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你可能好一段时间不回来了,我怎么着也要送你上车才行,你一个人千万你小心。”
她扭头说着什么,不想这一幕却被不远处的一个人看在眼里。
唐伟东凝视着不远处的一幕,忽然觉得那一幕无比的熟悉,那个站在云雪身边约莫四十几岁的女子的模样也有种莫名的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们?
到底是在哪里?
唐伟东恨不得狠狠的敲一下自己的头,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想起来,但是直到云雪和另外一个妇人远去他都没能想起来。
他顿了顿,打电话说:“给我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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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她姐姐的案子,她母亲的案子就比较简单。那个时代监控录像不多,痕迹采集和鉴定也没有现在那么先进,她母亲一脸死灰的站在窗户旁未必是为了跳楼,也可能是在伤心的想着什么事情。
凶手很可能是趁着她的母亲站在窗户旁就推她下去的,能这么做的只可能是——熟人。
所以这么看来,唐乾的嫌疑的确很大。之前不知道唐乾从前是潼村人的时候,她并没有对唐乾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是自从知道唐乾抹掉了自己在潼村的经历后她就觉得唐乾此人肯定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唐乾来到家中,那么她生母应该不会有所防范,那么唐乾就有很多机会轻而易举的将她的生母推下去。
而在他父亲死后的那几天里,唐乾曾经多次来到他们家,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安慰她的母亲和姐姐还有她,他们都未曾设防。唐乾的痕迹和指纹留在他们家哪里都是些很正常的事情,这个案子……也就无从查起。
那个时候小区监控很是不行,只能在小区门口拍到人的进出,警察当时看了下也没发现可疑人员。
但如果唐乾隐姓埋名是因为犯了案子,那么是犯了什么样子的案子?
她把目光落在了潼村附近二十多年前发生的命案上,开始翻查过去的资料。
但是那个时候资料并未联网,二十多年前的档案在网上查找不到,她只好去找郭队批申请。
郭队正坐在办公室里面看着最近这几起案子的卷宗,看到她进来就头也不回的问:“什麽事?”
“郭队,我想去潼村县城那边查一下旧档案。”
郭队疑惑的抬起头:“怎么想去那边了?”
“有点案子想查。”
郭队放下了手中的卷宗,半开玩笑似的说:“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可不会帮你呀。”
她顿了顿:“我爸的事情可能跟潼村那边有关。”
郭队脸色顿时变了:“你当真?”
“当真。”她说:“我查到我把从前一个朋友之前在潼村生活过,之后销毁了自己在潼村的户籍,改头换面的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南方人。”
郭队敲着桌子,沉吟了下,说:“好,既然你有把握,我就给你批个证明,只是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她笑笑:“郭队我知道的,谢谢您这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
郭队摆摆手:“我这算什么,当年要是没有你爸,我在警察这个行当可能都干不下去了,还是我要谢谢你爸才对。”
他一边说一边批准了云雪手中的申请,她拿着申请离开了郭队的办公室。
郭洪斌从前是她父亲的下属,她亲生父母事发的时候因为工作原因正在外地执行公务,完全没有任何作案的可能性,是一个很值得信任的人。
也是因为郭洪斌她才能这么轻易的进入市局,调动从前的档案。
她拿着郭洪斌批的申请,正打算再次驱车前往潼村那边的时候,却接到了蒋闻然的电话。
于是,她这次的单人行又变成了二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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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闻然开着车子,带着她再次去到了县城,只不过这次去县城是为了查当年案件的档案。
开车的时候,他问:“郭队,是不是知道一些你的事情?我觉得郭队对你的态度很好也有些特别,很关照你一样。”
“他是我爸从前的下属,可以信赖。”
他沉默了下,问:“如果说你母亲和妹妹的去世都有蹊跷,那么你父亲的会不会也有蹊跷?”
“我父亲是在追逃犯的时候被逃犯枪杀的,如果说有不对的地方,那么就是为什么逃犯恰好会在那里,为什么会有枪?”她顿了顿,“我国对枪支管的很严,这个逃犯最初只不过是肇事逃逸,应该不存在持枪的可能性,但是他手中却偏偏有枪……”
那一把枪才是最不对的地方,当然也正是那把枪要了她父亲的命。
“这点确实值得怀疑。”蒋闻然缓缓地说:“有可能是想要谋害你父亲的人给了他那把□□,那个人手中有枪,或者说最起码有途径弄到枪。如果唐乾真的有问题,那么二十多年前的案子可能跟唐乾给逃犯的那把枪有关系。”
她也想到了这点,但是这都是猜测,真正能证明这一切的……只有证据。
如果说唐乾有问题,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