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居然能尝到。
“唔……”美味!
苏白月眯起一双杏仁水眸,月牙似得弯起来,比金辙易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更想是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金辙易也跟着笑了,他生的好看,笑起来时整个屋子的光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苏白月微微凑上去,还能闻到金辙易身上淡淡的奶香气。
啧啧啧,一天两盅奶,养出小奶狗。
金辙易褪下身上的大氅挂到金清柔的木施上。
那木施上原本还挂着一件女式斗篷,此刻被那大氅一罩,便显出几分秀气的娟美来。少年虽还小,但身量却已比金清柔高出一个头,以后也还会再长。此刻那大氅将那嫩粉色的斗篷罩的不见一丝分毫,两件衣裳贴在一起,隐约显出几分难掩的亲昵感来。
金辙易满意的眯起眼,转头看向苏白月。
他的姐姐吃的满脸都是。
金辙易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碎渣渣,触手香腮,肌肤光滑温润,就跟金清柔给人的感觉一样,又柔又滑。
“你不吃吗?”苏白月咽下嘴里的玫瑰酥,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果然贵有贵的道理,这个玫瑰酥也太好吃了!
原本纤细瘦弱的小童,现在已经比她高比她壮,坐在床头时背对着窗棂,纤瘦的身形笔挺如松,身后有暖阳笼罩而下,少年的影子压在苏白月眼前,她有一瞬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吃姐姐剩下的就好。”他们一向是这样的。因为苏白月好吃,但胃口又不大,这个想吃那个想吃的最后总能剩下来很多东西。尚在发育期胃口庞大却怎么吃都不胖的金辙易就变成了她的专属扫荡机。
说完,少年染着细碎暖阳的青丝微动,黑发滑过苏白月的指尖,她手里那个咬了一半的玫瑰酥就被少年一口咬走了。
“啊!我的玫瑰芯!”苏白月气得去掰金辙易的嘴。
虽然玫瑰酥外面的皮也很好吃,但是里面的玫瑰酥才是精华啊!她刚刚才咬了两口,刚刚尝到一点玫瑰芯的味,就被这只坏弟弟给全吞了!
金辙易任由金清柔用那双柔软的手去扯他的嘴。现在的他不是外面那个对人皆是一副冷言冷语模样的金家公子,而是金清柔的乖弟弟。又乖又软又萌,就像是她身边养的小奶狗。
金辙易趁机一把搂住金清柔,声音闷闷道:“姐姐。”
“嗯?”苏白月一边往嘴里塞玫瑰酥,一边声音嗡嗡道:“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受欺负了?是不是金飘柔又抢你东西了?”
说完,苏白月赶紧撸起自己的宽袖,露出一双细瘦的白嫩胳膊,“走,姐姐带你报仇去!”
金辙易一把将苏白月拉回来,抱到腿上。
莫名觉得姿势有点不对但没想深里想的苏白月,“不是受欺负了?那是怎么了?”
金辙易没说话,只是把脑袋埋进了苏白月的粉颈处。
女子身上带着细腻的淡香。那是她天生的体香。金辙易从小闻到大,甚至于到了没闻到这香味便不能入睡的地步。故此,他常常借机问苏白月讨要她用下来的荷包等贴身小物,置在床头,用来安睡。
只是这个法子现在好似已经不大顶用了。
金辙易想,他真是越来越贪心了,他的姐姐啊。
见金辙易不说话,苏白月觉得真是少年的心,海底的针,难不成金辙易已经进入青春期了?
苏白月使劲的扭着脑袋,先看了看他的下巴,还没长胡子,再往他脖子里看。埋着脑袋,没看到。
苏白月伸手去抠。
金辙易一个机灵,赶紧把头抬了起来。面色有些奇怪,整个身体也绷紧了。
苏白月一本正经的捏了捏金辙易的喉结,暗暗点头。
嗯,果然进入青春期了。
“砰!”的一声,苏白月还没反应过来,她的乖弟弟就已经扔下她疾步奔了出去。
一脸懵逼苏白月:???
“姑娘。”奶嬷嬷掀开厚毡进来,看到歪着身子躺在榻上的苏白月,抿了抿唇,开口道;“姑娘,易哥儿也长大了,您不好总是如此衣衫不整的见他。”所谓旁观者清,奶嬷嬷这个过来人很明白金辙易在经历什么。
这是不对的,他们是姐弟,怎么能这样呢?
奶嬷嬷不能明着提示金清柔,只能暗示。
金清柔伸手拉紧自己的衣襟,掩住那身子白皮,然后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后背。
啧啧啧,果然是进了青春期,喜怒无常,开始闷骚了吗?以前可是什么都跟她这个好姐姐讲的。
……
隔壁屋子里,金辙易攥紧手,贴在紧闭的雕花木门上。然后缓慢走到自己的床铺上,矮身钻进去。
他的床铺内侧铺满了从金清柔那里要过来的贴身小物,荷包就有二十多个,整整齐齐的铺叠成一片。
少年清瘦的身体滚进去,被那些东西淹没。铺天盖地的味道充斥在他的鼻息间,带着温软的香气。
金辙易攥紧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