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毕业后你要嫁给我。”离墨笑起来,将戒指套在了她右手中指上,“以此为证!”
连煦怔愣地看着自己中指上的戒指,大小刚好,不松不紧。
“这是……”连煦抬手,看着戒指上的粉钻,“是订婚了么?”
“嗯!”离墨点头,起身,将她揽入怀中,“你毕业那天,就是我们的结婚的日子。”
“呵……”连煦忍不住笑,表情娇俏。
离墨也很高兴,拉着她坐下,让她继续吃蛋糕。
接下来是洗澡睡觉,依旧是连煦先洗,她躺到床上的时候,并无睡意,而是看着手上的戒指傻笑。
离墨已经去洗澡,她要等他。
半个小时之后,他出来,身上竟穿着保守的睡衣。
“还没睡?”他朝她走来,见她还睁着眼睛,便朝床头的脑中看去,已经是十一点了,她看上去精神却很好。
“嘿嘿!”连煦朝他傻笑,“太高兴了,睡不着。”
离墨掀开被子躺进去,她便自动靠过来,小脑袋很自然地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墨……”她叫他。
“嗯。”他凝视她。
“嘿嘿!”她却傻笑,在他怀中蹭了蹭,而后摆出了她喜欢的姿势。
离墨搂着她,却不敢去亲她。
面对她,自己基本没什么定力,因此,他从不敢在躺下之后亲她,就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这夜,两人依旧相安无事,离墨已经打定了注意尊重她,她也因为年纪小,不敢主动。
翌日,离墨去了新公司上班,因为事务比较多,因此没带她过去。
“开车要小心。”将他送出门口,她叮嘱。
“嗯!”他应着,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这才离开。
连煦关上门,去餐厅收拾了碗碟,洗干净之后才回到了卧房。
“呜呜呜呜……”床头柜的手机在来回振动,她走过去,看到上面是显示着里惠的名字立刻拿起来接听,“里惠。”
“阿煦,你今天有空么?”安里惠在电话那边问。
“嗯。”连煦点点头。
“你……”安里惠说着又犹豫了。
“里惠,你怎么了?”连煦不解地问,安里惠很少在她面前犹豫,难道是她家又出事了。
“你能陪我回趟家么?”
“回家?”连煦疑惑,“回你家?”
“嗯,我很多年不回去了,昨晚我爸爸打电话来,好像是妈妈出了事,但是我不想一个人回去。”
“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去。”连煦立刻同意。
“谢谢。”安里惠语气里充满感激。
“我们现在去客运站吧,这样快一点。”此刻两人分头去客运站也好过她先去新阳小区再跟里惠去客运站。
“好!”
挂了里惠的电话,连煦本想给离墨去个电话说一下自己的决定,却又想到他在开车,为了不让他分心,她只好先去收拾东西。
等到她和里惠上了前往里惠家的客车之后,连煦才给离墨打电话。
他已经到了公司,连煦这才把自己要和里惠回家的事情告诉给他:“离墨,我和里惠在车上,要去她家……”
“去做什么?”离墨一听她要去里惠家,便皱了皱眉头,那他跟她不是要分隔两地?
“里惠妈妈可能生病了,所以我陪她一起回家,可能要住几天,你记得按时吃饭睡觉,别工作一忙就忘记了。”连煦很不放心他的胃,像个出差后不放心丈夫身体的小妻子。
“嗯。”离墨应着,心情因为她的小唠叨而变得很好,最后他忍不住叮嘱,“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记得给我电话。”
“好。”
挂了电话,身旁传来了安里惠充满愧意的声音:“连煦,对不起,害得你们要分开几天。”
“傻瓜,没关系的!”连煦笑着,离墨对她固然重要,可并不带表她不需要朋友,安里惠和离墨在她心中是同样的地位,因为在她心中,友情与爱情一样重要。
“其实我已经很多年没回家了。”安里惠转头看着窗外,她是a市人,但是家不在市区,而是一个归a市管辖的小县城绒安县,安里惠的高中是在市区念的,上了高中之后,她就利用寒暑假打一些包吃包住的零工,因此她已经有四年没有回家了。
“嗯!”连煦回应她的话,转头与她一起看着窗外,客车已经缓缓开出市区,正朝郊外的公路开去。
从市区到绒安县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两人在车上都没有说话,临下车前,安里惠给父亲打了电话,他让安里惠到民族医院来。
两人在县城的民族医院找到安父的时候,他正在抹眼泪,一个少年站在他身后,见到安里惠,少年红着眼睛朝她小跑过来:“姐姐……妈妈……死了!”
“啊……”安里惠愣住,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知觉,表情僵硬,脸色苍白,双目空洞无神,傻愣愣地望着前方,似木桩一般。
“姐姐,你怎么不早一点回来,哪怕早一个钟头也好啊。”安康扑入姐姐怀中,紧紧抱着她,“妈妈一直在跟爸爸说她对不起你……姐姐……妈妈走的时候一直想见你一面。”
两行热泪自安里惠脸上流过,滴在了安康头顶。
连煦站在安里惠身后,看着安里惠消瘦的背影,酸涩袭上心头,她上前,自背后抱住安里惠,安慰她:“里惠,你哭出声音吧,不要憋着……”
连煦的话,让安里惠彻底的火了,她将安康往连煦怀里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