踞虎城,本来只有细细虫鸣声的寂静深夜,在一声突如其来的惨叫呐喊声:“有人入侵~~~”后,却是突然沸腾起来。
沸腾的踞虎城到处火光摇曳,吵闹声沸沸扬扬一片。
关跃寒也从沉睡中被这呐喊声惊醒,醒来时,睡眼朦胧中看见陈以雁身着一身劲装,手持一把长剑正向门外疾走而去,关跃寒见状连忙坐起出声询问:“雁儿,你这是要去干嘛?这外面怎么这么吵?”
“夫君,奴家是要出去打架,有人入侵踞虎城。”已经到门口的陈以雁,停下,转头对坐在地上被子上的关跃寒说道
“打架?入侵?”显然关跃寒还在刚刚惊醒的恍惚中。
陈以雁点头:“夫君不善武功,且在屋里待着,免得到时伤到夫君。”说着,转身开门,门开启,似乎又想到什么,转回头:“夫君且安心在屋里待着,踞虎城人人皆武,没人能动得了踞虎城的。”说罢,出门,把门带上。
眼见陈以雁离去,又听外头吵吵闹闹的喊杀声,关跃寒心下隐隐感觉不安,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向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开门,一脚刚迈出门口,却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极快的把脚收回来,关门,在屋里来回踱起步来。
外面吵闹喊杀声依旧,关跃寒在屋里来回走着,神情之间甚是犹豫不解:“什么鬼,不是说铜墙铁壁攻不进来吗?怎么会有人入侵呢?”
“不对啊,城门那么厚,还是用铁打的,这一到晚上还用那么大的锁头锁好,怎么可能有人攻的进来?”
“要不出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厉害,能把那么大的铁门给破坏了?”
“可我这除了扎马步外一点武功都不会,出去会不会有危险。”
自语着,关跃寒来到桌子前坐下,一副沉思,脸上依旧犹豫不决,十个呼吸后,关跃寒轻轻拍一下桌子,向门口走去,一路自语:“我就偷偷看一眼,应该没事。”
···
养鶴居大门,关跃寒来到这里时已是人影重重,出于好奇,关跃寒挤进人群,向门外看去,刚看到门外情况,表情瞬间变的惊愕,嘴上更是情不自禁喊出:“师傅,你~~~”
养鶴居大门,一群身着黑色劲装,脸带黑色面沙之人正齐刷刷的站着把养鶴居大门围的是一个水泄不通,虽然看不出这些人的表情,但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些人身上正冒着丝丝萧杀之气,显然不是善类。
而在这群黑衣人里却有一人如鶴立鸡群一般的站于黑衣人最前头,显然此人是黑衣人的头领。
说他鹤立鸡群,是因——他身着一袭道袍,身上的气息与黑衣人的萧杀之气完全不同,一副云淡风轻,没错,此人正是关跃寒师傅,易正阳。
易正阳显然是听到了关跃寒的声音,在关跃寒喊出话的时候便把目光从陈弘深身上转到关跃寒这边:“乖徒,你来了,快快到为师这边来。”
看到眼前这副场面,关跃寒哪里会不知道易正阳及那些黑衣人正是入侵踞虎城之人,但越是知道,心里却越是糊涂,于是挤出人群,对易正说道:“师傅,你这是在干嘛?”
易正阳淡然一笑:“为师在攻城,为师想要这踞虎城。”语气之间依旧云淡风轻。
关跃寒面露迷惑:“不是,师傅···”话未说完,却被人反拧住胳膊,紧接着便感觉脖子一凉,寒光一闪,关跃寒连忙看向自己的脖子,那里有一把正发着寒光的刀,看到刀关跃寒顿时一惊,不敢再说下去。
随着刀架在关跃寒身上一个极冷的声音从关跃寒身后传出:“放人,如果不放,我便杀了他。”听声音,正是护卫队副统领鲁鸿福。
被刀架在脖子上,关跃寒虽然不敢说话,但眼睛还是充满不解的看向易正阳。
易正阳依然云淡风轻:“那便杀罢,你杀了他,自会有人为他陪葬。”话说着,眼睛看向关跃寒:“徒儿勿慌,你我有缘,你若死去,此城所有人必然会为你陪葬。”之后又看向陈弘深“从现在起,若不放下我徒儿,每过十息,我便杀一人。”语气之间一直云淡风轻。
陈弘深脸色铁青,直直看着易正阳,却不说话。
十息,十个呼吸而已,很快过去,易正阳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抬起,轻轻一挥,很快,一声惨叫,然后便见一黑衣人从黑衣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
头颅的出现,让整个养鶴居门前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现场一下子变的沉重无比。
很快,又是十息,易正阳又抬手,却在这时,一直不做声的陈弘深忽然开口,声音极冷:“放人。”
然而,陈弘深的话似乎不管用,关跃寒依然被鲁鸿福用刀驾着。
易正阳本来已经停下的挥手动作又起,又是一声惨叫,又一个黑衣人走出黑衣人群,手里提着一个人头,来到陈弘深面前,把人头往地上一扔。
人头掷地有声,声音不大,却似乎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关跃寒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这一个不大的声音震的稀碎。
人头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住,陈弘深极冷的声音又响起:“我说,放人。”
话音落下,许是鲁鸿福看到地上的两个人头也已胆怯,那把架在关跃寒脖子上的刀子终于松开。
刀子离去,关跃寒的心情并未感觉轻松,反而愈加沉重,沉重到让关跃寒近乎癫狂,于是撕心裂肺的冲着易正阳喊到:“为什么?”
易正阳依旧云淡风轻:“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