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当夜子时开始。”
骆辰去过连祁山脉打探过两次,地图标出的地点当时亦是粗略找过,并没发现情况。他略有不信道:“连祁山脉绵延深长,我曾去过连祁山游历,可见没那边有什么楼宇山庄。”
小二摇手低语,“嘿。听说那地方是建在山里,表面上看不出来任何踪迹。你们得去找块石碑,听说石碑上刻着与玉牌背后一样的四字。而进山的洞口就在那石碑附近,不过嘛……”小二搔头轻笑道:“客官们在洞外瞧个新鲜就行了,要进那场子必须要持玉佩才行。”
怀明墨听着有趣,“难道去的诸多武林人士竟没硬闯的?”
“洞口有不少暗卫守着,可都是顶尖高手。硬闯跟送死没区别,不然大家挤破脑袋在这闹事做什么。”
酒楼外厮打声依旧未平,店里却是一片祥和,人来人往络绎,小二见人越发多起,忙着要去招呼。辛里望着小二穿梭在店中的身影,讥讽道:“不知这店小二卖过多少份地图,当真是好赚。”
郑丰年时刻注意酒楼外的情形,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
怀明墨倒是不骄不躁,一手托腮听着臧丽狼吞虎咽不时发出的满足声,徐徐道:“我们要走的匆忙反惹人眼,外头这些人发现玉牌不见,必会马上疑心到我们这,那之后几日免不得会被他们追打。”
在京城提到连祁山脉时,辛里就料到怀明墨心思,所以故意在马良镇稍作休息,谁知歪打正着居然打探出这多消息,便知他们必有一行要去连祁山。可除了辛里,其他人都是被蒙在鼓里,骆辰当下惊道:“阁主当真要去连祁山那?”
臧丽嘴里塞满食物,说话含糊不清,“季老太太寿诞怎么办?”
怀明墨笑道:“离老太太寿诞还有一个多月,弯去连祁山探个究竟,再赶回去也不迟。”
辛里觑眼怀明墨,哂笑地开口:“是啊,在那或许还能打探到妙僧的消息呢。”
“妙僧……不就是香盗吗?”骆辰声音压得愈发低,店里又是人声鼎沸,他们坐在角落不显眼的位置,所以骆辰胆大道:“难道阁主觉得香盗会去?”
怀明墨神色淡泊,叫旁人瞧不出心思,思虑了会儿,“无论他去不去,这个地方确实有古怪,不得不查。”
郑丰年附和道:“不错,这地方行事隐秘,作风怪异,又有顶尖高手守卫。方才店小二又说那卖出过玉琼生,恐怕不是空穴来风之说,毕竟妙僧手上不就有吗?”
骆辰忙道:“也是,不然那香盗从哪里得来的玉琼生。”
既做好打算,时间算来非常仓促,他们也不敢有太多耽搁,等到酒楼里往来人流繁多时,趁机混入其中离开。楼外犹在厮打的人大多只是江湖的二流人物,即使瞧见怀明墨也没人把他与隐世山庄联系起来,乍眼看过只觉是盲眼的世家公子。虽有人注意到郑丰年几人佩剑出行,也全当是府邸护卫,所以谁都没有去拦,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滚起一地尘沙越行越远。
从马良镇到连祁山日夜兼程大约需要七天,而怀明墨用了不到六日就赶到连祁山脚下,如此倒是累坏了骆辰和郑丰年两人。已到连祁山脚,又是早两日赶到,他们干脆现在山脚客栈住上两日恢复精神气。虽说客栈简陋破旧,可到底比在山间餐风露宿要强。
这两日连祁山脚的无名客栈生意极好,怀明墨来的当日傍晚,这客栈的客房就已住满人,后来再入店的客人只能委屈的在柴房打地铺。客栈内的气氛是怪异,谁也不与外人交谈,一天到晚都安静得很,大家都心知肚明对方来意,却全部闭口不提无月夜的事。
无月夜举办这晚恰逢小寒时节,山林中四处可参天巨树,原就稀弱的阳光被茂叶遮挡,可刺骨的寒凉犹没能挡住来者决意。午时刚过不久,客栈中人烟渐稀少,大家都刻意隐藏了行踪,有好些人几时离开的客栈也没人注意到。
客栈的老板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一颦一笑散着勾人的妩媚,这样一个美人,偏没人敢去招惹,可见是怎般的人物。
老板娘亲自给怀明墨斟茶,甜媚莞尔,“几位客官难道也是要去无所不知楼?”
“老板娘知道那儿?”
老板娘睨了眼年纪稍长的郑丰年,“这时节来我这客栈的客人,有不是去那儿的吗?”
郑丰年久不沾女色,被这波光潋滟一勾只觉浑身发酥,险些把持不住。他摸了摸鼻子轻咳嗽,撇开目光道:“不知我们该如何到无所不知楼?”
闻言老板娘也没藏掖,轻笑着娇滴滴道:“沿着客栈后的小路上山,道半山腰有个三岔路,你们依着走的人多的那条小路往里。我瞧几位轻功都不错,凭你们走沿那条小路走个三个时辰也就到了。”
说者轻松,听者却是十分诧异,辛里顿时明白当初没找到的缘故,连祁山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