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守军听后也是舒了口气,随即谢过大夫,便引他出门,不多时便又折返回来,随即对查尽二人说道:“此番,多谢二位出手相救我们团练使。”
查尽闻言不由说道:“没事没事,我们也只是路上偶遇而已,路见不平嘛。”此时的查尽说话也是格外小心,毕竟这个储昭阳的身份有些蹊跷,便也不能将事情经过透露。
那个守军也没多想,便点头说道:“那也是万分感谢,这儿地处偏僻,而且现在已过子时,你们要不嫌我们这儿简陋,就先住一晚吧。”
查尽也是如此想的,毕竟今晚之事事发突然,有些谜团便是他也想弄个清楚,如此不清不楚的便也是怕再生事端,随即便也点头答应道:“如此这般便多谢了。”
那守军见他们答应,便也没多说什么,随即便出了帐去,见那人出去,查尽再看看熟睡的储昭阳,又看看也是同样一脸疲惫的司马焯,不由得苦笑一下,司马焯见他苦笑,自己便也苦笑起来。
查尽笑了一阵随即说道:“你说这也有趣,吃顿饭住个店都能弄出这么大个事。”
司马焯闻言便回道:“可不是,你我可当真是多灾多难啊。”
查尽也知司马焯这话确实贴切,不由得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也就地向后一倒,自顾睡去了,司马焯见他直接躺倒而睡,便也就与他一样,躺下睡去。
清晨天刚蒙蒙亮,鸟儿还没有飞上枝头吟唱,却听守备军的人都已然起床锻炼,那阵阵的口号之声震耳欲聋,查尽与司马焯便也被吵醒,起了身子似乎觉得还是有些疲惫,但是毕竟是睡了一会儿,相对这三天三夜日夜兼程地赶路,也是舒坦许多,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后再看一旁的储昭阳,好似也已然转醒,正当查尽要开口询问他身体如何之时,便见一个身着军装,留着山羊胡须,精瘦干练的中间人在两个守军的陪同下入了帐门,一进门便见躺在床上的储昭阳,随即上前询问:“听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怎么样了?”
听闻这人询问,储昭阳,便勉强坐起身来,说道:“有劳节度使大人关心了,我没事了。”
听闻他没事,那个节度使便扭头对着查尽二人说道:“有劳二位义士相助了。”
听那节度使谢自己,查尽与司马焯忙回礼道:“举手之劳,节度使大人不必客气。”
待道完谢,那节度使便又转头对着储昭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储昭阳闻言,便好似欲言又止,看了看节度使身后的两个守军,节度使自也是明白人,随即对着身后二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那二人闻言便应了一声,转身便出门而去,见他们出门了,储昭阳才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是被钱伏虎打伤的。”
那个节度使闻言不由暗自皱眉,随口说道:“不是叫你不用管了吗?我们是军人,自有军人的职责,贺家再怎么样,便也是官府的事。”
说道此处,只见得储昭阳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小军中长大,甚至都没入城去过,但是如今一看,方知这岳州分明就是他们贺家的一般,纵使在岳州府衙眼皮底下,也是肆无忌惮,这根本就是没有王法了啊。”
那个节度使闻言不由得说道:“其实我也明白,但是毕竟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啊。”
“怎么不是?”储昭阳闻言分明有些激动了,随即说道,“虽然官职不同,但我们都是朝廷命官,吃的是朝廷的俸禄,而他们呢?仗着有钱有势,在一处作威作福,留得这种人在,对朝廷就是一种祸害啊,而且”讲着讲着,储昭阳便越发激动,顿时咳嗽起来,那个节度使只好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
“而且他们还勾结辽人,出卖大宋情报!”查尽已然明白这个储昭阳为什么会去夜探贺府了,虽然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的问题,比如为何他年仅十六七,便已官至团练使?为何这个节度使身为上司,却对他如此关心?但是储昭阳的目的显而易见,查尽昨夜既从贺连城口中得知他们家干的勾当,自然也要告知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