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若当真被许纳言赎了回去,做了老婆,对萝莉而言,却是也算一桩美事。
“好,还有比这位公子价更高的吗?”鸭嗓男举着手中的铜锣棍,满眼馋**着台下众人。
五十两,多么眼馋的数字啊。可如果有比这个数字更高,何乐而不为呢?
许纳言焦急中带着一丝欣喜,却又怕急了再有人报的比他还高。
至于贩台上,手、脚、嘴都被捆绑,且打的满身伤痕的萝莉,眼角微微有些泛红,亦是满怀感激之情的望着台下的许纳言。
铜锣瞧过两下。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等待最后的敲定。
却不想,就在那棍棒即将打响最后一下锣声,一个尖锐的女声,从人群开外的拐角处突然传来。
“且慢!”听这仗势,怕是要来者不善了。
所有人朝那个拐角望去,我瞧见那许纳言的眼神中,愈发迸射出一种抗拒的绝望。
“妈妈我都没到场,你这小厮,怎么可以先拍卖呢。”那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女人,终于显露在人群的视线中了。
她是坐碾轿来的,除了抬轿的4个人,前后还分别跟着两对保镖。
我们一等人,始终坐在茶间里面安静的看着外面的好戏。
原本以为会是一场爱情戏,却不想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那个自称妈妈的女人,显然就是烟柳场所的老鸨子。
鸭嗓男一见老鸨,原先脸上所有目空一切的表情,如数化作谄媚,快速的从贩台上跑下去,哈着腰点着头:“妈妈,您都好久没来关顾这个地方了,今个儿怎么来了?”
老鸨完全忽视了鸭嗓男,直劲儿走到贩台的下面,抬头眼瞅着萝莉那俏人儿的模样,满眼不屑:“今个儿一大早,我便是听闻来了个京城的美人儿,如今一看,倒也确实长得标致。我们芳香阁可是好久都没有来新人了。正好可以凑个数儿。”
我远远听着,心中便觉得有些不妙,伸手招了小厮询问道:“说话的那个人是谁?好大的排场。”
“回公子,那个是我们这里芳香阁的妈妈。在蜀黎镇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但凡是有点事儿需要求人的,这个妈妈都能做到。”
闻言,我有些惊讶:“这里左右不过是个镇,怎么还藏龙卧虎的。”
何勇好似被我逗乐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婧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蜀黎镇虽说是个镇,但它奇就奇在这里。两国不交战的时候,这里是商贸最频繁的地区。这里不仅大,还分为两个不同地界,一个富人区,一个穷人区。我们刚开始碰到那个地方,便是穷人区,而那个妈妈,便是来自富人区。”
我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继续将目光移至外面。
届时,许纳言显然被那妈妈克制住了,一介书生,与女人论起起来,却是涨红了脸。
“萝莉本就是我买下的,你凭什么半路上来插一脚!”
老鸨冷哼一声,全然没有将许纳言放在眼里:“这里的规矩妈妈我说了算,再说了,若是我没记错,我过来的时候,这铜锣的第三声,还没敲响。”
“可那时候你不在,萝莉她就是我的。我绝对不会让萝莉被买到那种烟柳之地的!”许纳言还在强词夺理。
这耿直的书生,我也是替他深深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