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龙不压地头蛇,没有主场优势的上海,萧让必须要为自己多寻求一条退路。
下午萧让和黄越呆在书房关着房门洽谈了许久,没人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两人欢笑而出。晚上吃饭自然少不了喝酒,黄越看见那两瓶80年份的茅台不由得感叹一番,80年,算算到现在得有多少年了。这种酒是喝一瓶少一瓶呀。除了黄凯母亲,四人都没少喝,特别是不说话的金戈,灌下去的酒似乎没起半点作用,看的黄越吱吱感叹,越来越欣赏萧让。
不过金戈这家伙除了吃饭喝酒外,就愣是没说一个字儿,着实让黄越有些尴尬。
吃过饭黄越亲自把萧让送出门,都喝的脸红脖子粗的,说话都含糊。金戈开车,原路返回金陵,黄越在家门口站了一会儿,待车子远去后一扫刚刚的醉酒之态,微微点头折回屋子。
车上的萧让此时同样双眼清澈的看着夜景,嘴里嘀咕着一些金戈听不懂的话。
“将军未带封侯印,腰下常悬带血刀啊。”
回到家,一身酒气的萧让被坐在沙发上的萧雪给堵在了客厅,桌上放着一份驾校的报名合同。这是姜梦雪今天上街生拉硬拽强迫萧雪去报的名,始作俑者自然不言而喻。
萧让苦恼一笑,看来今晚是逃不掉这丫头的魔爪了。
不过幸好的是这丫头还算厚道,并没有拿着皮鞭点着蜡烛等他,要不然萧让铁定果断回头。
惹到不该惹的女人,那是一件很让男人感到窒息的痛苦。
知道今晚是逃不过萧雪的魔爪,索性萧让也就坦然面对,合着萧雪再怎么胡闹,也不可能真把他给踩马桶里冲了吧。在黄越家没怎么吃东西,光顾着拼酒攀谈去了,肚子里现在全是水货,一泡尿啥都没了。在冰箱里找了半天找到两盒牛奶,自己一盒,另一盒放在萧雪茶几前,看了看连正眼都懒得给他的萧雪,苦笑道:“没吃晚饭吧?喝点再说。”
萧雪越看萧让越生气,奈何自己肚子不争气,都饿瘪了,冷哼一声抓起桌上的牛奶。两兄妹相处二十多年,对方是什么性格什么脾气再清楚不过,从小这丫头一生气就爱闹绝食,不管是和爸妈斗气还是和哥哥,每次在她饿的肚子咕咕乱叫时,都是萧让钻进厨房给她弄吃的。好不好吃不敢说,但每次这丫头都是含泪吃完了。萧让也就是这样,看不惯自己在乎的人难过受苦,哪怕自己多承受一些也无所谓。
萧雪坐在沙发上一脸不快的喝着牛奶,很快就见底了,看样子这丫头是真的饿了,要不然怎么会快萧让这么多。
随手把空牛奶盒扔进垃圾桶,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嘟着嘴,心里似有天大的怨气没处发泄,不过考虑到自己肚子饿了貌似比较重要,萧雪吧唧了下嘴,耿直道:“肚子饿了!”
正喝着牛奶的萧让苦笑一声,自己家的丫头就是这么个脾性,立场也忒不坚定了点儿,经常做出一些临阵资敌的蠢事儿,不过也正是她这一点,代表着她还并没有被这个社会所染色,还保留着一份难得的天真。放下牛奶,萧让缓缓起身,既然小雪饿了,那两人就一起吃点什么。
厨房里没有多余的食材,只有鸡蛋和几头大蒜,这咋吃?大蒜配鸡蛋?本想着有面条,萧让还能展露下手艺。无奈的从厨房出来,看向一脸不快的小雪苦笑道:“家里没吃的了,就鸡蛋,要不给你煮几个?”
萧雪干脆道:“我不要!”
萧让没办法:“那咋办,合着你总不能把锅给啃了吧。”
瞪了萧让一眼,萧雪坐在沙发上眼珠转了转,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抓着钱包就忘外跑。
萧让急道:“诶,干嘛去!”
“买东西!”
声音传来,萧雪身影已经跑远而去。
萧让无可奈何只能坐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自己家没在市中心,这个点儿想要去买东西,得跑很远才行。不过萧让并不担心这丫头的安危,在宅子附近都有他老爸安排的暗哨,而且一个个实力不弱,特意打过招呼确保家里女性成员的安全。萧让能肯定,在萧雪走出家门时便有兄弟暗中跟着。
翻来覆去调了几个台,没发现有什么好看的节目,也懒得去看,关成静音抓起边上的杂志胡乱翻着。一本既有特色的女性读物,杂志不贵,标价也就十多块的样子,评估着杂志厚度和印刷质量,也算等价了。翻了几页,萧让这才发现这本书还真不是普通人看的起的,上面介绍的商品和服饰,那叫一个贵的离谱。这已经不是普通小白领们咬咬牙狠狠心便能承受的压力,已然是望尘莫及。有时候萧让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去买一些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什么牌子的奢侈品,虚荣还是前卫,不得而知,哪怕是花掉半年的工资去买下的豪奢,在萧让看来也仅仅是博一份心虚的悲哀。
也只有萧雪这丫头能没事儿看看这些东西,没钱了总喜欢娇滴滴的跑母亲面前说道:“妈,我想买一条裙子,先透支点儿嫁妆呗。”
透支着透支着,萧雪衣柜里的价值已经能去北京城里买个厕所再买个厨房了。
其实说也奇怪,在家里不管是老爸还是老妈,都不怎么给萧让拨款救灾。家里的财政大权一直都是交由母亲姜梦雪在打理,开源节流是没错啦,可开源与节流对象都是同一个人,这就有点太不地道了。萧让现在是往家里挣的多,却拿的少,怎么看怎么不划算。
很快萧雪提着袋子回来了,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