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刚哲也提着篮子回来。
茴香见刚哲未曾带着大夫出现,哭得更加凶猛,“你们何故如此对待我家小姐,为了睿王府,她几次三番出生入死,王爷,您救救小姐吧?”
晓芳见崇睿心情烦郁,担心茴香触怒他,把茴香拉过来解释道,“是王妃不让寻大夫的,今日李妃刚刚派人来王府打探虚实,就立刻被人杀死在街头,李妃定然疑心跟王府有关,她一定会派人守着王府,若有大夫出现,哪怕没有证据,李妃也会在陛下面前中伤王爷,这会让王爷很被动。”
“可可我家小姐怎么办?”茴香与子衿主仆情深。见子衿一直未醒,急得眼泪直打转。
沉默
偌大的王府,除了子衿,没有人懂得医术,谁也不知该怎么办。
茴香心知自己是多此一问,抹着泪花儿拿药继续给子衿擦手上的烫伤。
崇睿这才注意,子衿的手受伤了。
“怎么回事?”崇睿的眸光一沉,冷冽的眼神直指晓芳。
晓芳自知没有保护好子衿,低着头不敢作声。
卢嬷嬷见崇睿动怒,主动帮晓芳说情,将榕榕烫伤子衿,被子衿罚到杂役房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卢嬷嬷的讲诉,崇睿的眸色更是黑沉得吓人。
这时,刚哲走进来,在崇睿耳边说,“黑影来报,李氏派了三拨人在王府各个门口监视,问你是否要做掉他们。”
“不,让他们监视,吩咐他们小心着点,李妃若是不能探明白,我这王府便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崇睿知道,李妃对他已然起了杀心,若是再让她的人死在崇睿身边,只怕她再不会放过崇睿。
刚哲睨了躺在榻上的子衿一眼,淡淡的说,“这女子,确实不容小觑。”
今天若不是子衿机敏,那內侍将奴儿的消息带回去,那他们假扮奴儿传递消息的事情便会败露,明日早朝,崇睿定然会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问罪。
崇睿眸色深深的看向子衿,慕子衿越是不予余力的帮他,他愈发觉得她有所图。
可,她图的是什么?
她处处留心算计皇后,对李妃也是处处算计,由此可见,她不是这两方的人。
可她会是二哥的人么?
崇睿不得而知。
亦或者,真如晓芳所言,她只是
崇睿的目光停留在子衿的头顶,那刺眼的白玉簪子,居然不见了!
崇睿的眼神暗了暗,独自离开了房间,负手而立,站在外面的露台上。
翌日清晨。
温暖的春光洒满的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子衿安静的躺在榻上,呼吸平稳,面色如常。
崇睿坐在榻前,一夜未曾合眼!
忽然,子衿浓密的睫毛动了动。
崇睿精神一震,轻轻的摇晃子衿的肩膀:“慕子衿,醒来!”
听到崇睿清冷的声音,子衿缓缓睁开眼,昏睡了一夜,她的嗓子干得难受,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暗哑,“王爷,可有露陷?”
崇睿的瞳孔骤然缩紧,一股无名怒火席卷而来。
“慕子衿,你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呃!
子衿虚弱的看向崇睿,不明所以。
“是你主动撞上榕榕的吧?”崇睿凉声质问子衿。
子衿咬了咬下唇,默默点头,承认了一切。
“因为子衿不知那些影卫的身份是否能暴露,可当时情况危急,也找不到理由支走她,所以”
“你”她明明是为自己好,崇睿能说什么?
“我不知你有何目的,但是本王今日便与你承诺,只要你助我成功,本王可答应你一件不伤国体的事。”
子衿愣住,他看出来了么?
子衿开口,可未曾说话,就被崇睿冷冷打断,“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王爷请说。”
“不许以命相博我不想欠你人情。”听到前半句,子衿心里不是不窃喜的,她以为崇睿是有一点在乎她的,可还来不及高兴,便被无情的打回现实。
子衿的神色黯了黯,柔声说,“王爷为母亲所做一切,足够子衿感恩戴德。”
“慕子衿。”崇睿咬牙,眼神森森。
子衿美眸微沉,温柔而又坚定的看向崇睿,凉声说道:“王爷不想欠我,我也不想欠王爷。”
听到子衿的话,崇睿气得一拳打在床柱上,狠狠的说,“随便你!”
言落,大步离去。
翌日,崇睿上朝,太医院院判阮成恩便呈上一封书信,说他之前听信了妄言,误会了太子,原来他的徒儿阮韵烟只是去采药的时候,摔伤了腿,后来被一个猎户救命。与那人相处有了感情,便私定终身,决定不回来了。
如此一说,太子奸污医女致死一事,便不成立。
听到阮成恩的话,崇智激动得双眼泛红,不顾在朝堂之上,公然指着阮成恩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老匹夫,你贪慕权势,韵烟明明还是被太子jiān_shā的,你居然包庇太子,你这个老匹夫,我杀了你。”
崇智冲上去掐着阮成恩的脖子,恨不能掐死他。
崇睿上前制止了崇智,这才免于一场祸事。
阮成恩是个文官,医术虽然了得,但是手无缚鸡之力,被崇智那般掐着脖子,跌坐在地上咳了许久,才缓过劲来。
太子得意的看着崇智,一双浑浊的眸子里,全是得意之色。
“崇智,你胡闹。这封信件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那医女的境况,福公公,你且去太医院拿些医女以前开的方子,让崇智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