫手中递来的碗,连放碗的姿势都那么的行云流水。
看着夹菜的都熟练如画一般,九念想不相信男子说的话都难。
“也是臣应该做的。”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就连一旁的侍卫都明显的一愣,看到来人更是紧张了几分。
岑公子怎么来了?站在一旁的侍卫愣愣地看着进来的男子,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没听那些侍卫说,岑公子可是让公主另眼相看了呢,怎么会不上赶着来增加存在感。
只见男子拿起就近的碗,夹起一大块鸡肉直接送到了九念面前的盘子里,与先前男子优雅地成一幅画形成强烈的对比。
九念也一愣,这又是哪一出,吃他夹的鸡肉会不会直接噎死,或者不噎死也给这男子一个不爽直接给灭了,看那挑衅的眼神直接在说,本公子的服侍你受的起么?
没有搞清楚这里面弯弯凹凹的九念很头疼,也实在好奇岑合卿、岑景玉究竟又有啥爱恨情仇纠结着,并且能够被同时骂成奸臣,这缘分实在不小。
“原先跟着公主近身服侍的玉响、尘隶已经不在了,岑公子此刻在齐昭,自然也应该前来。”殿内最正常的就属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