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安没有动,“战砚承,我不每天晚上做噩梦你不甘心是么?”
他的眼神一紧,两人僵持了两分钟,战砚承先开口,“你去洗澡,我睡地板,像当初在鬼堡一样。”
他说完,就转身去外面拿了一套床褥。
宋安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还是去洗澡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地板上已经打好了地铺,男人坐在单人沙发,透明的小圆桌上摆着医药箱,药水和绷带都已经准备好了。
见她出来,他才哑着嗓子开口,“过来,我给你换药。”
她记得他好像是没有吃饭的。
当然,这不关她的事。
她手上的绷带已经拆了,甚至还被她泡了一点点水,皮肤有点皱皱的,似乎是在隐隐作痛,可是她觉得这样的痛好像属于另一个人。
淡漠的爬上床,“不换。”
半边身子才爬进被子,整个人都被男人从后面抱着捞了出来,不理会她的挣扎,抱着她到沙发上才把她放下来,“乖,换药,手会疼。”
宋安安生气的把碘酒的药瓶扔到他的身上,朝着他吼道,“战砚承我说让你别这么假惺惺,你心疼我的手?你心疼我的手为什么要用手铐把我铐起来?”
她咬着唇,“别表现出你心疼我的样子,我身上心上所有的伤全都是你造成的。”
其实也不对,与其说是他造成的,不如说,是她自找的。
深色的液体倒在男人的衣服上,他只淡淡的看了一眼,浑然不在意,随即又拿出了另外一瓶,“手伸出来,换药。”
宋安安厌恶极了他在她面前这幅沉默却如钢铁一般的态度,好像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他就是这个样子,她恨不得把所有的药瓶全都砸在他的身上。
只是手还没有动,战砚承低冷带着警告的声音已经响起,“宋安安,不要逼我对你动手,把你的手伸过来,上药。”
宋安安闻言就笑了,“动手?你还想怎么对我动手?拧断我的手还是废了我的脚?”
“我只会上你,”他看着她,平静的道,“你知道我想。”
宋安安冷冷的看着他,战砚承却只低着头,身手拿过她受伤的手腕,她想抽回,却被他用力的握着。
战砚承看着她泛白的手腕,皮肤明显被浸泡过,这样很容易引起伤口的溃烂,他的眉头顿时就皱起来,手上的动作被放轻了很多。
从宋安安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这男人的五官和轮廓从来就是完美挑不出任何的瑕疵,此时沉静而专注的模样更是令人心动。
她闭了闭眼,唇畔勾出的弧度很冷淡而嘲弄。
她瞥了眼地板上的床褥,“你是不是想睡床上?”
他没有抬头,嗓音低沉,“我想跟你睡。”
宋安安长长的呼吸,才道,“可以,你把苏绾从秦轩的手里救出来,我就让你跟我睡。”
她知道这个男人没有那么爱她,可是他既然喜欢演,不管是演给她看,还是给他自己看,她给他机会。
战砚承淡淡的道,“苏绾在我的手里。”
宋安安睁大了眼睛,还没有完全包扎好的手一下就用力的抽了回来,“你是不是丧心病狂?我哥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连他的女人都不肯放过?”
战砚承皱眉,捉住她的手控制住,“我不动她。”
男人冷漠的眸底划过讥诮,宋言希果然狠,秦轩说他输了,简直就是可笑,他说不动他妈妈,那是为了让宋安安彻底的恨他,他把苏绾留下,也不过是将计就计。
那个男人了解他,也了解秦轩。
不管他从海崖上掉下去有没有死,身后的事情全都只会如他所愿。
“那你就放了她。”
战砚承把绷带系好,不紧不慢的收好医药箱,“你乖点。”
宋安安冷哼,“她是我哥的女人,但也不过是我哥的女人,你以为谁对我都有那么大的价值可以让你来控制我?”
他起身抱着她放回床上,“嗯,那就睡觉。”
把她放在被子里,然后自己拿了浴袍转身进了浴室。
战砚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经闭上了眼睛,身子背着他,看上去已经睡着了。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战砚承都放轻动作关了灯,才借着窗外的月光睡了下去。
宋安安发现,战砚承开始变得早出晚归。
他依然每天睡地板,但是她醒来之前他人就不见了,她睡着后很久才能偶尔听到极其细微的声音知道他回来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住在战宅,没有战砚承在,叶秋对她的态度愈发的冷淡和明显,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彰显着一种厌恶。
她甚至会选择跟他们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因为她发现只要有她在叶秋和千素素就会变得格外的心情差劲,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什么。
她现在乐于做这种恶心她们的事情。
刚刚拿起筷子,叶秋就冷冷的质问她,“宋安安,砚承这段时间总是在外面,是不是你总是找他吵架,所以他不肯回来了?”
虽然千素素每天都陪着她,但是长到这么大才领养的女儿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自己生自己养的儿子,战砚承在这个家里几乎无视她也就罢了,现在干脆不露面。
就算门卫说他每晚回来,能见到他的人也就只有宋安安。
宋安安低头喝汤,她没有胃口吃东西,但总归是不忍心虐待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每餐都逼着自己进食。
她抬眸,淡漠的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