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嘴唇,抬着眼睛,倔强的望着他,目光在空中交汇,这一次我没有半点退缩。
我深知,我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况且,我就算勾引男人,跟他有半点关系吗?
我们之间,不过是我爱着他,他恨着我。
“沈南风,你有病吧!”
我没好气的啐了一口。
沈南风露出意外的表情,估计他也没想到,我会理直气壮的怼他,紧抿的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只是似乎,这只是个勾唇的动作,嘴角、眉梢、毫无笑意。
“唯尚的合同你拿是什么跟程越换的?我怎么没想到你会把心思打到了我身边人身上了。”
“程越帮你肯定不是为了钱,你陪他睡了?”
他的话堪堪不能入耳,在我的耳边不停回想,像针扎进了心口里,痛感沁入了四肢百骸。
原来在他的高高在上的认知里,我就是卑贱一无是处的。
我大力甩开他的手,心里有团火冒了起来,听了沈南风的那些话以后,熊熊燃烧着,我气不过的,瞪着他兴味的勾嘴,:“你怎么不去问程越啊?”
我朝他靠近了几分,身体距离不过两指,仰着头望着他的眼睛。
他的眸光一顿,脸色沉了几分,我心里有些得意。他虽然跟程越关系好,这事儿估计程越打死要不会说,而我不说,沈南风会被憋死。
沈南风不悦的推了我一把,力道不大,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力量悬殊,还是让我猛然后退撞到了墙壁上,后背硬生生的疼。
“你是不是跟程越睡了?艹”
我垂眸,苦笑不解释。
沈南风暴躁的脾气彻底被我勾了起来,他扫过我的眼风都得带着灼烧人的戾气。他的眸光一紧,眼中划过一丝冰冷的阴狠,瞬间被愤怒吞噬。
“叶岁,你踏马故意恶心我是不是?”沈南风暴吼了一声,在我的耳边扬起了拳头,指节捏的咯咯作响。
呵呵,我就是故意的,兄弟两个人睡了同一个人女人,恶心死他。
我垂着眼眸,偏头头望着地板,嘴角勾起一抹笑,哂笑。
“是啊!”我抬起头,对上他凶狠的视线,直勾勾的没有躲开,没有迟疑,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他的脸色沉到了极点,比天边悬垂的乌云还要黑上几分,怒气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就快要喷涌而出。
突然,他收回了拳头,化成了火辣的巴掌落在我的下颚,我吓得猛然闭上眼睛,大喊:“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话落,脸颊上并没有传来预期的疼痛,就连一点风都不曾带过,我小心咪了个眼缝儿,他火热的掌心拖住了我的脸颊,粗噶的指腹在我脸上摩挲,刮起一阵战栗,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
掌心滚烫如火,捂着脸火辣辣的,又像是一块烙铁贴着我,让我躲不开。
“我从来不打女人!还是受伤的女人。”
他的声音不似之前那般强硬,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压抑的我喘不过起来,惴惴难安。
“你是不是打算用同样的方法勾引霍怀林?”他问我。
“轰”我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四分五裂,碎裂的声响迅速的扩散开。
是我的心。
我抬眸,对上他不着一丝温度的视线,眼角跳动了一下,心也跟着紧了一下。
“霍怀林能给我不错的资源。你也知道,我都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了,我需要这种机会。”
说完,我故意装出坏女人的样子,勾出一个无所谓的笑。
有时候,说些口是心非的话,真的好累好痛苦。可,为了那一丝丝的尊严,不得不伪装自己。
接着说:“再说,你捧露娜,不也是为了这个么?”
真相,被**裸的揭穿,那一刻心里跟刀剐一般难受。
沈南风不怒反笑,笑意浅的只浮在眼底,眸却似寒霜,“你很想我捧露娜?
我慌忙避开他的眼睛,望着别处说:“你捧不捧又不随我。我只知道有人放风给她的经纪人罢了。”
我说的再明白不过了,他就是针对我,才会让霍怀林来插一脚,他的目的,捧露娜的时候踩我一脚,一目了然。
沈南风“嗯”了一声,并不再说话。
沈南风的食指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拍动,一下轻一下重,火热的指尖没落下一次,我的心口跟着骤然收紧一次,压抑的难受。
我想拍开他的手,不悦的抱怨:“沈南风,我都跟你没关系了,充其量也就是敌人的关系,我跟谁在一起,我跟谁做什么,你不要管了好么。”
我停下来了,舔了舔嘴唇,不敢接着说下去。刚好抬眼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挑了挑眉头,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我停顿了几秒钟,垂下眼眸,盯着脚尖,瓮声瓮气的说:“你要是再这样干涉我的事情,我会误会的
沈南风不给我犹豫,嘴角挂着一抹兴味儿,问:“误会什么?
我的指尖颤了一下,心脏狂跳,就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不堪。
我后悔死了,为什么要说这个。
沈南风被勾起了兴趣,不肯让我打马虎眼,非要我说误会什么。
静须臾,我想他反正也会在意,最多就当听个笑话。
便垂眸说:“误会你爱上了我。怕我”
怕我会忘不掉你,最后半句话没说出,低若蚊蝇的声音被我硬生生的退回了肚子里,独自消化着他不懂的那些愁绪。
“哈哈”耳边响起了他肆意的笑声,有点夸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