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雪看了看对面的冷月明,将手中的玉簪放入原本承载它的金丝楠木盒中,手上轻轻一甩,便将它抛还给了冷月明。
“玉簪虽好,但我却不稀罕!冷月明,我现在就告诉你,不论你在我面前做多少讨好的事,我都不会看上你!而且,我已经有了意中人,你就死心吧!”申雪面无表情淡然说道。
这一番话,将整个宴会厅中的人都雷得外焦里嫩。这小妮子,不禁当众拒绝了人家的表白,还告诉人家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这不是把冷月明的脸面丢在地上,再狠狠的踩上两脚吗!
一时间,整个大厅静得如同一潭死水。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冷月明。
冷月明还保持着接过木盒时的姿态,整个人已经如同木雕泥塑般,一动不动的呆立在那里。
坐在桌上的冷子云也是脸上红白交替,望着申残阳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左子清安然坐在位子上,脸上暗显难以察觉的诡异笑容。
终于,冷月明爆发了。
只见他仰天大笑,然后冷厉的对申雪叫道:“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的意中人,是何等人杰!只要他比我冷月明强,我二话不说,以后绝不烦你!说吧,他是谁?”
所有人的脑袋又向拨浪鼓一样,瞬间转向了申雪。
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申雪灿烂的一笑,朗声道:“他就坐在我身边!”
申雪的左右两侧,一个是他的父亲申残阳,一个就是严平。谁也不会傻到认为申雪所指的是申残阳,于是众人瞬间将视线的焦点,聚集在一脸惊愕的严平身上。
擦,不带这样玩人啊!我说大小姐,我们才见过一次面,说过的话也不到五句,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这和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严平心里这个苦啊。
忽然严平感到自己的左脚被人狠狠踩了一下,然后脑海里传来申雪的传音之声“别胡思乱想,本小姐借你来挡煞!你如果想在圣剑宗立足,就给我好好配合!否则,哼,你也看到了今天的形势,如果没有我罩着你,你绝对活不过今晚!”
严平心里叫苦不迭,但他也明白,申雪说的没错,不用说别人,单就眼前这个冷月明,就会跟他以命相博。怎么办?哎,还能怎么办,自己不是跟左子清拼过演技吗,今天也别闲着了,演吧!
想到这,严平把心一横,一把抓起申雪的手,对着冷月明大声说道:“冷师兄,虽然你和雪儿师姐从小一起长大,但她并不喜欢你。而我和师姐,是一见倾心,彼此爱慕!还望冷师兄成全!”
严平一番话说得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被牵住手的申雪更是心中大惊。没搞错吧?这小子入戏也太快了吧!看来,为了活命,他还真的拼了!申雪想到这里,也是微微释然,毕竟今天这个局是她自己设的。
但自己的手被一个年轻男子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即便心有准备的申雪,也是两颊绯红,一脸娇羞。
申雪此时的反应,却恰恰让在场的众人确信,她和严平之间的确存有感情。一时间,整个宴会厅再次乱了套。看热闹者有之,为冷月明唏嘘者有之,感叹申雪敢爱敢恨者有之。
看着牵着申雪小手的严平,冷月明的脸部肌肉都在颤抖。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仅仅一面之缘,就抵得过他跟雪儿一起走过的十几年吗?
冷子云毕竟比冷月明要冷静得多,见事已至此,也只能压住心中的怒火,冷冷的对严平说道:“严平,我算起来,既是你的师伯,也是雪儿的叔叔。按理说,我不该插手你们年轻人的事,但雪儿她还是个孩子,不懂得生活的艰难,仅凭一时兴起,便仓促的决定终身大事,这对她的未来并不是一件好事。严平,我且问你,你只是一个亡国的太子,如果没有圣剑宗收留,此时恐怕还在流落街头。你凭什么让雪儿一世幸福?莫非,你觊觎的是圣剑宗的万年基业?”
冷子云的这番话,不可谓不毒辣。一方面说出了严平的窘迫现状,一方面在提醒申雪和申残阳,此子心怀不轨,其心可诛。
而申残阳此时却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整张脸沉静如水,看不出任何的心里变化。
严平对冷子云笑了笑,道:“师伯考虑得的确有道理,也是真心在为雪儿师姐打算。我严平确如师伯所言,只是一个亡国太子。但是,有一句话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破家亡并不意味着我严平穷困潦倒。我的武道虽弱,但可以日后慢慢修炼,但若论财富,我却敢说,在座的各位小字辈,应该无一人可与我媲美。”
说完,严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当着众人的面缓缓打开,从中取出了一根巴掌长的黑色羽毛。
众人看着严平手中的羽毛,都不知道严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又是哪一出儿,玩的是千里送鹅毛的戏码吗?
离严平最近的白袍梅老,突然惊呼出声“朱雀血羽!”
这一声惊呼,震得首桌上的各位强者脑子嗡嗡作响。就连面无表情的申残阳,都坐直了身体,满面胀红的仔细端详起严平手中那不起眼的黑色羽毛。
厅堂中的小字辈,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朱雀血羽是什么东西。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梅老身边的布衣老者缓缓感叹道:“如果说这天下至宝中,能够让人得到不死之身的神物,非此朱雀血羽莫属!而对于火属性的修真者来说,这朱雀血羽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