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根本就听不懂,可听多了听久了也就能多少明白一些了。
裴乐乐现在才四岁,却已经能够没有障碍地理解这些属于大人的生活哲学了,而且裴乐乐还有了远超很多同龄人的思考与总结能力。
等到裴嘉裕他们结账离开的时候,超市里的负责人已经调取之前的监控准备报警了,估计这又会成为一条社会新闻。
晚上把两只喂得饱饱的,一个愉快又惬意的周末就这么过完了。
加上这个周末,张晓萍的身体也休养得差不多了,可因为发病那几天心脏负荷太重,短时间内还是无法进行剧烈运动,生活作息也要小心。
因为投诉信的事,裴嘉裕再看到张晓萍,心情还是比较复杂的,不过下课后裴嘉裕还是关心了一下对方目前的学习进度,该负责的工作他还是要负责的。
“现在手上还没那么有力,不过这几天我有借同学的上课笔记,理论课已经跟上了。”
张晓萍并没有感受到裴嘉裕对她的隔阂,在此之前她也不过是裴教授众多学生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如今能有机会得到裴教授的开小灶,张晓萍已经高兴坏了。
裴嘉裕看了看张晓萍交上来的练习图稿,就力度上确实欠缺,不过在整体构图上还是不错,裴嘉裕又顺便提点了一下调色的小细节,这就准备走了。
张晓萍却红着脸叫住裴嘉裕,“教授,我有点事想跟您单独说,不知道现在您方不方便。”
裴嘉裕突然想到老婆跟他说的那句话:说不定下次见面对方会主动坦诚错误。
于是裴嘉裕点点头,带着张晓萍往旁边林荫小道上走。
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张晓萍从一直抱在怀里的布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裴嘉裕,“教授,这是您众筹帮我时捐的一万,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帮助,不过因为第二天我就病好了,所以钱并没有怎么用,我跟爸妈商量过了,决定把钱还给大家,其他同学跟老师的钱我已经退还了,这是您的。”
抢救那两天张晓萍家里也花了不少钱,但家里亲戚也都愿意借给他们,家里再凑一凑,还是能自行负担的。
众筹的钱一共有四十多万,可能别人会顺势收下,可张晓萍他们一家三口都不是见钱眼开的人,如今张爸爸张妈妈又都知道女儿这次遭遇生命危险是遇见鬼,根本不是生病,并不会有旧病复发的可能性,哪里还好意思用别人众筹给女儿治病的钱。
因此把账清算了之后,三人就决定把钱退还给大家并且按照名单一一当面表示感谢。
裴嘉裕没想到是这件事,听张晓萍说其他人的捐款也都送回去了,也就伸手接了。
“还有,教授,其实我五一放假前匿名投诉了您,可那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一直都很佩服您敬佩您。”
张晓萍脸颊已经涨得通红了,好像一戳就能戳破脸皮迸出血来,显然说这个事让她既紧张又羞愧。
张晓萍紧张地抬眼看了看裴嘉裕,试图从他脸上或者眼睛里看出对方是什么反应。
张晓萍不确定是自己太紧张了所以什么也看不出,还是裴教授本身就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过这个事她已经深思熟虑决定好了,哪怕说出来很可能会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后果,她还是坚持继续说道:“我、我其实这次不是生病,而是有另外一个灵魂抢了我的身体。”
“她变成了我在学校里根本就不会我的专业,所以她要休学,还因为想要打击报复那些她不喜欢的同学,故意在投诉您的信上写上那些女同学的名字。可能我说了您会不相信,但是这是真的,之前她痛晕了好几次,就是我在跟她抢身体主导权。”
吐出一口气,张晓萍刻意屏住呼吸,想要让跳得跟打雷一样的心脏能稍微缓一缓。
裴嘉裕听完,除了眉头压低微拢外,也没什么表情,主要是他还在脑内翻译这段话。
裴嘉裕没看的爱好,电视剧也不太了解,所以对于夺舍之类的说法并没有相应的概念。
至于鬼附身,裴嘉裕作为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从小学到高中,作为优秀生在鲜艳的红旗下讲话三十余次,要让他突然相信迷信还是很困难的。
所以最后裴嘉裕自行翻译成他比较能理解的情况,那就是这位女同学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心理上产生了过重的压力无法排解,久而久之产生了人格分裂。
前一阵子作为主导的副人格过于偏激,做出了很多主人格无法接受的事,还差点毁了主人格的梦想。
这么一想,裴嘉裕觉得一切都能想通了。
垂眸看见张晓萍紧张地等着他的回应,裴嘉裕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既然你能够战胜她,希望以后你也能保持自我,好好学习好好生活,平时没事可以约同学朋友去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写生游玩,多放松放松,别把自己逼得太狠了。”
南大作为国际上都小有名气的艺术大学,有野望有梦想的人进来,发现周围有那么多比自己天赋更好的同学,有压力是很正常的。
当初裴嘉裕也有过,好在他一向不太关注外界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