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丁点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的心虚感。
“没事,我知道大人他们是为了你好。”老爷子不以为然地笑道,“而且对于他们家, 我也向来看不上眼。”
“可是这样的话,大伯母不是很难做吗?”白糖酥疑惑地问道,她对于云晚秋的印象很好,所以哪怕明知道人家并不需要她的操心,也忍不住有些为她担忧。
“小秋早就和云家断绝关系了。”老爷子冷笑了一声,“她们害死了小秋的母亲和妹妹,还想要通过小秋从景家拿好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短短的一句话却包含着不少的信息量,白糖酥安静着没有发表别的意见,毕竟于情于理这都不是她这个小辈该问的事。她之前的话已经算得上是逾越,要是还接着问下去,即使爷爷对她再亲昵,也不免会觉得她太过多事。
景老爷子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多久,很快便重新开了口:“他们云家虽然与我们景家暗地里不对付,但表面上怎么说都是儿女亲家,所以明天举行家宴的时候,他们会和分家的人一起过来拜访,你记得到时候无论他们送什么东西,都马上转交给阿鸢,让阿鸢替你检查,吃的喝的更是不能碰了,你随便找个借口说放着以后吃就行。”
“怎么复杂的和我以前看的宫斗剧一样。”白糖酥鼓了鼓脸,“连吃的喝的都能做手脚吗?”
“修真界虽然处于人界,而且生活方式相对于普通人来说比较古老,可他们害人的方式可不比普通人少,甚至花样还要多得多。”景老爷子安慰般的拍了拍白糖酥的手,“还有你的修为,虽然你不在家里长大,可是你的修炼进度却比那些分家的小辈要高的多,明天他们一定会问起你是哪来的修炼功法,你就告诉他们都是阙白留给你的。”
“好。”白糖酥将老爷子说的话一一应下,很快就走到了景家为她安排的小院前。
“我要提醒的也就这么多了。”景老爷子的目光中带了几分内疚,“抱歉糖酥,好不容易把你接回家里,却不能让你无忧无虑地生活着,可是主家与分家之间的复杂关系我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你以后就会懂了。”
“爷爷你不要这么说。”白糖酥忙打断了老爷子的话,“能够与你们相认,并且有你们陪在我身边,那么无论碰到什么事,我就什么都不怕。”
“好孩子,你快进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战要打呢。”老爷子心中欣慰,语气也愈发的和缓了,“只要过了明天就好,以后没什么大事你们也不用见面了。”
“嗯!爷爷晚安。”白糖酥用力地点点头后便转身进了房间,阿鸢早已在屋里为她铺好了穿,并且准备好了洗漱的热水等着她。
“小姐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是与老太爷聊得太开心了吗?”阿鸢话虽这么说着,但十分了解自家主人的她还是从白糖酥笑意吟吟的表面下看出了几分焦躁。
“哪有开心,我现在心里只剩下担心了。”白糖酥垂头丧气的洗漱好爬上了床,面对着阿鸢时,她就忍不住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阿鸢你知道云家和分家吗,为什么爷爷和哥哥都让我小心他们,而不是直接将他们解决。”
她在白泽他们的科普下十分清楚景家在人界修者中数一数二的地位,如果连如此强大的景家都要为了忌讳分家而做事缩手缩脚,那么就算修炼成强者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她也就是随口一问,虽然很想知道这一切古怪是为什么,但她也没期望着能从阿鸢口中得到答案。因为爷爷早就告诉过她,阿鸢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小女修,因着祖上曾有人在景家当过门客才投奔到了这里,按理说阿鸢也不会知道这些能够称得上是隐秘的事。
可没想阿鸢却眸光一闪:“小姐真的想知道?”
“想...”白糖酥看着阿鸢的表情有点犹疑,“难道阿鸢你知道吗?”
她是真的有点惊讶,阿鸢心底的笃定让她瞬间感应到了阿鸢她的确知道这其中关键,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这种连爷爷对她都不愿意细说的事。
“阿鸢虽是普通修者,但曾经为了生计四处流浪时,也曾在那些散修口中听过不少的奇闻异事,零零散散地也能将其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虽不一定完全正确,但也有四五分是肯定真实的。”阿鸢看出了白糖酥的疑惑,神色自若地笑着解释道,丝毫没有任何心虚忐忑。
“原来如此。”白糖酥趴在床上双手托腮看着坐在床边的阿鸢,“那阿鸢你快和我说说好不好,就算是四五分也行呀。”
“好,小姐别急。”阿鸢捻了捻白糖酥的被角,替她盖到了背上,“我以前听一个散修说过,很久以前的人界修者,独大的并不是景家,而是其他几家现在已经没有留下任何后人的古老世家。”
“没有留下任何后人?”白糖酥皱了皱眉,“是被人害的吗。”
“是也不是。”阿鸢轻笑着抚了抚白糖酥的脑袋,“万年前妖界大劫,数万修者在一夜之间入魔,在三界内大肆残害生灵,无论是普通妖族还是人类,亦或是鬼修,他们都没有放过一个。”
“危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