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法平息,尤其是当她知道刘燕子很可能不会判死刑的时候。
说最后一句话时,白糖酥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冷漠,与平时绵软温柔的她截然不同。
白糖球眨了眨眼,总觉得面前的糖酥状态不太对,仿佛与当初在奥兰多别墅中的模样重叠在了一起。
“糖酥你没事吧。”糖球心中不安,爬到了白糖酥的怀里,双手捧着她的脸轻声问道。
“啊?”冰凉的小手抚在自己的脸上,白糖酥方才不知为何恍惚了一瞬的神志瞬间回归,“怎么了吗球球?”
“没什么,糖酥别气了。”糖球蹭了蹭白糖酥的脸,那个刘燕子竟然将糖酥气成了这样,她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好。”白糖酥闻言一愣,笑着抱紧了白糖球,她只是发了个呆,怎么糖球就担心成这样,但是来自糖球的关系还是让她满心暖意。
……
竹林深处,一只如用白玉精雕细琢般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提着笔作画。
作画之人略薄的唇角微微勾起,邪肆俊美的脸庞上竟露出了几分与他往常气势截然不同的温柔笑意,他神色专注,仿佛在画着什么旷世绝作一般。
若是有人能够在此时凑上前观看,便会发现男子正在精心描绘的只是一团圆滚滚云朵般的雾气罢了,只是在男子高超的画技下,哪怕是一团雾气,也透着几分纯真可爱。
可就在下一刻,男子白皙修长的手一顿,画纸上顿时晕开了一抹墨色。
“墨灯。”男子唇边的微笑瞬间敛去,眸光中闪烁着的寒意几乎可以刺骨。
“属下在。”墨灯倏地出现在了原本空无一物的平地上,向着男子单膝跪了下去。
“你去查查她身边又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她气成这样。”男子盯着画纸上的墨迹紧紧抿起唇角,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是。”墨灯应下主人的命令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自从上次主人叮嘱他守在竹林哪都不许去,并幻化成他的模样亲自去往人界后,主人便许久没让他下过界,也没让他继续打探过那个人类女孩的消息。
没想到就在他以为主人已经淡忘了那个人类并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时,主人竟然又让他下界探听那个女孩,只是听主人的语气,她的身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墨灯想到此处,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带着几分急切担忧撕开了空间裂缝。
“不完美的存在,只能接受消亡。”男子似是自言自语的对着画像低喃道,冷笑着伸出手便想销毁画像,可他的手才触及到画纸上的雾团,那张充满邪气的脸上便带着几分无奈挣扎的神情,心口不一地将画纸收到了芥子空间里。
……
白糖球的咒术似乎挺有效果,根据秦文瀚托人打探回来的消息,刘燕子似乎在牢里就被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硬生生的逼疯了,每天不吃不喝的,一有人接近就缩到角落里大喊着他们要害她。
可另秦文瀚啧啧称奇的是,哪怕刘燕子在牢里闹绝食,连续几日几夜不吃不喝甚至不睡,她顽强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垮掉的症状,每次都能在狱警以为奄奄一息的她快要出事,想叫救护车的下一瞬奇迹般的恢复精神。
“也许这就是祸害遗千年吧。”秦文瀚在电话里不带丝毫怜悯,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与可惜地说道,“对了糖酥,过几天我有个朋友的老师要开个画展,那位大师可是书画界泰斗。而且画展上除了他自己的画以外,还有一堆他自己收集的古画,你不是一直对画画什么的很有兴趣吗,要不要去看看。”
“好!”白糖酥眼睛一亮,“那哥你和惜姐去吗。”
“我们就不去了,我公司有事,你惜姐新接了个剧,不过我已经和我朋友打好了招呼,到时候他会负责好接待你的。”秦文瀚爽朗笑道,“对了,如果你觉得他还不错,记得和哥说。”
“……”白糖酥无奈的听着电话里秦文瀚没等她回答就急忙挂断的忙音声。
她有时真搞不懂秦哥与干爸的想法,一边替她介绍着男朋友,一边在真有人接近她时又各种说着那个男生的坏话。
不过秦哥既然已经和人家打好了招呼,她再拒绝似乎不太好。
而且她敢肯定,直到她去完画展,秦哥都会以各种理由拒接她的电话,防止她的突然反悔。
画展的日子正好是周末,白糖酥站在衣帽间里看着春装与冬装挣扎许久,终于在天气预报显示的略高的温度下换上了一条正适合春天的丝绒长裙,又在外面披上了一件薄外套。
“是糖酥吗?”白糖酥一走进画展中心,一个气质斯文儒雅,穿着休闲装的半长发青年便向着她走了过来,青年的长发在脑后随意的扎起,完全符合了白糖酥心中对于一个艺术家的想象,只是若他不是秦哥给她塞得相亲对象就更好了。
“你好。”白糖酥礼貌的对他笑了笑,在青年的介绍下一幅幅的看着他老师的作品与收藏,也在谈话中知道了青年的名字叫做韩晏一。
“这幅画是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