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万山这二十多年,当了两个孩子的爹,别的不说,但是这当爹的架子可是端的很正,也很稳。
还没死吧?刚走进屋子的陈殊曼就听见大爷嘴里蹦出来几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字儿,她这才想起萧大哥所说的这大爷的可怕。立马乖乖的站在一旁,比当初医院面试护士长时站的还要端。
萧让看了自己老子一眼,摇摇头。
萧万山还是一副模糊的表情,抓起萧让的手探了探脉搏,淡淡道:“离死还有些距离,还有半条命在。”
萧让苦笑一声,苦笑道:“爸,要打要杀随便啦,别这样呢。”
萧万山一愣,笑了笑道:“为啥要打你?看来你还不知道你昨晚的对手是谁吧?诶,等一下,我先问问,姓何的怎么样了?”
陈殊曼一怔,有点后悔自己跟着进来了。
萧让一怔,回答道:“没了啊……”
萧万山笑容更盛:“你们口中的何先生,本名何光耀,当年北京军区头号猛将。我在你这般年纪时和他有过一次交手,五五分,两人谁都没讨到便宜。”
萧让一愣,原来这还是自己老爸的老对手啊。
“不过看来这些年他实力进步不大,要不然也不会被你小子给放倒。”萧万山笑了笑,自己儿子有本事,当老爸的如何能不高兴。
边上站着的陈殊曼心中震惊,她这才发现自己也是真的不应该进来的,听了这一耳朵都是些打打杀杀的,这对于善良了二十多年的小姑娘来说,冲击力实在太强。
萧让心想到,自己老爸二十年前也不咋地嘛,跟自己没发比啊。不过这东西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说出来自己剩下的半条命可就没了。
“行了,回去吧。”萧万山也不多言多语,拍了拍萧让肩膀说道。
门外的金戈立马走进来扶起萧让,边上的陈殊曼慌了,可脸上还是极力表现出淡定的神情。
“萧,萧大哥,你要走了吗?”陈殊曼唯唯诺诺道。
刚走到门口的萧万山一愣,转过头看向陈殊曼,指了指问道:“这你女朋友?”
萧让一个白眼翻过去,懒得理会这个老不修。
陈殊曼小脸一红,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叔叔,我们,我们只是朋友的。”
萧万山看了眼红脸的陈殊曼,点点头没说什么。
萧让看着陈殊曼叹了口气,缓缓道:“殊曼,收拾收拾东西,和我一起走。”
陈殊曼神色慌张,抬起头看向萧让:“啊?不,我不去的萧大哥。”
萧让看着陈殊曼道:“你先别拒绝,我在金陵有点关系,帮你找一个好点的工作没问题的。”
“不用的萧大哥,不用麻烦了呢。”陈殊曼摇摇头低声道。
“麻烦个啥,你救了我一命,我为你做什么都不算过分,你今天必须跟我走。”萧让看着陈殊曼语气强硬道。
在萧让活了将近二十余年的日子里,从来没见到过任何一个姑娘能有陈殊曼这般善良。一个用嘴帮他喂饭还要先去刷牙的姑娘,他如何都不能不管。
夜里藏花一度,梦里踏雪几回。陈殊曼,一个从小就是个乖乖女善良了二十几年的女人,她不懂得什么叫做怨恨。即便是自己那个被人砍死把她卖掉还赌债的老爹,她也从来没有生过一丝的仇恨。做儿女的,能生父母的气,但恨,是万万不得的。陈殊曼是个事事都先考虑别人感受的人,次和萧让见面,她就在猜忌,自己的穿着会不会让萧让误会。其实也没什么误会的,她本来就是。可她也不清楚为什么,或者说想要同萧让解释什么,最后叫他去了家里。她自问这辈子对得起任何人,没做半点亏心事,她不怕,真的不怕。就连给萧让喂饭,铁定不是因为自己口臭什么的扯淡原因,而是她在想,萧大哥是个能拿出五百万帮助她的好人,自己却是个有不光彩过去的女人,她是怕自己的吻,脏了萧大哥,怕萧大哥嫌弃。若以后谈起此事,她也能为自己最后的尊严博一份心虚,仅此而已。
五百万,一个能让人着迷,为之疯狂的数字。市井之人为了蝇头小利都能出卖良心抹去底线,何况这五百万?五百万意味着在金陵最好地段能买一套像样的房子,意味着能在这三线城市住下生活一辈子衣食无忧,没有多少人受的了这般诱惑,更没有多少人能对五百万说不。
萧万山已经先下楼去了,当父亲的,没必要像母亲一般对子女无微不至,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代表一切,父爱如山呐。
陈殊曼去收拾东西,萧让干脆让金戈把自己扶回座位,让他帮着陈殊曼一起收拾。说实在的,在这间屋子里,要收拾的东西还真的不多。规整的屋子,陈殊曼只把自己的衣物大包,然后抱上了床上的那床被子,这是自己读卫校时候母亲亲手弹的棉花,她丢了脸,也不能丢了它。
金戈很识趣,不清楚这姑娘和萧哥是啥关系,反正在他的印象中,和萧哥走的如此近的女人,一般都得好好招待,指不定哪天就成了大嫂。接过陈殊曼手里的行李抢先一步下楼,把后面的空间留给共同度过美好夜晚的两人。
陈殊曼尴尬的看着萧让,显得略微有些局促,小声道:“萧,萧大哥,我,我扶你……”
其实萧让完全可以自己走,不是还有半条命嘛,先天高手的半条命,比普通人可要强劲的多。如果是金戈来扶的话,萧让没准一咬牙彰显男儿本色也就自己下去了,可现在是陈殊曼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