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太清楚不过。一路走到御书房的宫院外,都没遇到半个人,有几次虚生与人相离不远的走过,只因为他脚下根本无声,所以没人注意到。
今夜的御书房已经换了主,可仍旧和过往一般,灯火明如昼,只是今晚在这值班的人不多,大部分被拨去给先皇守灵。留獾氖涛啦欢啵虚生很轻松地从小窗潜入侧殿。
獾拇筇监还没来得及叫唤,虚生已经出手极快地点住他哑穴,即刻又限制住他逃跑的动作。
御书房里窜进个人,孟清润抬头看了眼复又低下头,笑道:“你这样乱跑来,容易被人当刺客抓的。”
虚生耸肩笑了笑,随手开始把玩御书房里的小物件,“皇上,草民也是没法子,只好想这下下策,来宫里溜达圈,顺带找人回去。”
孟清润垂眸批折子,淡然道:“明日朕就打算派人去宣旨,你帮朕这般多,朕岂会就给你个白衣身份。再说你找人怎么摸到朕这来了?怀公子一早进宫,不是来看望母妃的么,去那找啊。”
“找了,人不在,说被皇上请到这来了。”
孟清润眉目微蹙,嘴角稍有扬起,像是听到个好笑的故事,搁下批蘸朱砂红的狼毫笔,无奈道:“谁在那儿浑说,朕请怀公子来这干嘛。”
摆在博古架上的玉如意一角,瞬间被虚生捏得粉碎,虚生唇角寒意渐起,冷声道:“皇上,还打算糊弄我呢?”
孟清润犹似不懂地笑说:“朕糊弄你什么了?”
“皇上真当草民是傻子?”虚生回头看眼外头漆黑的窗纱那,不以为然地笑出声,“在外头的弓箭手都备下了吧,打算来个天罗地网。皇上,说句杀头的话,今日我要没见到怀明墨,那你的脑袋,我一定拧下来。”
这话后,孟清润双眸渐眯,在两声清脆的击掌声后,御书房的墙面发出咯吱声,没多久从里走出两个人来,走在后面拿刀驾怀明墨脖子的竟是覃驰俨。
怀明墨的手脚被铁镣铐扣住,神情有些恍惚,摆明是被下了药,见到虚生后,他才强撑起精神。
孟清润缓缓挪步到窗边,半点不惧地坐下,喝口热茶,笑道:“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身份的?”
“起初我只是在怀疑,为什么太子会突然为永安公主求情?那些老头为什么会支持太子去做?”虚生也坐到孟清润对面,慢条斯理道:“是皇上的提议吧,皇上自告奋勇说要去劝服那些老顽固,让太子朝堂提起。整个朝堂反对自己,先帝能不忌惮吗?这个时候起,我就有些怀疑,您到底从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仅凭这个你就怀疑我?”
虚生森冷的目光游在覃驰俨身上,清清冷冷一笑,“董大人、安大人,还有宁国公本就是您的人吧,看似帮二皇子的柳大人应该也是您的人。皇上真是下了好一盘大棋,把所有的人耍的团团转。”
孟清润复又问道:“你到底怎么会怀疑我的?”
虚生仍不回答,自言自语道:“季贵妃的信,是皇上找人描摹,然后伪造的信笺,让季家来助你。”
“不错。”孟清润放弃继续追问,坦白大方承认,“你还知道什么?”
“刺杀先帝那两次,应该都是皇上的手笔,诬陷太子的人是你,谋害二皇子的也是你。其实孟英桓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才真的相信,那些他找来的人的话,他也真的以为自己是北孟的四皇子。”虚生稍稍一顿,随后说出让怀明墨震惊的话,“他不是,但也是先帝的儿子,北孟的三皇子。”
这话甫出,孟清润兀地扬声大笑,甚至连拍两下小炕桌,抱腹笑了一会儿,他才恢复神色,唇边还是那抹淡笑,眼底却渐渐结成霜,“你还真敢想啊,孟英桓是三皇子,那我是谁?”
在虚生注目下,覃驰俨连颤两回,握手的剑微微颤抖。
虚生满意地含笑点头,又侧头说:“其实莲心慧姬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性子,也知道瞒不住我,所以打从骗我身份起,就已经在下局。从开始来刺杀我的人,就是你派来的,当然这些都人是合欢斋的人,但是批连丁子胥不清楚的暗卫,用的自然是四皇子的府徽。后来如莲心慧姬所料,我与孟英桓反目成仇。”
扳指慢慢划在青瓷杯侧,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沉默了片刻,孟清润接口道:“因为你与孟英桓成仇,可你已经深陷其中,所以无可奈何,必须再找个人扶持,来抱住你的性命。而那时,江湖上满是你去偷剑谱的传闻,所以你的身份曝露后,定不会与太子合作。二哥孟广亨的为人,容不下功臣。五弟太愚痴不是好人选。六弟的生母身份卑微,且唯我是从,选择他,不如帮我夺嫡。”
“从一开始调查,便在查我、多情公子和孟英桓身份。”虚生自嘲地笑了声,认输般叹了口气,“我偏漏了您,北孟三皇子和四皇子,年龄差就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