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尽见司马焯也是看出了端倪,不由说道:“我估计他们都是星垂门派来的人。”
司马焯也觉得这十分有可能,便又小声说道:“幸好我们改了装束,不然的话,怕是一进城,便已然落入了他们的视线当中了。”
查尽其实心中也是一阵庆幸,随即便对司马焯说道:“我们便不动声色,随处逛逛,若是能发现些端倪便好,若没有发现,便也趁早出城,以免后患。”
只见司马焯刚一点头,便眼见两个人从身边经过,顿时一愣,便又多看了几眼,查尽见他神情不对,这便问道:“怎么了?”
司马焯立即回头小声对查尽说道:“那两个人好似是南湖帮的人啊。”
查尽闻言不由一愣,便问道:“你可确定?没有看错?”
司马焯则又偷偷回头瞄了一眼,便又转头说道:“错不了,那日我记得还与其中一个人说过话,便是他们错不了。”
查尽此时,顿时想起了之前那个嘉兴的船家说的话,这便明白了过来,随即说道:“看样子,这南湖帮当真是不在嘉兴了,而是来了登州。”随即,他便又四下观望了一下,这便又看到几个那日在白帝城宴会当中出现的面孔,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立即对司马焯说道,“看来,星垂门是把她们所有已经归附她们的门派帮会都弄到登州来了。”
“她们这是要干什么?”司马焯也认出了几个那日在宴会当中见过的面孔,不由有些疑惑。
而查尽的心中却是愈加不安起来,便对着司马焯说道:“我感觉,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说道此处,查尽顿时眼角好似瞄到了几件飘飘的白衣,顿时抬眼望去,只见那道路的尽头,竟是两个身着白衣蒙着面目的女子,见到这两个人,他慌忙拍了拍司马焯对他说道:“司,啊,那个,谢兄,谢兄,你看那儿。”
司马焯顺着查尽的示意方向,便向远处看去,便也看到了道路尽头的两个星垂门弟子,此时只见她们两个正在说着什么,说了几句以后,便拐弯入了一旁的街道。
二人此时顿时心中一紧,但也不敢声张,只是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驱着马径直走向街道的尽头。
而刚一到尽头,便听到尽头里传来两个女子的声音,查尽与司马焯便赶紧勒紧马绳,不敢再让马前行,随后便翻身下马,慢慢靠近墙角。
只听里面一个女子说道:“贺公子,在这儿住得还习惯吗?”
随后只听到一个年轻平静的声音说道:“还可,虽然这宅子不如我岳州宅子的十一,但是其中也别有风味,在此,也谢了几位了,只是我不知,圣母的大会是五日之后,为何这么早便把我们叫来。”
只听得另一个女子说道:“圣母的决意,是你可以问的吗?你知道老老实实等着大会到来便是,我们就先回去了。”
只听男人的声音传来:“那就不送了。”
话音刚落,便听得两个脚步声想着接到外面走来,查尽与司马焯耳力自是非同一般,慌忙又来到马前,牵上马匹,装作好似是来闲游的客商一般四处晃悠,这便是与两个星垂门的女弟子擦肩而过,便也没有引起多少的怀疑,而见了两个女子走后,查尽与司马焯也不顾牵着马了,便赶紧拐入那条街道,来到一个偌大的府邸之前,看着那已然闭上的府门,顿时有些吃惊。
只听查尽奇道:“怎么连贺连城都来了?”
司马焯也听出来,刚才与那两个女子对话的人便是贺连城,他这便也弄不明白,为何作为商贾的贺连城也被叫了过来,此时却见查尽指指天上,便知查尽这又是想要上得房顶,入这个府邸去一探究竟了。
既然事已至此,司马焯便也没有反对,便与查尽来到了这个府邸的院墙边上,确认了四下无人之后,便翻身上了墙去,沿着围墙顶端,跃到了房顶当中。
但见这个院子,虽然远远不及贺家在岳州的那个府邸这般大,却也算是足够的气派,里里外外便有大大小小三个院子之多,而这个府邸好似是他们刚刚买下的,里面便是空无一人,只有一两个下人在院中打扫,查尽与司马焯便也不敢轻举妄动,依然沿着房顶轻声前行。
待到了一个屋顶之时,只听贺连城好似发怒的声音传来:“这该死的星垂门,真把我们当奴役使唤了,爹也真是,星垂门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也不知道他怕她们什么。”
随后,便听一个中年的声音传来:“既然老爷都说了,你便也就先忍一时。”
查尽认得这个声音,便是那次与自己有过两次交手还被自己戏耍过一次的钱伏虎,心道果然贺连城也是把他带来了。
此时又听得贺连城说道:“当然忍啊,我都忍了多少年了,反正现在他快不行了,等他死后,我拿了所有财产,看还有谁敢对我呼来喝去!”
听那贺连城此般抱怨,查尽随即便有些犹豫,他心知这个贺连城定是受星垂门之命前来,他这便是定然知晓这星垂门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但是却怕这番下去,纵使可以迫那贺连城道出实情,但恐怕自己与司马焯便也别想再出其不意救下莫思祁了,想到此处,查尽便轻声对司马焯说道:“不然我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