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比这冬月的雪水还要冷。
薛令微,你最好是不要自作聪明的逃走了。
既然主动回到他身边,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轻易离开?
……
在荒废许久的府邸里,落在门上的最后一抹余晖散尽。
不等雪完全化光,暮色完全降临之前,又开始飘起了小雪。雪花落在长了青苔的屋檐,布了荒草的墙角,以及踏跺上。雪覆盖的,都曾是溅满鲜血的地方。
这座废弃了一年多的公主府,荒凉而死寂,这里的风似乎都比外面的还要冷上几分。
三个男人寻了一间较为偏的厢房,生了点柴火,点上油灯,用在府里寻来的碗温了酒,一口口喝着。
“没想到这公主府纵然是废弃了,也比往日我们风餐露宿的地方实在,只可惜,当年那长公主被杀之后,这府里的东西全被抄了个一干二净,不然,你我兄弟还能寻点宝贝。”
“那可不是?元曦长公主曾经可是这天下最富庶的人,结果呢,还不是一败涂地?被皇上下令绞杀与太和殿外?”
“也不知道这元曦长公主死后被葬在了哪里,不如今夜过后,咱们去探探?”
另一人嗤笑一声:“据说最后是被草草葬在早已死去多年的薛驸马家的祖坟地里,不过长公主犯得是谋逆之罪,就算你寻到她的坟,也挖不出什么东西。”
“听说元曦长公主姿色倾城,若是皇上没有赐死她,而也是把她废了庶人的话,咱们平头百姓,岂不是有艳福了……”说这话的人笑的极其猥.琐,仿佛已经置身在他的幻想之中。
“老二,你瞧你这点出息!”另一人将那人从梦中推醒,目光往身后床上的薛令微瞥了一眼,脸上慢慢浮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死人还惦记着做什么?咱这里,不是有个活人?”
那人恍悟:“对啊,这丫头可是昔日的安阳郡主,母亲死了,可还是有女儿啊。反正贵妃娘娘要这丫头死,既然得死,我们何不先快活快活?也尝尝这皇族女子的滋味,比那坊间的孰好孰差呢?反正长公主府废弃了,她会怎么死在这里,也无人找的见她。”
三人不约而同心领神会相视一笑。其中一人又道:“可总得把她弄醒了,才知道滋味如何,不然跟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另一人便往碗里倒了满满的一碗没有温过的酒,走到薛令微跟前,对着她的脸一把泼了上去。
刺鼻的味道的那猝然的冰凉将薛令微从昏沉间激醒,酒水溜进她的鼻腔里,呛得她连声咳嗽。等眼前清晰,她先看到结了蛛网和灰尘的帐顶,然后便是床边对她虎视眈眈的三个男人。
薛令微连忙坐了起来,下意识就往床里面退,戒备的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小郡主,若是你顺从一点,等会我们也好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这里是哪里?”
她这话一问出来,那三个男人突然笑了起来。
男人甲道:“我的小郡主,这里可是长公主府啊,怎么不认得自己的家了?你最后死在自己的家里,也是个圆满的事情,你说是不?”
“长公主府……”薛令微环视了一眼。是了,这里是长公主府,是南边的厢房!可她为什么会突然身在长公主府里?
男人甲一把拉住她的脚踝往外扯,薛令微一脚狠狠踢开他,那人非但不恼,反而被刺激起了兴致,“爷我懂,你们这些女子,是得先装会儿冰清玉洁,等会咱哥三个给你弄得舒服了,你就该求着我们了。”
说着那三人一道笑起来。
“你们走开!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是谁要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我是东厂赵督公府里的人,你们敢动我,你们插翅难逃!”
谁知这三个男人根本不吃这一套,“小丫头倒是会威胁人,既然我们把你弄来这长公主府,就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拿东厂太监吓唬我们,就算是那太监知道是谁要杀你,也奈何不了我们主子半分,反而还要给我们主子跪着舔脚趾头!”
薛令微怔愣了片刻,脑海里立马想到了一个人。
郑贵妃!
是郑贵妃?郑贵妃因为赵珒,一直都想杀了自己!
“这丫头是那东厂督公的女人……”男人乙开始有些担忧,赵珒的名声在满京城谁人不知?
男人丁是个不怕死的,竟直接说道:“老二,你未免想得太多了,没根的阉人,哪能拥有什么女人?”
说着男人甲便扯住薛令微襕裙一角,将她扯了出来压在身下。对身后另外两个命令道:“你们先出去,老子先快活了,你们再来!”
那两个男人撇了撇嘴,虽然不满,但还是乖乖出去望风去了。
不过他们还没出的了门,门口便出现了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握着一柄长刀,拦在门口。
那二人着实被吓了一跳,眼看暮夜将至,长公主府除了他们也根本不可能会有其他的人来这里,可门口这人,却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在他们跟前,着实诡异。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