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沐晨毫不犹豫的接过自己手中的丹药,直接吞服了下去,林云蘅有些感动,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又好像给忘了。
“你怎么……”你怎么了?想说些什么?沐晨看着林云蘅的样子,还没问出口,便身子一歪,向着林云蘅的方向倒了下去。
我……我忘了告诉你了,这丹药虽然可以解毒,可是解毒的时候,那个人是会昏迷过去的,以减少解毒时候的痛苦。这还是我之前亲身经历过的,刚跟你说了,一时好奇,吞服了一颗来着。
坑队友的林云蘅将沐晨的身体扶了扶,往自己身上靠着,一边假寐,一边不厚道的想着。
“又怎么了!”萧疏觉得自己快要压制不知自己的火气了,刚刚说要快点感觉到沐晨的位置的是他沐枫,现在有突然说感觉不到沐晨了的还是他沐枫。
已经到了秘境的东南方向的萧疏觉得,照这个样子下去,他有可能会不顾自己大宗门弟子的身份了,直接下手将沐枫敲晕了就好。关心则乱,沐枫已经要自乱阵脚了。
萧疏和曲靖对视了一眼,决定还是依着萧疏在野史中看到的那些,摸索着林云蘅的方向。要是那个沐晨和云蘅师妹在一起最好,以云蘅师妹的能力,护着她还是可以的,在一起也省的他们再浪费时间帮沐枫去找;不在一起的话,那就浪费时间了,根据沐枫的感应,沐晨还受了伤,伤势如何,还有待确认。
玄天宗,云瑕峰,海棠树下,有美人抚琴,琴声悠扬,卷轴随意放在地上,有微风拂过,美人的发丝飞扬,卷轴则是被风吹得翻页。地上放着的,则是一坛旧年的桃花酿,尚未开封,酒香则已经透了出来,引人一阵心驰神往。
“凝霜!那个叫叶邵的家伙又来了!”真难缠,还好这次云蘅不在宗门,不然又要闹的沸沸扬扬的了。
“可找到你了!你说你这丫头,好好的,自己家的主峰不好好呆着,偏偏喜欢跑到舞曦长老的云瑕峰,好不自在,可苦了我一知道情况就给你来报信,腿都要跑断了。”来人看到了贺凝霜,立刻变得懒散了起来,纵身一跳,便跳到了海棠树上,慵懒的倚在海棠花怒放的一根粗壮的枝条上,引得海棠花一阵掉落。
“这海棠花好是好,有漂亮,可惜就是没有香味,”那人连声啧啧,表示可惜,继而又说,“不过对我来说,没香气还好,不然我这个汉子一生香味儿的,不得把人给吓死。”
贺凝霜停下抚琴,慢条斯理的用方帕擦拭了手,这才抬头看着上面的男子,“你下来,我不习惯像这样抬着头跟人说话。”
“你就让我再歇会儿嘛!你看我找你的,这么大老远的,专程来给你报信,也不容易是不?”那人还想倚在海棠树下,迟迟不肯下来。
“你不下来也好,”贺凝霜口风突变,“到时候,舞曦长老回来了,要是发现了什么,问起我来,我就如实禀报就好了。既然你不听我劝,那舞曦长老找你了,你可别怨我把你给卖了,我可是听云蘅跟我说过,这棵海棠树,可是舞曦长老最喜欢的一颗呢!她那个时候扯下一根树枝,都被舞曦长老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那海棠树上的男子听罢,顿时敛了脸上那副嬉皮笑脸的神态,还别说,剑眉星目,脸上尽然是英气的样子,严肃起来还真像是这么回事儿。
“师妹,别别别,咱有话好好说,”刚刚看着还一脸正气的人,现在又开始这样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瞅着贺凝霜放在地上尚未开封的酒坛子,馋瘾顿时上来了,“我这不是给你通风报信来了么?我有朋友跟我说,叶邵那家伙,又准备来找你的云蘅师妹了!”
“要不,看在我给你通风报信的份上,把这坛桃花酿送我,怎么样?我也就不说我为了找你有多累多累了。”见贺凝霜不吭声,有人开始要得寸进尺了。
贺凝霜先是沉吟一会儿,然后大道,“我在考虑一件事儿,你帮我参谋参谋,你说,我要是告诉叶欢师姐,师兄你又想从我这儿坑酒喝了,你说,她会怎么做?是让你跪搓衣板呢?还是……嗯?”剩下的贺凝霜没有说出来,不过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对面之人,也就是贺凝霜的师兄之一紫枫,立刻垮下脸来,宗门内,谁不知道,他是爱惨了叶欢的,当时还特地溜到了凡世,去学凡世之人那些追求姑娘的诗句,去学凡世之人追求姑娘的法子,可还别说,最后还挺有用,追到了叶欢,不过,他也将凡世的一个习俗带了回来并发扬光大,那就是——跪搓衣板。
他但凡惹了叶欢不开心了,就会自觉的掏出一块搓衣板,直挺挺的往那儿一跪,叶欢就心软了,再不济,也会让他在屋内跪着。不过,只要是紫枫偷偷喝酒的事情,被发现了,叶欢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经常让他在外面跪着,一跪就经常是一个晚上。这也就成了玄天宗的那些弟子们闲暇的时候的谈资了,毕竟紫枫在玄天宗也算是风云人物,风云人物的八卦,他们还是很乐意谈谈的。
虽说,天大地大,双修伴侣叶欢最大,可这男人的面子还是要得,在自家伴侣那儿是情趣,在其他人面前,就是面子问题了,所以在跪了两三次之后,紫枫便变安分了不少。
现在,贺凝霜拿叶欢压着他,便安安静静坐在那儿,充当着这环境的背景,做一个安静的英气美男子。
“紫枫师兄,我记得,我好像跟你说过的吧,如果我不在屋子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