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什么,就是好奇。”曲一弦捏住他下巴,左右瞧了瞧,说:“好奇你怎么把每件事的立场和态度处理得那么恰到好处。”
“尽心而已。”傅寻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难得有个人,让我想尽心尽力。”
曲一弦以前最不爱听的就是从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情话,觉得又虚伪又没内涵。等这人换成了傅寻,她的标准毫无节操地为他量身定制了一番。
她兴致盎然地追问:“除我以外呢?”
傅寻似笑了,他一笑,面上那点冷硬和疏离尽数褪去,只剩眉目慵懒:“没这个选项。”
他语气认真,不似玩笑:“只有你和我。”
曲一弦觉得这话,挺动听的。
该赏。
她目光游离,从傅寻的眼睛到嘴唇,再到他解开纽扣后露出的锁骨,视线最后微微一定,落在了他的腰腹上,这才想起,从他出来到现在,她作为女朋友好像还未关心过他。
于是,她和蔼慈祥地问:“你这怎么样?还行吗?”
刚领完药回来的领队看着小曲爷一脸含春地摸着傅寻的腰腹,整个人像被钟无艳扛着大锤锤出了石化状态,死死地定在了原地。
靠……
他现在转身回去还来得及吗?
☆、第 99 章
第九十九章
好像是来不及了……
领队刚踮了脚想遛, 曲一弦余光一扫, 问:“药拿齐了?”
他立刻老老实实站好, 也不敢直接去看曲一弦, 就盯着手里拎着的那袋药,嗯嗯哈哈地回了句:“齐了齐了, 口服外用的都拿齐了。”
曲一弦这才收回搭在傅寻腰腹上的手,扶他起身:“那别杵那了,回去休息吧。”
领队“哎”了声,紧着碎步疾跑了一阵, 赶在两人出门前掀开帘子, 殷勤周到地送他们出门。
傅寻上车后, 曲一弦正打算绕去驾驶座开车, 刚拉开车门,袁野临走前塞给她的卫星电话响起来,她瞥了眼来电显示, 抬眼,和傅寻对视了一眼,说:“是袁野,我估计是有消息了。”
她指了指马路牙子,呵了口气:“我先接个电话。”
话落, 她反手关上车门, 往路灯柱下一站, 接起了电话。
“喂?”
“我,袁野。”
曲一弦搓了搓手, 轻嗯了声:“我知道。”
袁野问:“我寻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我们刚撤回五道梁。”曲一弦回头看了眼停在夜色里的越野,低声道:“还没离开卫生站。”
“那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碍,观察两天,没有发烧和伤口发炎症状基本就没事了。”
袁野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也能放下心了。”
曲一弦踢了踢路边的石头,问:“你那有没有发现?”
“有。”一说到正事,袁野立刻来劲:“我按你说的方向追过去,在两公里外的地方重新发现了车辙印。我就顺着车辙印一路追过去,果然在雪山脚下看到了巡洋舰。”
“然后呢?”
“外头气温低,我担心裴于亮那帮孙子躲在车子里,观察了一会,才去敲车门。结果车门锁了,里头一个人也没有。”
曲一弦听到这,隐约冒出个不详的预感。
果然。
袁野下一句就是:“破案需要,我把车窗砸了。不过小曲爷你放心,我让青海砸的最便宜的那块,等车拖回五道梁,我自掏腰包给你换一块!”
曲一弦爱车如命,上回载客去水上雅丹扬了一车灰都心疼得不行,一听砸了玻璃,血压顿时就高了:“你砸了哪块?”
“最便宜的就……副驾车窗的玻璃……”袁野心虚地支吾完,嘟囔:“我赔你我赔你,我真的赔你。”
曲一弦知道这会不是计较车窗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淡定:“你继续。”
“车里没人,车上所有的物资,除了汽油桶全都搬走了。我试了试车,动不了了,估计跟你料得差不多。巡洋舰到雪山脚下时就没油了,裴于亮加了掺上柴油的汽油,车挪了还没一百米就歇菜了。”袁野吸了口冷气,继续道:“我勘测了下,裴于亮应该是上山了,就跟着脚印爬了一截。”
“也没跟多远,裴于亮那帮孙子防范意识强,应该是发现后头有人跟上来了,放了声冷枪。我和青海势单力薄,正面对上估计讨不到什么好处,就做了标记,原路下撤回车里了。”想了想,袁野又补充一句:“不止这个原因,还一个客观因素就是设备不齐全,我们就带了一捆绳子和手电筒上的山。山上气温低,就我们这冲锋衣根本不够御寒。”
曲一弦难得笑了:“找什么借口,你下撤我又不会说你。那座雪山是无人区穿越的十大禁山之一,两面悬崖断壁,一面连着昆仑山脉,陡峭险峻,根本不是人能走的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放心的撤回五道梁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