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真的生气了,她已经再三的容忍她无理的取闹,一再的不去计较她成天折磨自己,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即使她再没有脾气,她也知道什么是痛,什么是底线。
回头,她怒对着她,眼中丝毫找不到一丝恐惧,除了怨恨还是怨恨,“龚玉洁,你够了,要我离开,你大可以告诉歌,你如此处心积虑的耍小手段,你不觉得累,我还觉得你很幼稚。”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水恋月,今天,我就是要让你离开这里,彻彻底底的离开离歌,他只能是我的,你顶着离太太的头衔已经太久了,而我也该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了。”一脸的阴沉,龚玉洁露出了浅浅的奸笑。
她就是要惹怒她,然后,她才有机会实行她的计划。
这次,她只能成功,否则离开的人就是自己。
最后看了她一眼,水恋月转身正要上楼。
她果然知道自己是谁,才会如此精心的折磨自己。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女人还真是会装,在歌面前,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其实,暗地里,她比谁都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想走,没那么容易,阴狠的双眼里不允许任何不想看到的东西,伸手,龚玉洁一把抓住了水恋月,“贱人,你以为今天你还有机会上楼吗?”
从她的眼中,水恋月看到了阴谋的气息,直觉得肚子微微作痛着,水恋月不舒服的甩开了她的手,“我不想和你争辩什么,一如,我不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现在为什么要回来。”
“你不许上去。”她的阴谋还没得逞了,没有了她这个主角,她还怎么继续下去。
“你放手。”
“不放。”
就这样,一上一下的两个人拉拉扯扯着,直到……
一道身影突然滑下了楼梯,随后听到女人哀痛的叫着,而站在楼梯上的人傻了眼,急冲冲的跑了下去,一脸担心的问道,“你……你没事吧!”
地上的女人低头看向自己的下身,此刻,一道鲜红的血液正从那冒了出来。
“你……你谋杀了我的孩子……。”龚玉洁哭着死死拉着水恋月的裤脚。
一屁股瘫倒在地上,水恋月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鲜红的血液在四处涣散着,不,这不是真的,她不是故意要推开她的手的,她只是想上楼,而她却死死的拉着她。
“水恋月,你陪我孩子,你杀了我和寒的孩子,你好狠心啊!得不到他,你居然想要杀害他的孩子……。”龚玉洁发疯似的叫着,而她的眼角有一抹得逞的精明,让人看不出来。
孩子?歌和别的女人的孩子?
嘭!心狠狠的被撕开,痛楚的感觉而后蔓延整个身体。
别的女人怀了她丈夫的孩子,而她却不小心扼杀了那幼小的生命。
孩子?死亡?
突然,她感觉周围恐惧的气氛向她压力,顿时化作好多张脸对着她大声的责备道。
“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偿命。”
“呜呜,不要杀我,不要。”
“贱人,你该死,该死。”
不要不要……水恋月痛苦的捂着耳朵,那颗脑袋拼命的摇晃着,但是,没有用,那一张张讨伐、责备、哀求的脸不停重复的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洁,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进家门,离歌发现两个女人狼狈的坐在地上,他不明白的跑了过来,自然的扶起龚玉洁。
“寒,呜呜,我们的孩子没了,没了,都是她,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龚玉洁趴在他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什么?一阵错愕,当视线接触到龚玉洁下身那淌红色的液体时,他明白了,当下,他心痛的抱起龚玉洁,低头,目光阴狠的看着水恋月,“水恋月,你最好祈祷洁没事,否则,我让你下地狱。”
颓废的坐在地上,好久,水恋月都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一想到离歌离开前那阴狠的目光,她的心仿佛掉进了地狱。
他什么都没问就给自己判了死刑,果真,他对自己一点信任都没有。
这次,即使一个月满,她也离开不了了吧!她不小心扼杀他的孩子,他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吧!
离婚,或许,自己该主动提出离婚了。
她吃力的爬了起来,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她走出了别墅。
别墅外被车灯照的通明通明,她捂着收到灯光刺激的双眼,留出一条小隙缝。
亮光中,一道身影正缓缓的向她走来,挡住了那强烈的光线,她放下手,呆呆的看着向她走来的人。
“月牙儿,你,还好吧?”伸手,上官允诺轻轻扶上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容颜,这张令他疯狂的容颜苍白的让他心痛。
这一次,水恋月没有拒绝他的触碰,像是找到倚靠点似的,她倒进了他的怀里,带着最后的理智弱弱的说道,“带我离开这里。”
医院病房外。
离歌焦虑的等着,一想到龚玉洁那苍白的脸,以及一路过来时那死灰的双眼,他的心一阵一阵的抽搐着。
孩子?
一想到龚玉洁那腹中不幸流掉的孩子,他的脑子闪过一丝怀疑,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才三个星期,她就怀了他的孩子,可是,自己刚才没有看错,她的下体留了好多的血,再回来之前,她告诉过自己,会给自己一个惊喜,难道说……
突然,他那心痛的眼中流露出恨戾来,他不禁咬着牙,握着的拳头紧的不能再紧了。
当初,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