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真犹豫着,现在有外人,虽然林医生一直好奇他们的关系,但夏安真始终守口如瓶。
“就凭她是我孩子的母亲。”
躺在床上的宋时鹤睁开眼。
本想着装睡看看夏安真一个人在他病房会捣鼓些什么,没想到却是家丑外扬了。
“啊,醒了!”夏安真猛地推了一把林医生,激动地说:“林医生,他醒来!”
宋母连连后退了几步,身子摇摇晃晃的,“醒了……命这么大……”
林医生立即通知了医疗团队。
宋时鹤刚醒过来,还没跟夏安真说过一句话,就被一两个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怎么还要手术吗?”
夏安真坐在手术室外提心吊胆的。
宋母的如意算盘落空,连等都不想等就走了。
宋时鹤还在手术室,空荡荡的走廊上,钟川泽忙完一天的工作,连白大褂都没换,又来看宋时鹤了。
“听说醒了?”他在夏安真旁边坐下来,递给她一杯热咖啡。
“是啊,突然就被推进去了。”夏安真接过咖啡,“出来后,不会又要等他醒来吧。”
“哈哈,放心。”钟川泽笑道:“只是全身检查而已,毕竟照理说他应该前两天就醒来的。”
夏安真很不安,刚才不知道宋时鹤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看他接的话,应该是已经听到她跟宋母的对话了,至于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刚醒过来就听到这种,可真够丧的。
钟川泽掏出手机一边玩游戏一边说:“你先去吃晚饭,这里我守着。”
“不了。”夏安真有气无力地说:“也不饿。”
“喂。”钟川泽挑眉笑道:“你这样是不行的,情敌可是光鲜亮丽的新生代小天后徐漫瑶。”
夏安真看着他。
“你不吃不喝的,跟黄脸婆似的。”钟川泽上下打量她一番,颇为嫌弃地说:“要说读书的时候,女生不打扮可以算是清纯,过了20不收拾自己,就是残次品。”
夏安真拗不过他。
不过自己这一个多星期来,的确是过得很粗糙。
白天要上班,晚上拜托文瑞跟隔壁邻居照看音音,自己几乎没休息过。
手又受伤,洗澡都是随便冲的,头发,已经两天没洗过了。
还好刚才宋时鹤醒来就被人推走,没有耽搁一秒钟,不然被他看到这么挫的自己,复婚之路更是遥遥无望。
夏安真离开医院,去吃了顿好的,然后跑去附近的美发店又洗了个头发。
神清气爽地出来时,已经快晚上9点了。
不知道宋时鹤出来没来。
钟川泽还算贴心,发了条信息过来,他们已经回病房了。
夏安真回到病房时,笨手笨脚的钟川泽正坐在病床边那张椅上给宋时鹤削苹果。
夏安真平常,是坐在那里的。
进了病房后,夏安真突然无所适从。
她坐在离病床最远位置的沙发上,玩弄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指。
宋时鹤看着她,没说话。
钟川泽抬起眼皮偷瞄了他们一眼,削到一半的苹果停下来,突然发脾气地说:“就这样吃吧,苹果皮其实很有营养的。”
宋时鹤冷冷地横他一眼:“削。”
“我来。”夏安真看着钟川泽手上那个可怜的苹果,明明个头很大个儿的,被他削掉的地方已经少了三分二的果肉。
这人什么技术。
夏安真走过来,手还没碰到苹果,宋时鹤已开口了:“你的手能削?”
夏安真说弯了弯手指头:“没事的,其实就是指尖破了皮,骨头什么的又没伤到。”
“我不吃了。”宋时鹤转开头,看向窗外。
钟川泽重重的叹口气,真替朋友心急,你就说你心疼别人的手不就好了。闹什么别扭。
夏安真以为宋时鹤嫌弃自己,也罢,他从来就否认过。
“那我自己吃!”夏安真一把夺过钟川泽手上的水果刀跟苹果。
“你慢点啊。”钟川泽没想到夏安真如此烈女,刀被夺过去的时候,很怕自己被误伤到。
夏安真默默作声地站在那里削。
钟川泽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上站起来,“时鹤,我明天再来看你啊,我要回家了。”
宋时鹤嗯了一声,钟川泽已经跑没影了。
夏安真的手指头其实还是有些痛的,吃力地削好之后,她发现自己削之前没洗手,纱布缠了好几天,细菌多啊。
倒是真的不能给宋时鹤吃了。
不然他刚醒来就食物中毒挂了,自己逃不出这个世界,会不会还要被抓去坐牢。
病房里,别扭的两个人不说话,视线飘忽不定,但就是不看彼此。
夏安真将手上削好的苹果丢进垃圾桶,跑了出去。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她拎着水果盘回来。
“这是店家员工现开现削的。”夏安真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给他看:“新鲜,卫生,比我削的好!”
她又补充说:“觉得不好意思的话,就把钱转给我,我无所谓的,走了。”
夏安真走了之后,宋时鹤盯着那盘新鲜的水果拼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