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儿,你你可回来了!”看到他,太后眼神一凛,随即一脸是笑迎了上来。待目光落在他怀里,似是吃了一惊:“这是”
赵天阑凤眸闪过一丝异色,朝她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到正中的龙椅上坐下:“让母后和各位大臣忧心,是朕的不是。发现天有异相朕第一时间赶回,但方才先去看了皇后和小太子”
小太子?!太后身子猛一摇晃,吓得身后的郑友德连忙扶住。
苏莲儿用力将对方推开,颤抖的手指着帝君怀中的襁褓:“太子?你说你怀里的是皇后生下的太子?怎么怎么可能?哀家离开时分明”
“分明是要母子双亡对不对?”赵天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目光一沉,将手中孩子一举,运足中气:
“老天垂怜,让我西秦江山后继有人。从今以后,他便是我西秦的皇太子赵灏阳。”
见此情形,苏太师朝旁边的一位大臣牵了牵嘴角。
得到他的示意,那人赶紧上前两步跪下:“陛下,如此天相生出的孩子,只怕不堪大位,还是从长计议才是。”
“天相?!朕,赵天阑,身为天之子,今天且与这老天理论理论,为何要如此兴风作浪?”
想起那个奇异打扮的男子所说的什么日全食,不出两个时辰就会恢复原样,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赵天阑决心赌上一把。
原本他对这江山帝位是不感兴趣的,但现在,为了迦逻的嘱托,为了这怀里的孩子,他无论如何也要坐稳这张位子。
和老天理论?!太后和众大臣面面相觑,无一人敢说话。
见自己的豪言让大殿瞬间寂静下来,赵天阑冷冷一笑。
果然,这些人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
担心冷风吹着孩子,他细心用披风将孩子裹住,手握紧悬挂腰间象征帝王权威的轩辕剑,大踏步走出承天门,登上广场的高台。
天地依然一片漆黑,风呼呼地刮着,间或有雷声隆隆。一根根九龙柱上那一盏盏气死风灯把广场照得如同白昼。
看到他出来,跪在那里的百姓开始骚动起来。
“九千岁,九千岁”他们拼命呼喊着。
“万岁在此,休得喧哗!违者定斩不饶!”苍云运起中气大喝一声。
“定斩不饶,定斩不饶,”侍卫们跟着大吼,声音在四周回荡,震得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现场立马安静下来。
唯有那个太史令徐尧正跪伏在地,嘴里喃喃说着什么“昊昊上苍,卫我圣皇,佑我子民”等语,身体颤抖不已。
那些武将出身的南宫正等人也是一脸的不安望着漆黑的夜空。
再看自己的嫡亲外祖父苏太师和嫡亲姨母,拉长着脸看都不看自己。唯一的亲叔叔赵凌辰,倒是一直盯着自己,却是一脸怜悯。
他分明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此情此境,这些臣子的行为让赵天阑无比失望和愤怒。
作为西秦的皇上,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和情绪对周围的人不!对整个王朝的臣民是多么的重要。
这一刻,他没有再犹豫,“嗖”的从腰间拔出轩辕剑,对着昏暗的天空长啸:“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泱泱西秦,德配天地,享国万世。区区天象,能奈我何?我大西秦羽林健儿们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