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情况, 她又穿越了么?
等她爬起来发现自己还在昨天睡觉的房间里,这才松了口气。
她们说的老爷就是季督主,林殊也弄不明白他葫芦里买什么药,迷迷糊糊地任这两个嬷嬷摆弄折腾。
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很大的梳妆台,好几个妆奁,螺子黛、花黄、钗环,物种齐全应有尽有。
两个嬷嬷的手艺很好, 给林殊化了个时兴的桃花妆,才问道,“小姐觉得如何?”
林殊从小到大就化过一次妆, 还是秀秀给她化的妆,自然不懂这些, 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看见镜子里面那个本来有几分英气的面容已经完全变成了女孩子。
嬷嬷觉得林殊长得这般可爱, 便索性化了个粉嫩极了的妆,林殊虽然见过自己女装的样子,但是这么“女孩子”还是第一次, 摸摸发髻上的钗子,又滑滑流苏,觉得神奇极了。
嬷嬷无奈地拉住了她的手, 再这么折腾就要弄花了。
换了一身桃红色的水袖,明艳的小姑娘提着裙摆转了两圈,只是那鞋子实在是太难穿了,林殊干脆换了自己的靴子,好在她的靴子是白色的,也还相称,嬷嬷也就没有阻止她。
梅花香味清淡,似有若无,外头雪停了,还是冷的。
披上一件雪白的狐裘,林殊不管后面嬷嬷的惊呼,提着裙摆就往外面跑。
雪地上站着一个一身墨色的男子,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林殊踩着雪脚步都没有了声音,眼珠子一转,低下身子抓了一团雪就往那个方向砸过去。
但是那人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躲了过去。
他偏过头,俊秀如神袛一般的面容带上了无奈,这一回,看到那雪球不避不闪,结结实实被她砸了个正着。
林殊也没有想到他不会不躲,赶紧过来帮他把雪拍干净。
“满意了?”
林殊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但是那小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他笑着叹了一声,“小东西。”
林殊一抬头,才发现原来这里不止他一个人。
小仨儿牵着马车,边上还停了几辆马车,下来了一个云鬓花颜的女子,看上不到三十岁,养尊处优得很,只是眼角那一抹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就知道这人是个好相处的。
除了这位,还有几位似乎是东厂的其他长官,甚至还有,柳镇抚使?
林殊想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而且是女装的样子,赶紧把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话里带上了恶劣地笑意,“不皮了?”
“皮不起了……”林殊闷闷道,“我是不是被认出来了?”
“笨蛋,没有。”他想伸手揉她的脑袋,但是看到一头的珠玉钗环,还是没有下手。
林殊抬起脑袋观察了一下,似乎大家都是带着隐忍的笑意,还真没有认出她来,这才从他怀里出来,红着一张脸给众位大人行了一礼。
“这位是东厂的指挥同知周允敬大人,这位是镇抚使柳昌跃大人,这位是……卫国公夫人。”
“这位是……阿珠……”
阿珠?阿猪?
“先上车,再谈罢。”
等到坐上了那辆精致宽敞的马车,林殊还是一头雾水。
卫国公夫人是个极美的女人,而且谈吐也很风趣,问了林殊平日里爱吃些什么喜欢做些什么,林殊看了眼坐在边上事不关己的督主,只好硬着头皮答了。
爱吃什么倒好说,至于爱做什么?射箭麽?
林殊只好支支吾吾答道自己喜欢做些刺绣。
倒是督主在一旁忍俊不禁,勾起了嘴角。
好在卫国公夫人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和她聊起了临安的逸闻趣事,林殊听得津津有味,和她聊得很投机。
等到卫国公夫人到了国公府要下车了,林殊倒还有一点儿依依不舍。
“季叔叔,我们出来干什么啊?”
“带你出来玩。”
林殊眼前一亮,虽然这家伙在射声卫待了那么久已经把临安混熟了,但是不妨碍她出来玩的兴致。
更何况——这可是约会啊!
季督主带着林殊去了临安著名的美食一条街,林殊在巷口发誓吃遍一条街。
奶汁角、肉未烧饼、 龙须面、甜面酱、挂炉山鸡、 随上荷叶卷 。
林殊以为季督主不会吃这种街边小吃的,就笑嘻嘻地拿自己咬过的油腻腻地山鸡去逗他,哪知道他一口就咬掉了那还带着秀气牙印的鸡肉。
坐在边上的大叔大婶们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把林殊闹了一个大红脸。
林殊一边吃一边和他讲自己小时候的苦难史和捣蛋史,直把自己逗得乐呵极了,季星河看着她,也忍不住笑了。
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小姑娘这才眼珠子一转,笑得有些谄媚,“综上所述,这么惨都是因为贫困造成的!所以季叔叔……能不能给点零花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