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是我想的那种人?不是我说你,小穷酸,你事情都做了,怎么就不敢承认呢,你这退钱都退到收银台了,怎么?还怕我这个事主、受害者当你面说你?有这个脸做,没这个脸认?这可不行,你这样,可哄不到有钱人。”
“你住口,你这么说,过分了啊。”裴意儒看蒋齐越说越不像话了,赶紧拉了拉他。
蒋齐尾巴毛都要炸开了:“为什么不让我说她?我送她东西是为了让她换钱的吗?她这么做,就是打我的脸,眼皮子怎么这么浅!还是怕自己这么一点儿钱的东西都受不住,穿戴久了就要折寿?”
他一把从童卓手里扯过那条连衣裙,赌气说:“我送你的,我不说怎么办,你能自作主张吗?”他手下用了点儿劲儿,“唰唰”两下就把裙子撕成了几块。
几千块钱……放一起烧都不一定比他撕得更快。撕了衣服,他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又去抢童卓手里的首饰盒。这次童卓死死抱着首饰盒不松口,她也急了,看首饰盒在两人的争夺之下被打开了,一抄手把耳钉往胸口一丢,耳钉直接卡在了事业线上……
这次蒋齐终于住手了,他倒是毫无顾忌,还想把手往童卓胸口伸来着,被裴意儒眼明手快一把抓紧了。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护着这个贱人。”蒋齐被裴意儒抱了一个满怀,挣扎了半天,还是挣脱不开。
“你冷静一点儿,总要听听童卓怎么说。”
童卓本来是惶恐,然后是诧异,两人闹了这么一出,她一低头,自己白白的胸口上还有蒋齐的两个手指印呢。她低下头来,才发现两滴眼泪落在了自己胸口,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哭了。
她自嘲地说:“是,我就是来退钱的。”
“你看,她自己承认了。”蒋齐不依不饶。
“我没想收你这些,你帮了我,我打从心里感谢你,让我给你做保洁做保姆,我都没二话,反正我是小穷酸,我眼皮子浅。但是蒋齐,你不能侮辱我,我还真没看上你,你有什么好,你以前花的是你爸妈的,回国到现在,你花的都是裴意儒给的,你后妈都要抢走你的继承权了,你在干什么?就和我这种穷酸撒气吗?朋友是可以给你钱,但能给你一辈子吗?没错,我眼皮子浅真没见过那么多好东西,我也知道你一件衬衫都能让我在这城市活一年,但那又怎么样,不同人有不同人的活法,我最少堂堂正正一直靠自己活着,我就是靠自己!走哪里,我都敢说!你呢,你靠自己赚了多少了?”
她擦了擦眼泪:“你卡里还有多少?一百都不到了吧,我要不把这些东西退了,你这个月怎么过?还让裴意儒继续给你打钱?他是你朋友,不是你男朋友!
“信不信由你,我本来就是打算把东西退了,收了我自己那八百,然后把其他钱,还给你的。
“我人穷,但我没那么没骨气。你的恩情,我会报答你,你要让我从你家搬走,只要把违约金给我,我立马搬走,但你要说用奢侈品抵押,我不要。奢侈品对你们来说就是脸面,对我这种小穷酸,我知道它们好看,可是我要了有什么用?培养我的虚荣心?然后为了满足越来越大的虚荣心,再去出卖色相傍大款吗?可能有的人会这样,我不想这样!我一直这么穷酸地活着,也挺好的。”
她温柔地对裴意儒说:“我先回公司了,后面的事情都麻烦你了。”
她不再看蒋齐,快步往外走。
蒋齐突然觉得心里满不是滋味,他盯着童卓的背影,喊了一句:“穷酸就很光荣?所以你因为穷,被男朋友甩,也很光荣是吗?”
童卓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突然开始期待童卓和自己说点儿什么。
可是童卓什么都没说,她只是顿了顿脚步,然后一脸哀伤地咬着唇走远了。
这个人,怎么这样?
他顿时觉得百货公司温暖的灯光变得刺眼,空调的温度,也是那么凉,让他站在那里,如坠冰窟。
而此时此刻,三楼某个角落里,有人拿着手机兴奋地在录像:“天哪天哪!实在是太精彩了,女小三就这么含泪走人,裴总和蒋齐和好如初,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我又开始相信爱情了。”
蒋齐挣开了裴意儒的手。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回头问裴意儒:“如意啊,童卓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回头真的不给我零花钱了?你会饿死我的啊。”
裴意儒点点头:“我觉得她说得很对,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男朋友,没理由一直养着你啊。”他拍了拍蒋齐的肩膀,“领袖说过,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我相信你能自己养活自己的。”
晴天霹雳啊!好想咬死那个乱说话乱提建议的女人啊!
蒋齐哭丧着脸,努力挣扎出笑容:“如意啊,裴哥,给我一点儿缓冲时间好不好啊,我叫你哥,叫你爹也行,不然叫你欧巴?你包养我吧,做我男朋友也不是不能商量的啊……”
“你想卖身求荣?你还不如上个网站标好价,专业干儿子求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好干妈,带我走吧。”裴意儒好无语,蒋齐的节操是被狗吃了吧。
“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