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此美好的夜,二位何不握手言和坐下来聊聊?”
续少将军:“……”
白松:“……”
这是该一新婚子说的话吗?
二人不约而同冒出的一句,相当无语,但奇迹的,即便仍是剑拔弩张着气氛,二人居然真找了各自的地方坐下,尽管没有握手言和……
“……”这回换宫沐无言以对了,他不过随口一说不想气氛太过紧张罢了,这两人也太配合了吧。
屋中的桌子虽被砸了个碎粉,边上的椅子却未被波及,白松捂着胸口就拉过一张真坐了下来,一点儿入侵者的自觉都没有;续祁这边直接就拉着刚站了起来的宫沐坐下,末了还抓起他的双腿塞进绸缎被子里掖好。
“……”难道劳资是古代里的女人脖子以下肌肤不该露一丁点吗?!
抽了抽双腿抽不出来,宫沐瞪一眼莫名其妙很是执着的续少将军,最后转脸不理他,视线投向屋里的另一人,“不知白松公子漏液前来所为何事?”
尽管他对这婚事不满,也不想洞房,但此时真心很累,想睡觉,所以应付人的心情差不多没了,语气并不是特别好。
看来是伤得不轻,白松刚张嘴就猛咳了几下,都咳出血来了,触目惊心的让宫沐不由得瞪一眼同坐在床沿边的男人,这人咋下手就这么重呢?
被瞪得很无辜的续少将军表示心情很不痛快。
于是,本就不痛快的续少将军冷眼一扫,硬是扫得那咳出血的人忽然间就不咳了,简直神了。
宫沐觉得这世界太过玄幻他一点都不想了解。
来者似乎也没有特别想坐下来言和,估计只是伤得有些重所以借此坐一下休息,这会儿好容易止住了咳,抬着那带着擦不干净的血痕脸上带笑望了过来。
“方才不是说过了吗,你成婚,白松前来祝贺罢了。”他说得很轻巧,也很随意,仿佛真的只是来道贺别无其他,宫沐差点就相信了。
如果没有先前那乱七八遭的一吻的话。
面对二人冷冷的目光,白松也不在意,继续笑得十分温和雅气,“小沐莫慌,此行道贺我不会将你我之约破坏的。”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抬眼望向窗外的夜,目光悠远,“只是单纯来道贺罢了。”
话落,没等宫沐理解那话中的意思,白影一闪没入了黑夜中,快得他边呼都来不急。
周围一片狼藉处,只有那张椅子还安静地摆立在那儿,椅子上多出了个锦盒,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留下来的。
宫沐没机会知道那锦盒子里装了什么东西,因为此时他只觉得身边仿佛坐了一座冰山,冷气嗖嗖不要钱地扑来,冻得他直打哆嗦扭头一脸疑惑。
不看还好,一看到一张乌云密布得有些狰狞的脸,吓得宫沐本能地往后缩。他这一缩,仿佛在告诉人心虚一般明目张胆。
续少将军满腔怒火,一副被人戴了绿帽子的神情,恨不得将面前之人生吞活剥了。
事实上,续祁就真的这么做了。
吓得小脸发白的宫沐大叫着反抗,心里头恨恨地想:果真是单纯来道贺的,好大的一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