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千雪想问,那师父是什么?
可她没说话,仍旧笑了笑。
秋葵听着,只觉得她俩话里怪怪的,像是一走永别似的。不过她素来不是个多心之人,只当是二人情深意重罢了,遂也没多问。
日暮之时,千雪简单收拾了行李,在几个姐妹的相送下,来到河边渡口。
师父早上传信儿说,不必再让她到山上去了,省得绕远费力气,直接去城外的驿站。
黄丽娘却不知为何,没来相送。
千雪和众姐妹道了别,戴上帷帽,转身上了船。此次行李中,只简单的几件衣裳,那张面皮,几本书,还有陶陨和一把软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了。
“姑娘,要走么?”艄公问。
“再等等。”千雪道,回首望向岸上。
“姑娘是在等人?”
“嗯。”
渡口人来人往,盛夏时节更添几分烦躁,可她却心如止水、脸色不变,站在船头犹如一尊泥塑,远远望去清雅出尘。
只见远处人群里驶来一匹马,马上的人紧握缰绳,衣袍翻卷铁蹄阵阵,眉眼中似染着一丝焦急。
他穿过层层人群,披风扬尘,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