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直在响,盛北弦就是不让楚心之拿。zi幽阁om
楚心之无奈,任由手机响着。
响了几声,停止了。
大概是打电话的人自己挂断了。
“宝贝,老婆,我好想你。”盛北弦握着她手腕的手改为搂着她的腰。他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好像跟她契合为一个整体一样。
“老婆,我一个月没见你了。”
“感觉起来,好久没看到宝贝了。”
“一点也不想被人打扰。今天,就今天,你眼里只看到我好不好?”
“咱不出门了,就待在别墅里,好不好。”
楚心之吞咽了一下,那句“我想看宝宝”的话被她吞了回去。
他好像比她想象的还没有安全感,只要她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会变得紧张不安,甚至身体发抖。
这样的情绪不适合盛北弦。
他本是冷漠至极的人,是她,把他变成这样。
她觉得愧疚、心疼。
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消除他心中的不安。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弥补他一个月的思念。
给他更多的爱?
她所有的爱,原本都是他的,一颗心也都是他的,无所谓多点少点。
楚心之枕在他的臂弯里,一时间,思考颇深。
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得让他过回正常生活。
“北弦,我饿了。”她突然说。“昨天一天,除了早饭,其他两餐都是凑合着吃的。”昨天中午吃了速冻水饺,晚饭吃得是蒸包子。都是素食,感觉没什么味道。
盛北弦一愣,“我打电话给宝贝订餐。”
“不要。”楚心之出声阻止,“我想吃你做的饭。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菜了,特别想。”
盛北弦:“宝贝,别墅里没食材。”
楚心之:“有。我昨天上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很多菜。”
盛北弦:“”
楚心之掀开被子,“我们起床吧。一直在床上躺着,不舒服。”
盛北弦顿了顿,点头。
两人慢腾腾的起床、穿衣、洗漱,下楼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盛北弦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厚毛衣,像极了国际t台上的男模,楚心之抱着他的胳膊,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真帅!”
盛北弦勾起唇角,按着她的肩膀将他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去冰箱里拿食材。
厨房是开放式的,他一回头就能看到身后的她。
楚心之靠在沙发上,打开了客厅的电视,将声音调到最低,主要看他做菜。
“老公。”
“嗯?”盛北弦围着蓝色的围裙,正在切菜,扭过头来看她,“怎么了?”
楚心之哼唧了几声,盛北弦没听清,索性放下刀具,走到她跟前,“刚才说什么?”
“我想宝宝。”
盛北弦一愣,温声说,“宝宝在老宅,很好。”
那俩小子,有什么好想的。
每天吃了睡,睡醒了再吃,每次流尿了或者拉粑粑了,总能惹得一大屋子人围着转,不知道得多舒服。
爷爷奶奶也是宠得紧,抱着的时候,一口一个“乖宝儿,乖乖曾孙,小金曾孙”,拿他们当宝。
楚心之“哦”了一声,有点不开心。
宝宝从出生就是由月嫂和佣人照顾,将来不跟妈妈亲可怎么办?
盛北弦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好,弯腰揉了揉她的头发,“吃完饭再带你去看宝宝。”他自然不想看到她不开心的样子。
“好呀。”楚心之立刻仰头笑了。
盛北弦:“”
楚心之伸手抱住他的腰,“我这样回去,会不会把家里人吓一跳?”尤其是爷爷奶奶,身体本就不好,万一她就罪过了。
盛北弦摸摸她的发顶,“想什么呢?爷爷知道你没出事。”
“嗯?”楚心之仰起头,看他,“爷爷知道我没死?”
“我跟他说的。”
楚心之舒了一口气,还是觉得有点不安心。
这种心情她没办法跟别人分享,只能跟他说。
“老公,我有点害怕。”
盛北弦眉心一拧,坐在沙发上,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手指抚着她柔顺的发丝,“害怕什么?”
楚心之靠在他怀里,“阮征邢的事儿,感觉心里有阴影了,总是担心,我一出现,会不会再次给你带来灾难。”
她有时候就在想,自己是不是扫把星,妈妈死了,楚家毁了,还一次次的给北弦带来灾难。
以他的家世和条件,他的妻子应该是名门之后,知书达理,貌美贤惠,绝不是她这样的麻烦精。
可——
一想到他不属于她了,她的心尖儿就泛疼。
“宝贝,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他冷着脸,语气尤为严肃,“你带给我的从来不是灾难。反而是我,我作为宝贝的老公,失职了。”
没有保护好她。
那天,慕浥枭说的话刺耳,却是有道理的。
是他没有护好她,才让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带走她,他这算哪门子的老公!
楚心之抱着他的脖子,“老公,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盛北弦勾起唇角,“以后不许说惹我生气的话了。”
半响,楚心之愣愣地说,“老公,你饭还没做好,我快饿死了。”
盛北弦愣了一秒,抱起她放在沙发上,起身去做饭。
小东西回来后,一口一个“老公”,喊得他身心都是愉悦的。
真好。
她能活着,真好。
她叫他“老公”,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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