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脸上厚厚的已经掉了一些,露出下面也没有好很多的脸色,她目光在沾了点红色的衣领上滑过,突然道,“那个药是取用你的心头血熬制的吧”
女人顿了一下,斯诺已经移开了视线,也看着满天星光,“心头血续命,去教堂是为了避开段四,将法则之力融入他的身体,对吗”
“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大和惠子点了点头,赞赏道,“你猜的都没错。”
“所以呢”她挑起眉,“你要告诉他吗”
斯诺摇头,“没有,我更想救你。”
“救我”她惊讶了一瞬,失笑起来,“我可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你说你想要救我”
斯诺转头来看她,看了好半天,也露出茫然的表情,撇了撇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救你。”
听到这个答案,大和惠子着实觉得好笑,“你不会是觉得我可怜又或者被我的深情打动”
斯诺有些无语,“都没有。”
“那你可真够莫名其妙的。”大和惠子摊手,她神色很轻松,“我啊,已经活够了,能够遇见先生,就已经很值得了。”她提起那个人时眉眼间全是温柔。
斯诺感受到她的情绪,有些茫然,“江锦城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大和惠子想了想,“是一个,温柔而又残忍的人。”
“我第一次到这个世界接到的,是将法则之力从这个已经崩溃的世界抽取出去的任务,然后我一次见到了他。”
“他那时还很小,很瘦弱,把自己抹成了煤球,坐在路边乞讨,经常会被其他的乞丐欺负,我那时的身份是一个唱戏的先生,正好要收徒弟,看他可怜,就将他带了去,”她说着笑了一声,“我原看他五官端正,模样不会太差,没想到一洗干净,居然长的这般好。”
“再一听他说,是从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跑出来的,这才知道,他为什么把自己的脸全抹黑了。”
“他天赋很好,我不过教了他几年,就有种教无可教的感觉,所以没过多久,他便登了台。”
那也是一个秋天,浮生楼的台上,少年一嗓子亮相,惊艳了多少看客,江锦城之名也在荆北初次登台。
后来一次又一次的登台,他的名声越来越大,成了角,论技艺都能够将师父压上一筹,他却有些不满,“外界总说师父教不好我,真是胡说八道,要是没有师父,今天的我依旧是路边的小乞儿,莫说唱戏,就连饱肚子都是难难难”
说的作为师父的075都忍不住失笑,看着他凑过来的笑脸,心都软了。
“他本来能够如同故事所说的那样,成为一个闻名遐迩的江先生,可是时间到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大和惠子捂住自己的脸,深深抽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他上一次就是死在台上,死在了我怀里。”
“他跟我说,十年恩情重,三生报答轻。只是锦城心有龌龊,对师父动了慕艾之情这一番算是报应吧”她将脸埋进手心里,笑着落下泪来,“他居然说这是他的报应”
然而在她倒转阴阳,将一切重启之后,他将所有的感情都加注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他终归是忘了我。”
斯诺偏头看了看身后,门上映着一道人影,在月光下不甚明晰。
她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淹没在悲伤的情绪里。
45.柔弱无助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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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大和惠子便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 掺着江锦城上了车, 开车的是斯诺, 她迷蒙着双眼打哈欠, “坐好了吗”
大和惠子不太信任的看了看她, “你这真的没问题”
“大概吧”斯诺自己也不太确定。
大和惠子“”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她不会故事还没结尾,就死在路上吧
贼船上了就只能到终点才能下, 教堂建在最郊区, 一路上没什么人,只有浩浩荡荡的车队在路上驰行。
斯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 最前面的既不是日本人的也不是警局的, 挂着浮生楼标识的黑车差一个车身紧紧坠在后面。
大和惠子也看到了,脸色冷了冷,在江锦城惊愕的目光里, 直接从座椅下摸出一把枪,动作利落的拉开保险, 打开车门“砰砰砰”就打了一梭子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