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情,但也不至于刻意冷淡,她说:“我买了十多盆,你搬几盆过去吧。”
阿娥忙说:“太太,我等会儿挑了,让司机放你车里吧。”
“行,你看着挑,有两三盆就够了。”
章茗把一盆君子兰搬到了楼上的书房,并拿湿毛巾把叶子擦拭干净。
汤月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深褐色的盒子,她拉章茗过来,坐里面的沙发上。
“章茗啊,我以前啊,看不透,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还害你们分开这么几年,让你和孩子们受苦了,是我太肤浅,眼里把金钱和利益看得太重,是我对不起你们。”
章茗把抹布放桌上,礼貌地笑着,并没有接话。
汤月:“我呀,想了很多,我怕哪天我要生个病突然去了,我那股份,覃戈他爸爸还得来挣一份,按照法律上说,覃盾也有一份,这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纠纷。我想把我名下的股份都分给三个孩子,反正以后也是给他们的,早点给了,我好安心。”
“你可以提前立遗嘱。”
“我问过律师,我的股份属于婚后财产,无论有没有遗嘱,配偶都要先拿走一半……”
章茗知道汤月的用意,她也不是不吃人间烟火,毕竟这对三个孩子有利,便说:“这个事情,我也不好给建议,你跟覃戈商量吧。”
“我过年再跟他说,年后就转给孩子。”说着汤月把手上的盒子打开,递过来,“我的婆婆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东西,就这么个玉镯子,说是要传给儿媳妇的,我今天把这个正式交接给你了。”
章茗接过来,这是个黄玉镯子,汤月以前从没说过这个镯子的存在,或许这是一份迟来的认可吧,基于礼貌,她说了声谢谢。
如果是六七年前汤月给了她这个玉镯子,她应该会很高兴很感恩,不过,这几年的生活阅历,让她思想成熟了不少。她现在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受,她爱覃戈,但是对于这种以男方家为主的所谓传承,她隐隐有些排斥。
她以后绝对不会逼自己的孩子结婚生子,只要孩子过得开心幸福,她就满足了。
哪怕如此,章茗也不好多说,更不好拒绝,她收下了汤月的这份心意。
两天后,覃震桓因为肠阻梗进了医院,虽然请了护工,汤月还得时不时到医院照看着,过年也搞得鸡飞狗跳的。
北京的老姑奶奶,提前一天回到海安,住在她哥哥覃光荣那边。
大年三十那天,覃戈一早去接爷爷和姑奶奶到榄云来,之后他跟汤月去医院看覃震桓。
老姑奶奶七十岁上下,不显老,很活泼开朗,她跟章茗在厨房包饺子,林美香炒菜,新保姆打下手。
三个宝贝陪着子弹头和狗蛋疯玩,章茜看着他们。
覃光荣和章建柯在客厅下棋,两个人还挺投缘,下棋更是棋逢对手。
将到中午的时候,覃戈和汤月回来了,老姑奶奶从厨房出来,问他们:“震桓怎样了?”
汤月:“下了支架,终于排便了,今天还不能吃东西,明天可以喝点汤。”
“肠子里是有肿瘤吗?”
“医生说估计不止一个。”
“那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还不知道,要等化验结果。”
中午吃饺子,晚上六点不到开始吃团年饭。
席上大家喝了点酒,老姑奶奶举杯举起酒杯说:“本来啊,按照规矩,我是要先敬大哥的,但今年例外。我先敬侄孙媳妇,章茗啊,你是我们老覃家的大功臣,没有你啊,就没有我们这一团和气的团圆年饭,老姑奶奶敬你一杯,祝福你们家庭幸福,和和美美,新年快乐。”
章茗忙站起来举杯:“老姑奶奶,我也祝您身体健康,新年快乐。”
小宝举着自己的果汁响应:“新年快乐。”
大宝:“快乐!”
老姑奶奶捏着小宝的小手,大笑:“新年快乐,小宝贝。哎哟,这三个宝呀,长得太可人疼了。”
二宝专心吃着碗里的花生芝麻糊,趁大宝不注意,从他碗里偷偷舀了一勺,惹得几个老人哈哈大笑。
饭后,覃戈陪爷爷在棋牌室聊天,问起杜阿姨怎么没有一起过年,覃光荣说:“他们回老家去了。”
覃光荣喝着茶,刚好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