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旁边的姬钺,问他:“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姬钺回答说:“等到月亮出来就可以了。”
现在才中午十二点多一点,月亮出来至少也还得等六七个小时,乔乐庭昨天晚上被吓了那么一回也有些没有睡好,接连打了两个哈欠后干脆靠着墙准备小寐一会儿。
姬钺便坐在他的旁边,将他额前垂下的头发往一旁拨了拨,无声地守着他。
太阳西斜,等乔乐庭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他扭了扭脖子从炕上跳了下去,姬钺正站在院子里看着对面的山尖。乔乐庭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姬钺的身后,抬起手准备吓姬钺一吓。
结果还没等乔乐庭的手指碰到姬钺的肩膀,姬钺却突然回过头来,向他做了一个鬼脸,乔乐庭啊的一声叫起来,要不是姬钺拉着他的胳膊,估计又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姬钺看着他惊魂未定地模样,揪了揪他的耳朵,嘲笑他说:“你胆子这么小还吓唬人。”
乔乐庭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主要是他昨天晚上刚被忘乡村的怪物这么吓了一把,再加上他对姬钺也没什么戒备心,这才着了道。
姬钺看他的脸色还有点发白,轻声问他:“没被吓坏吧。”
乔乐庭当即翻了个白眼,瘫倒在姬钺的怀里,“吓死啦,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活过来。”
“亲亲抱抱举高高是没有的,”姬钺扶着他的腰,“你再不起来,我可就把就留在这儿了。”
“……”乔乐庭鼓着腮帮子瞪着姬钺,看起来像只愤怒的小仓鼠。
姬钺推了推他的后背,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行了,既然醒了,先跟我出去看一看吧。”
乔乐庭从姬钺怀里站直了身体,脸上的表情跟着严肃了一些,问姬钺:“看什么呀?”
姬钺带着乔乐庭往村长家走去,“忘乡村的冥蛄与巫族有些关系,我想看看在这儿能不能找到擘山的下落。”
乔乐庭咦了一声,“这座忘乡村在p省?”
“嗯,”姬钺点了点头,“我们先去村长家的地窖里看一看。”
“得嘞,”乔乐庭嘻嘻笑了一声,“出发——”
村长家地窖的入口被建在杂物房米缸的后面,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钻了进去,地窖里漆黑一片,与乔乐庭之前下来的时候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乔乐庭摸着周围的墙壁,问姬钺:“怎么找呀?”
姬钺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蹲下身在自己的周围画了一个圈,“我来,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好啊。”乔乐庭退在一边,帮着姬钺盯着周围的情况,必要的时候也能帮他清理一下
姬钺在圆圈中盘腿坐下,两手平放在膝上,嘴唇微动,不知是在念叨着什么。
乔乐庭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见他突然抬起了右手,举在眉心处,食指与中指朝上,其他三指握与掌心,下一瞬乔乐庭看到姬钺的手指上竟然燃起了蓝色的火苗,手指在眼前从左到右划过半圈,一束束蓝色的火苗便凭空出现在了姬钺的周围。
乔乐庭感觉身后好像有风拂过,他回头看去,只见在他十米远的地方,出现了无数的鬼影。鬼影的身上穿着很奇怪的服饰,他们的头上与脖子上挂着亮闪闪的视频,因为隔得太远乔乐庭看不清他们五官,而他往前一步,那些鬼影似乎就往后退了一步。
再转回头时,姬钺已经睁开眼睛,他看着乔乐庭,回了他一个微笑,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好了,回去吧。”
乔乐庭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他过去扶住姬钺的胳膊,问他:“找到啦?”
姬钺将手掌覆盖在乔乐庭的手背上,安慰他说:“还差一点,不过这一点等我们出了忘乡村可以慢慢解决,不着急的。”
从地窖里出来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随便弄了点东西吃的便再次返回了陈建华的家中。姬钺让乔乐庭把王宁福的尸骨放到院落的中央,然后等着月亮出来后,他画了两张符纸盖在了颅骨与胸骨上。
晚风吹过这座寂静的小山村,院子里榆树的枝条在风中微微颤动着,树影婆娑,盖在白骨上的两张符纸的边缘处泛起了一丝焦黄,紧接着火光大盛,将这两张符纸烧成了灰烬。
“来了。”姬钺低声说道,拉着乔乐庭往后退了两步。
姬钺的话音落下不久,乔乐庭便看到一缕白烟从王福宁的颅骨上袅袅升起,又过了一会儿,一个鬼影在渐渐消散的白眼中愈加的清晰了。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她的头发编成了两个辫子盘在脑后,皮肤黝黑,五官并不精致,眼睛虽大但是目光呆滞,在山水间育养出来的灵气已经被死气全部侵蚀掉了。
这大概就是王宁福了,陈建华在忘乡村娶的妻子,乔乐庭曾在陈建华的家中看到她的照片。
这个女人……会有一段什么样的故事呢?
乔乐庭定定地看着她,王福宁回望着他,张了张嘴,似乎在叫陈建华的名字,突然她看到了地上的那具白骨,她的表情变得狰狞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