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容玖裳这一声叫住了君云溟,君云溟拉着弓弦的手,力道松了一些。
“那个……这位好兄台,今日就多谢相救,现在呢,这两个女人就给我处置吧,不劳烦兄台动手了。”容玖裳向君云溟走过去,摆了个性感的姿势,对着他抛了个媚眼。
“好。”君云溟看着我容玖裳晶晶发亮的眸子,一口答应。将弓箭放下,心下暗自欣喜。
这只小狐狸……
容玖裳这般,倒是弄得君云溟心痒痒的,可唯独穆樊见了,忧心忡忡。
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大业。
“殿下,您这……”
“穆樊,主子的决定是容你质疑的?做好一个奴才的本分。”君云溟转头语气里明显的不悦,脸色也有些阴郁。
穆樊见此,识趣地不再多问。
容玖裳只是稍微注意了下,没多少放在心上。笑得露出森森的一口白牙,转身向姬言烟姐妹缓步走过去。
“阿烟,阿烟……”
“姐姐,我没事,可你的耳朵……”姬言烟看着言茕的伤口,鲜血淋漓,已经流了半边脖子,染红了衣襟。
“一只耳朵多难看呀,本姑奶奶善心大发,不如帮你把另一只耳朵割了算了。”
姬言烟猛地抬头,怒目,对上了容玖裳漆黑明亮的眸子。她只觉得感觉有些熟悉,却一时又说不上。
“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容玖裳反问道。
姬言烟别过头,眸子里淡然冷漠,“哼,这不关你的事。”
容玖裳呵呵惊悚地笑了几声,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姐妹俩,发现她们身上隐隐有生来与俱的傲气,只不过不明显罢了。
大概是与她们的身世经历有关。
不过,刚刚听她们母妃母妃地叫喊得顺口,想必是中落或被遗弃的皇族人氏。
容玖裳打量着,两目如电,眼神锐利,似乎要看透一切,害得姬言烟心里有点发虚。
事实上,姬言烟也稍微撇着头,斜着眼看着容玖裳。
可她当看见容玖裳裸露的右脚踝下,有一道小小细细的月牙状的疤时,心中一震,已经有了确数。
是她!是容玖裳!
“阿烟,阿烟,你让开,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言茕目光陡寒,又摸上她的宝剑,做势要站起来。
一阵劲风几乎是从容玖裳脸上擦过,而言茕再次撕心裂肺地大喊起来。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姐姐!”姬言烟捉急,一手连忙捂住言茕还在冒着血的伤口,另一手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金疮药。
接下来,是一声清脆的“砰”。
姬言烟手中装金疮药的小瓷瓶碎了,一些药粉还粘在了她的手上。
姬言烟呆住了。
“真是聒噪,可惜了这两个女人,不能杀。”君云溟接过穆樊手中递上来的帕子,仔细地擦着弓上的雕龙纹刻。
容玖裳看着姬言烟呆愣黯然的神色,已经在心中为君云溟点了一百二十个赞。
做人就是要狠!
姬言烟把言茕扶起来,替她拭去挂在眼角边的泪,瞥了君云溟一眼。
最后咬牙心一狠,从言茕手上拿过她的宝剑,舞动着奇招,一挑一刺,袭向容玖裳。
“殿下,那是玄女剑法!”穆樊认出了姬言烟的招数,不过实在是搞不懂姬言烟双剑使招的缘由。
要知道,已经成定性的剑法套招可是最忌讳随意创造招数,一个未知,运气不好,内功可能会反噬倒转,丹田真气会承受不了而窜动,最后可能会爆体而亡。
这不是换着法子自杀吗?
容玖裳边后退,边用枪打出几颗子弹逼退姬言烟。
姬言烟肩胛、腹部几处中弹,却还毅然咬牙坚持着。她还舞着剑,发动攻击。
可她要试图靠近容玖裳时,却被君云溟阻挡,一股强劲的力量把她扇飞,重重地摔在树干上。
力道之大,连树干都皲裂了一道。
姬言烟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渐渐朝她走过来的君云溟,无力抬起手,轻唤道,“云溟哥哥,我是……”
君云溟踢起姬言烟的宝剑,一把抓住,准备要杀了她一了百了时,言茕就抄着匕首冲了过来。
容玖裳见状,抬起手发出一枚子弹。
子弹直接穿过言茕的太阳穴,鲜血迸出。
匕首落地,言茕两眼一翻,倒下永无生息。
“姐姐……”姬言烟的手终于落下,双目垂眸,重伤晕厥过去。
“殿下,您看。”穆樊走过来,从言茕身上摘下一物,递上两块不一样的令牌,“他们是青莲教的。”
君云溟接过令牌。一块是木制的,而另外一块要好一些,是白玉的。上面都刻着一朵莲,分别用研墨和镀银勾了边。
“青莲教……”君云溟与容玖裳异口同声。
“木制令在青莲教里代表最低级别的教徒,而白玉制令,那只有是青莲主的随身侍命。”
“今日要是放在以前,这事还不算大,而今青莲教归属于魔教。殿下,今日我们与青莲教发生了冲突,日后必定夜长梦多。”
穆樊话音刚落,几乎是同时起了白雾。
白雾越来越浓,都已经看不清人影了。
君云溟想抓住容玖裳的手,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连穆樊都不知道去哪了。
身旁几阵风唔唔刮过,雾空响起一女声,“君云溟,你今日惹我青莲教,本座定不会放过你君家皇族!”
余音缭绕,白雾渐渐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