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一,新生开学上课的第一天。迎着初升的朝阳,大门缓缓的打开了,匾上神机营三个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左右两排各站着四名卫士,脸色庄严、凛然生威,长长的围墙则把里外的世界隔了个分明。
川渝多高山,神机营依着山势,从山脚到山顶都建有楼房亭苑,占地面积十分广阔,校内含教学楼、食堂、学生宿舍、图书馆以及各种各样的训练场地,甚至连菜市场都有。学校管理自然十分严格,学生们衣食住行全在校内,有事请假外出需报层层审批。不过好在校内各项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平时也不至于太无聊。
今天,新招录的两千学生聚集在校内的大广场,一个个精神抖擞,既兴奋又紧张地等候着即将召开的入学大典。这些新生大都是川渝本地或者是临近的云贵人,操着一口四川话。好在川音也好懂,稍微待个几天,沟通便没有丝毫的障碍,甚至会觉得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冷不丁也会学着说上几句。
新生们也都是才刚认识几天,新鲜劲没过,一个个都很活跃,和周围的同龄人聊得热火朝天。只是原本计划在早餐后半个时辰,校长就要参会讲话的,但是现在都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大礼台上仍是空空如也,学生们都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还请大家安静安静,让我先来讲两句。”不知道什么时候,大礼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位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他穿着蓝色绸衣,身材不高,略微有些福态。
他慢慢地扫视着台下的这些学生,对他们立马安静的表现似乎比较满意,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唐知言,是神机营的校长,更是各位的老师,很高兴能够在这里和大家见面交流。我不喜欢发表长篇大论,因为我觉得道理从来都是从生活实际中领悟出来的,而不是讲出来的。所以,我只简单地和大家说三点。”
新生们都好奇且敬畏地打量着这位校长,站在后面的一个个都垫着脚尖,伸长脖子,想看得更清楚些。
唐知言略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底下的学生,接着说道:“第一、我要向大家强调的就是纪律性。进了神机营就要遵循校规,不得我行我素。刚刚我没来的时候,大家都是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但是你们仔细观察了旁边站着的这些卫士吗?他们穿着重甲,昂首挺立,汗流浃背仍一言不发,他们大部分都是上一届毕业的师哥,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但是却比你们守纪律得多,你们今后得好好地向他们学习!
第二、我希望大家能够爱校。神机营面向全国招生,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热爱这里。学校的光辉历史我就不细讲了,发给大家的校册上面都有。现在神机营被誉为天下三大学府之一,我们应该为自己能够来到这里学习而自豪,反过来说,我希望神机营的名气也因为你们而更响亮!
第三、我希望大家能自强不息,都在这里好好学习,认真地提升自己,且不说为了国家社稷,至少为了自己的家人,也应该做到最好!大家都听清楚了吗?都有信心吗?”语毕,唐知言大声地鼓励着这些新生。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我们都有信心!”底下的新生一个个都激情澎湃,热烈地回应着校长的问话。“好,好,好。大家的表现我很满意,希望你们在以后的日子里能一直保持着这份热情。散会!”唐知言一声令下,新生们在会场老师的带领下有秩序的退场散去。
这里的新生宿舍都是四人间,上面是床,下面是书桌,床桌一体。两床桌之间是一个小小的台阶楼梯,可以方便的走上去睡觉,比一般的钢制爬梯设计要合理很多。宿舍内有阳台,有独立的卫生间,生活可谓十分便利。上午没安排课程,散了会大家都回到宿舍休息闲聊。
“小远,阿广,陆歧,你们觉得这个校长怎么样?”余宗耀问道。他来自云南山区,黑黑瘦瘦,家境十分贫困。
“我觉得他很好,发言简短,不啰嗦,省得我们站着难受。”张廉广立马回答道,他是山西阳城的,父母都是农民,为人实诚,由于哥哥刚娶了媳妇,钱都用完了,所以本来他打算去萧家讲武堂学习的,却也来了这里。
周恒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他是浙江人,只因父母都在川渝经商,故跟着父母过来了。陆歧无聊地翻着校册,伸了个懒腰,说道:“校长好不好和我们关系其实也不大,在这里学三年指不定就今天和毕业那天能看到他。我倒是更期待教我们的老师。”
“对啊,你看,我们新生2000人,分成甲乙丙丁四组,每组十个班,我们被分在了乙四班。估计以后啊,班和班之间,组和组之间会有各种形式的评比。对了,你们有没有仔细看分班名单啊,哪个班女生多一点?”余宗耀带着一丝坏笑,朝几位室友眨了眨眼。
“今天我倒是看中了一个女生,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决心把她拿下。”周恒远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自信地说道。
“那是咯,以恒远你的长相和把妹手段,自然是手到擒来,到时候别忘了请兄弟们喝酒庆祝就是了。”张廉广说道。
“哎,各位兄长,我年龄尚小,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且看你们表演吧。我上去睡会,待会吃饭再叫我。”陆歧早已经一溜烟跑床上躺着了。
“你个臭小子,就装吧你!昨晚是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