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弦单手解开了衬衫扣子,扔进了脏衣篓。
“宝贝,帮我脱裤子。”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楚心之被他闹得没办法,低头帮他解开皮带,拉开拉链,手不由顿了顿,怨道,“脱不下来。”
盛北弦声音轻轻的,“宝贝,撑起来了,肯定脱不下来。”
楚心之:“”
盛北弦拉着她的手,“宝贝,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楚心之:“。”
。
脱个衣服花了半个小时,楚心之简直要崩溃。
盛北弦面色染了红晕,有种奇异的瑰丽。
耳边都是他粗重的呼吸声,楚心之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在颤动,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高冷,禁欲,寡淡,薄情
这些词,真心跟盛北弦不沾边。
盛北弦踢掉了长裤,连同内裤也脱掉了,身体浸入水中,“宝贝,搓背。”
楚心之拿了毛巾,扔在盛北弦头上,“自个儿慢慢搓吧!”
气死她了。
她的手还酸着,竟然让她搓背,他怎么那么美呢!
楚心之气冲冲地往外走,盛北弦在背后担心道,“宝贝,慢点走,仔细脚下。”
他这算是成功入住主卧了?
转眼,到了五月五号。
婚礼的前一晚。
楚心之被锦川接回了青川别墅。
婚纱也一同被运送到别墅里,叶茵茵挂好了婚纱,眉梢带着笑意,“婚纱可真华丽,看得出来,盛北弦是花了心思的。”
锦川帮着叶茵茵把婚纱拿上来的,他站在一旁,“那是他应该做的,我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他要是敢对楚楚不好,我饶不了他!”
“行了。”叶茵茵笑弯了唇角,“那丫头对你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些,你可别针对盛北弦。”
“哼。”锦川哼了一声,不服气似的。
叶茵茵难得见先生这么鲜活的一面,唇角的笑意加深,“你别吃醋,在那丫头的心中啊,你这亲爹可比不过盛北弦。”
两人下楼,楚心之正坐在客厅跟人打电话,穿着一件长及脚踝的家居裙,头发绑成了一个丸子,窝在沙发上。
小小的一团。
明明还是个孩子,哪儿像怀了两个娃娃的人。
瞧着她脸上的笑意,也能猜到定是盛北弦打过来的。
想起方才叶茵茵的话,锦川心里酸得冒泡泡。
他的宝贝女儿,这么依赖别的男人,连回一趟家,盛北弦还要打电话过来,各种询问。
这种心情特别不爽。
一想到,明天她就要嫁人了,他这当爸爸的还没跟她好好相处过,她就成了别人家的人,心里就更难受。
他要早回国该多好。
锦川连叹了几声气。
叶茵茵捣了一下他的胳膊,“好端端的叹气做什么?”
“我这是心疼女儿。”
“再心疼,明天她也要嫁人。”
“唉。”又是一声叹息。
叶茵茵摇摇头,十分无奈,“先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也见了,盛北弦那身份,那性子,能为楚楚做到这些,已经说明他是疼宠着她的。楚楚幸福就好了,你还有什么但心的。”
锦川也知道这个理,可,这心里就是觉得不是滋味。
尤其——
楚心之也算间接承认了他这个父亲,但,到现在,她连一声“爸爸”也没喊过,他心里自然不会舒服。
叶茵茵到底是跟了锦川几十年的人,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有些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唉”
叶茵茵:“”
一晚上,叹气叹个没完了。
楚心之看到锦川和叶茵茵过来了,便跟电话中的盛北弦说了一句,“明天见。”然后,挂断了电话。
“楚楚,现在紧张吗?”叶茵茵笑问。
楚心之把手机放在一旁,道,“还好,不觉得紧张。”她与盛北弦结婚,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心中的喜悦应当多过了紧张。
明天的婚礼,她是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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