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闺女啊,咱们回家。”冷不防的,钟阿姨冒出这样一个称谓,听得沈倾城不觉浑身一颤,这一声闺女听起来这般的熟悉,即使是在思维如此混乱的情况之下,她对这声轻唤的感觉却是依旧异常强烈。
“阿姨,您刚叫我什么?”沈倾城眯着眼睛凑近了钟阿姨问道,她眼眶微红,脸颊上满是未干的泪痕,看的钟阿姨满是心疼。
“这声音,好熟悉,只有养母才会这样叫我的……”沈倾城回忆道,即便凌乱如现在,她对当年那种来自母亲的感觉却是分外的清晰。
“没……没什么,任何一个做过母亲的人看到你现在这幅样子都会心疼的。”钟阿姨的手保持紧紧握着沈倾城的姿势,另一只手轻轻的擦拭着沈倾城脸上的泪痕。
“哦,这样,我们快些回家吧,放心阿姨,我很好,我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我儿子还等着我去救他。”沈倾城的话语速很快,字字清晰的跳进了钟阿姨的耳朵里,听得她有些许的欣慰。坚强的孩子。
她自然不想在这样已经很是混乱的时刻继续增加更多的麻烦,安安落入贼人的手,若是沈然在此刻知道自己的生父便是姓沈的那位,那么这一切可真的是变得越发的混乱起来。
钟阿姨在心里想着,这是她握在手里最后的王牌,若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的关头希望这重身份能够救沈然一命,眼下,自然是安安最为重要……
两人迅速的回到了家里,沈倾城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楼上,希望掳走安安的贼人会留下些线索。
果然,门刚被打开,门缝里面夹着的纸条便翩然落下。沈倾城急忙弯腰拾起。
“沈小姐:知道宝宝丢了您一定很着急吧,想要救宝宝的话,明天下午三点,请和您的哥哥一同来城建公园旋转木马处。”字迹很潦草,看的出是出自一个男人的手笔,沈倾城看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阿姨,您先走,我去找东西。”扔下字条,沈倾城即刻踢掉了鞋子冲进了卧室,翻箱倒柜的翻找起来。
“倾城,你在找什么?”看完字条之后的钟阿姨精神紧张,见着沈倾城这般不寻常的举动,不满有些奇怪。
“我在找一些重要的东西。”沈倾城手忙脚乱的翻找着,头也不抬的对钟阿姨说道。
“唿,找到了。”沈倾城在衣柜的最深处找到了曾经属于她的最私密的宝物--血玉鼎,还有她曾经整日都不会离身的护身法宝--血玉镯。
“倾城,你找这些东西干吗?”见沈倾城忙不迭的把玉镯带在腕上,钟阿姨不禁越发的奇怪,显然沈倾城带上这手镯并不是为了美丽,那么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这个小小的手镯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要用这些东西救安安,”沈倾城说着,一边仔细的把已经落满灰尘的血玉鼎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
“这个?怎么救?”钟阿姨越发的煳涂了,难道沈倾城被刺激过度已经有些神智混乱了?
“阿姨,这个就是……”沈倾城拿起血玉鼎,想要解释给钟阿姨听。
“倾城,你在家吧?”沈然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家中,正四处张望着寻找沈倾城的影子。
“哥哥,我在这里啦。”沈倾城大声的嚷着。
“倾城,你这是要干嘛?”见着沈倾城的这副架势,沈然自然明了她的心意。
“我儿子在别人手上,生死不明,我难道还要坐以待毙,我只是承诺不再伤害不相识的无辜的人,并没有说过我不会伤害那些已经对我构成威胁的人。”沈倾城目露凶光,和孱弱的身体显得极为的不协调。
“阿然,倾城,你们究竟是在说些什么?”钟阿姨被两兄妹哑谜一般的话语弄的彻底煳涂了。
“阿姨,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总之……总之倾城现在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险。”沈然不知道怎么样把蛊术这样的事情解释给钟阿姨听,只得清清带过。
“而且哥哥,我发现这个里面有被翻弄过的痕迹,一定是那天的那个人,他一定发现了我们收藏的关于爷爷的一些证据!”沈倾城一脸笃定。”就算我在危险,也不及安安现在的处境,哥哥安安就是我的命,你知道吗?”说道这里,沈倾城不仅动情,眼睛一红,流出泪来。
“倾城,别这样。”从小到大,沈然最怕的就是沈倾城流泪,总是令得他手足无措。
“对了哥哥,”沈倾城有些哽咽的说道,“这是我刚刚在门口发现的字条,明天下午三点,城建公园。”沈倾城递过刚刚的字条。
沈然急忙接过,仔细的阅读起来,他真恨自己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天赋看不出这字条中的蹊跷。
“倾城放心,”沈然把字条小心的收藏好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对沈倾城说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们两人所以安安暂时是安全的,明天下午,我们一定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沈然握住沈倾城的手目光坚定,心里却在微微的颤抖,多是为沈倾城心疼,这样一个瘦削的女子却要无端的承受生活赋予的诸多,眼下,她的眼神之中寒光凛冽,怕是这一劫已经让她痛到骨髓,任是什么样淡然女子经此一遭都必是要崛起反击。
“哥哥,我们是最默契的拍档对吗,我们会救出安安的对吗?”沈倾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