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帝因此事对孟广亨极是失望,故意罢免多个孟广亨派系无能的官员,说到底是把他冷落下来了。
第50章 第50章
亚岁似大年,街上商贩歇业,朝臣放假三日,这几日岳祠城隍诸庙是最喧闹的地方,路上妇人小儿衣着服饰华炫,往来热闹得很。市井间总能看到有人在玩“数九消寒”的游戏,四处可见贺冬的景象。
虚生坐在屋檐下捧着碗热腾的素饺子,望着阿虞在铜盆中烧纸钱祭祖。偶尔回应两声宫先生的话,近来朝堂不太平,整日能听到前朝传来的消息,难得平静几日,虚生懒怠地不愿多提。
这两日孟帝携着众臣去近郊祭天,太子等皇子必然会跟去,虚生这难得空闲下来。细嚼慢咽着素饺子,虚生盯着愈渐少去的纸钱,出声制止住阿虞,“帮我留着些。”子规的死一直是虚生藏在心底的痛楚,无知楼里知情人都不敢当面劝说虚生。
阿虞闻言淡笑道:“诶,好。”她稍稍整理散落在旁的纸钱,“都留给楼主了。”
口中的素饺子越吃越觉食之无味,虚生眉目蒙上层清愁,像是冷冬熹微时的薄雾。他把天青玛瑙釉碗放到一旁,蹲在铜盆边烧起纸钱。望着纸钱张张飘落,烧为灰烬,他心中的暖意也渐消散。
“谁?”虚生冷声质问,目光顺手臂往上看去,见是面含柔笑的怀明墨,“你怎么来了?”
怀明墨抽走虚生手中纸钱,连送数张到铜盆里,“街上到处在走访贺冬,我闲来无事就道你这来了。毕竟我府上的人,舞刀弄剑都是个中高手,可下厨这事,偏没一个会。”
“我这就素饺和酒酿番薯汤果。”
怀明墨轻笑道:“也好,只是我这来人不少,怕你这准备不够。”
虚宅从不进荤腥,院里乍然飘来一股羊肉的骚香味,直叫人食指大开。阿虞端着多碗羊肉汤从小厨房走出,朗声笑道:“有呢,有呢。昨晚郭老就熬上的羊肉汤,大家尝尝。”
虚生的食指捂住鼻下,冷漠道:“谁许你们在宅子里烧荤食。”
宫先生下颚微动,指示阿虞把汤都分了,笑道:“先生不吃荤食,也不能让来的客人总跟你一样。再说先生瞧姑娘那狼吞虎咽的模样,是打算把她赶到宅外吃完再进来吗?”
端出沉香来对付虚生确实管用,虚生瞧了眼沉香,手极轻地贴在怀明墨臂上做推状,“腥臭味难闻死了,走开。”
把手中盛满的碗交给已整碗下肚的臧丽,客气对阿虞道:“麻烦能给我盛碗番薯汤果来吗?”说完他又蹲下身,与虚生把剩余的纸钱烧化,“我私自派人去无妄崖祭拜子规,恐是惹你不快了。”
虚生确实心情阴郁,只是与谁人都无关,也无意迁怒旁人。他微微摇头,淡笑道:“你有心了。”
事只过月余,怀明墨深谙说任何话都不合时宜,索性无声陪在虚生身边,伸手要拍虚生的手腕想示安慰。手掌刚接触到虚生手背,怀明墨骇然一惊,掌下的冰肌细皮白肉,玉骨柔软如若无骨,“你果真是……”
被生母抛弃在山野,虚生自知事起就厌恶与人相触,他的手如灵蛇般抽出,目光狠厉像受到威胁的猛兽。
触碰虚生的手轻握拳,怀明墨明显感觉到虚生抗拒的气息,他不知情由,以为虚生待他不过是明面的客气,心微凉半分。他苦闷的淡笑站起身,对身后不远走来的阿虞道:“有劳,谢谢。”
阿虞嬉笑地开口:“怀公子真客气。”
虚生回过神来方觉自己失态,他眼望怀明墨失望的身影,却又不知作何解释,心里越发沉郁。蹲地许久,虚生起身时顿觉双腿发麻无力,伸手想要撑住偏斜的身子。只是心有旁念,他忘了身旁火烫的铜盆,一掌撑去,掌心直觉刺痛,虚生吃痛低哼,收回手一看,掌心已然血红大片。
阿虞扔了托盘,惊呼道:“楼主,没事吧?”
怀明墨清晰听到阿虞对虚生的称呼,心中蓦然生出疑惑,只是眼下不是关心这的时候。他急忙冲到虚生身边,心下焦急早把刚才的不快抛诸脑后,他拉起虚生烫伤的手用拇指轻触,只觉掌心烫热。
宫先生从屋里取出烫伤药油,走过阿虞身旁时,目光狠厉地扫了她眼,“怀公子,我来吧。”
怀明墨对宫先生的话置若罔闻,夺过宫先生手中的小瓷盒,小心翼翼地帮虚生抹药,语气强硬道:“别动。”
虚生看着怀明墨专注的侧颜,语不传六耳,低声道:“刚才对不住。”
怀明墨手微有一停,又继续仔细帮虚生抹药。沉香在边上干着急,见地上铜盆越觉碍眼,撒气上去就要踢翻,辛里嗖乎一下蹿到她身前,伸手拦住沉香,“这东西踢不得。”
沉香抽剑直止住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