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那张小人得志的脸。”

坐在审讯桌对面的警察微微动容：“请您放心，不放过一个罪犯是我们最基本的原则。”

吴妈抬起头对着灯光看了一会，起身告辞，见到等候在外面的苏沐, 唇边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她走过去, 温柔地说：“小姐，我们回去吧。”

苏沐吃惊地反问：“现在吗？可是萧赜还没出来呢。”

吴妈：“……”

她该说什么, 女大不中留吗？

苏沐：“而且吴叔叔也还在接受什么, 就算您不在意别人，自己的弟弟也不管了？”

吴妈的额角瞬间多出了几个小叉叉：“我是想让你回去休息一会, 你看看你穿的这身衣服，能在外面待吗？”

苏沐低下头看了自己毛茸茸的睡衣一眼，出来的匆忙，警察没有给她太多时间, 她去确认过林茉的情况后时间不允许，就是随便披了个风衣出来了。这么一看确实不太雅观。

她涉案成分不多，和吴妈一样算是被害人，而且她不像吴妈，没有很长的故事要讲，早早做完笔录就出来了，出来之后才发现人生寂寞如雪，林茉纯属吃瓜群众，给大家出门买夜宵去了，她就可怜巴巴地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等大家出来，没想到一个个被提审的时间那么长，林茉都被她打发回去睡觉了，这帮人还没出来。

眼看天都要亮了，吴妈终于第一个“刑满释放”。

她伸手拽住吴妈的衣角，扬起小脑袋睁着大眼睛望着她：“吴妈，所以其他人到底什么时候才出来，我真的困了。”

“谁知道，”吴妈转到她身边坐下：“贵子那边不用担心，开赌场这么多年都没出事，他有自己的门路，聚众斗殴更是无稽之谈，人家公司只是在团建，搞了个城市度假而已，没想到正好碰上顾氏的疯狗，最多算是聚众斗殴，人员伤亡都没有，怎么看都是那边先挑事，我们这是正当防卫。”

苏沐挑挑眉：“那顾修桐呢？现在在哪？”

吴妈：“把顾氏暗部的主力牵制住后，他就已经和他那个小助理被送回自己的办公室了，还是让他的身世和他自己一起，在顾氏内部被揭开更让人舒服。”然后她话锋一转：“但是萧少爷那边应该会很棘手，毕竟他是真的进了人家家里，入室抢劫怎么着都占了前一半，能轻松过关吗？”

“他？”苏沐不屑地笑笑，“得了吧，这个世界观里能从他嘴里套话的人还没出生，谁出纰漏他也不会有半点差池。”

她一个普通人到了这里因为上帝视角都能次次化险为夷，何况是让玛丽苏小说和权谋小说正面对抗，这帮渣渣智商不被完虐就不错了。

审讯室二号里，警察头头小崔拿着之前萧赜曾经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的档案袋，询问道：“萧先生，据多个嫌疑人供述，这个档案袋是都市花园小区某程姓业主所有的，现在它从你的身上被找到，而且上面还有你的指纹，我是否可以认定你确实在程姓业主家里没人的时候，入室行窃了呢？”

萧赜好脾气地笑了笑：“那自然，是不能的。”

崔警官伸出手指，不经意地在桌面上点了几下：“我们已经联系都市花园物业，要求他们提供昨天晚上左右监控录像，我们警方确认犯罪事实也只是早一点晚一点而已，你一定要死鸭子嘴硬吗？”

虽然崔警官尽力在讲普通话，但是那个粤语腔听得萧赜实在难受，本来古汉语跟现代汉语就有很多语序和语义上的差别，普通话他经过几个月听力练习还能接受，但是这个诡异的语调他听了一晚上已经晕头转向，之前的审讯他是连蒙带猜地交代案情，等到了自己也被当做嫌疑人审问的时候，他觉得是时候主动出击了。

萧赜思索一会：“警察同志，首先，我没有入室，更没有盗窃，这个不管监控有没有调来都是一样的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打开这个档案袋，我觉得你们为了保护物证应该是还没打开，如果你们打开了就绝对不会这么审问我，所以我申请你们先仔细看看这档案袋，再对我论罪。”

伪装成记录员的真大佬停住了一直记个不停的笔，几乎让人无法察觉地对崔警官点了点头，崔警官确认过眼神，是能打开的证物，于是将档案袋对着审讯室里的监控举了举，示意证物完好，活像一个国家标准考试前举着密封袋告知考生这卷子保存完好现在才拆封的监考老师。

这个档案袋长得比较别致，保密程度也很高，竟然还带着密码锁，找来技侦大队的外援将它打开后，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里面有什么牛鬼蛇神。

崔警官昂首挺胸地档案袋拆开，抽出了一打厚厚的a4纸：第一张，白的，第二张，还是白的，第三张，依然是白的……

记录员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萧赜的目光中带着赞赏，崔警官脸色变了变，问萧赜：“这是你故意拿出来唬人的？你唱了一出空城计？”

萧赜耸耸肩：“事发突然，我不这么做很难威慑住身居高位的裴夫人，本来是想让她放弃挣扎自己来警局自首，没想到竟然惹她发了狠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