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聪慧的一个人上苍为什么不愿意对他温柔以待,这世间疾苦都让他一人品了,可她是个女人受不了这种以为自己好为名义的离开,心里暗暗盘算着等他醒来要好好地收拾他一番。
☆、无法以糟糕的自己面对美好的你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不再是督公的景明缓缓睁开双眼,眸子空洞地望着屋顶,这不是熟悉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气息,是她的地方;他绝望地闭了闭眼,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离开这里,可是双腿一片死寂,无论怎么发力都不会再有反应,他不知是怎么将自己摔下床的,心脏因为大幅度的运动跳动地很快,带动着全身的神经一阵阵抽痛。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狼狈的样子,靠着双臂往前爬,两条长腿就像是死物在地上拖动,他昨夜发了高烧爬行了几步便力竭躺在地上,沁儿帮忙套的裤子也因为爬行而扭了个儿,他绝望地闭眼,想要捶打自己已经废了的长腿,但是却是累得手也抬不起半分。沁儿端着热粥进来时看到这样一番景象,稳了稳心神才让自己淡定自若地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她缓缓走到他身边蹲下,声音温柔:“景明,看我不在这么想我,怎么下床了,我抱你起来。”
他闭着眼睛睫毛轻颤,沁儿知道他是醒着的,缓缓地将经历过牢狱之灾后瘦成纸片人儿的他从地上缓缓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她俯身吻在他紧闭的眼上,轻声说着:“我是心疼你的,本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放弃我们的未来我是要兴师问罪的,可是看到这样的你我却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了,此回你被我找到了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尾音上扬带着一丝桀骜和霸气,但泪却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许是与她的情感有共鸣,他的眼角也渗出一颗晶莹的泪珠,身子轻颤着,沁儿附身虚抱着他,将带着泪痕的脸埋进他的胸口,声音有些哽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让我心疼,我好想把你劈头盖脸一顿骂一解心头之恨,可是见了你却开不了口。”
后来她感觉到后背被轻轻地拍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他泛红的眼眶,带着一丝喑哑的声音传来:“沁儿,你为什么不离开我,我无法让自己用这么糟糕的样子面对你,求你放我离开吧,想要保留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
沁儿抬起身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一个鲜明的巴掌印印在他白皙的脸上和周围惨白的皮肤格格不入,他闭了眼,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沁儿颤抖着抓着自己刚刚打了他的那只手,崩溃大叫:“你混蛋,凭什么一遇到困难你就要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我还不够好吗?你凭什么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我为什么要放你走,你要留下赎罪,赎一辈子。”
话音落后,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紧紧地缩成一个团,哽咽着:“我究竟做了什么,我竟然打了我最爱的人。”
景明没有管自己火辣辣地痛的脸,将自己拼命挪向她,伸出手抱紧她,几乎是用尽全力,恨不能将她揉进怀里,喑哑的声音缓缓传来:“是我该死,你该打我,沁儿,你别哭了,我再也不逃了,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你不要嫌我麻烦,我以后再也不走了好不好。”
沁儿猛地抬头,头顶与他的下巴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沁儿失声痛哭,回抱住他,过了好久才轻声道:“我怎么会嫌弃你,从我们相识的那日起我就认定要和你在一起,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不是我的麻烦,你是上苍赐给我的宝藏,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动手。”
两人抱在一起,景明将脸贴在她的肩膀上,沁儿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许久沁儿才感觉两人的姿势十分诡异,松开他想爬起来却发现坐得腿麻了,只能缓了片刻才爬起来,将目光落在他干净的眸子上,感觉十分地梦幻,如今他的眸子里满满的只有自己的倒影,可她知道他有通天的本事,入了狱本以为他已入绝境,不曾想他却是先自己的救援一步出来,看样子除了身体不好以外其他混得倒还不错,相较于在宫里当差的生活倒是快活不少。不在宫里当差后的督公去了一身的疟气,整个人干净而脆弱,说话也没了官腔,细细去品味他的话甚至有些自卑,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所幸景明并不是易留疤的皮肤,在沁儿的精心呵护下身上的疤痕去了大半,但是受了挑筋之刑的长腿无论沁儿怎么呵护还是以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不可再走路后脚心的薄茧逐渐消褪,脚心变成了软肉,沁儿每日帮忙按摩熟络筋骨后长腿上有了一丝人气,多日不曾运动的长腿上皮肤白皙水嫩,吹弹可破,景明每每都厌恶地别过头不去看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他清理并按摩瘫废的双腿,沁儿每每都浅笑着亲亲他的脚背,反正他被挑筋后脚上没有感觉,就算是她摆弄他细软的脚趾也不会有反应,有的时候她还会恶趣味地把他的长腿揽入怀里暖着,富贵人家用来涂脸的膏都被沁儿买来给他护腿护脚了,每每他别扭地想要扭动不要那些东西的时候沁儿就会含笑吻在他的唇角,轻快地声音混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你富可敌国,又是这般好样貌,我自是要好好帮你保养的。”
多日的相处下来沁儿发现原来他是个害羞的人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