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绝嗣于我了!」孙有福老泪纵横道。
叶一良听了也是不忍,连忙好声宽慰。孙有福又道:「上月末,我听说村中
又有向蒋黑驴借种的人家怀上了身孕,我便再也按耐不住,就偷偷瞒着金莲去寻
了那蒋黑驴,哼!那厮早就听说了你那嫂子貌美,一直便是垂涎三尺,见我有求
他借种之意,自是一口应承了下来,连我带去的财礼那厮都不要了,只是催我快
些定个日子,就要与你嫂子行房。」
「那为何……」叶一良自见过这宋金莲花容月貌后,心中也是一片火热,他
青春年少,身体健硕,加之天生又有那好大男人本钱,正是情欲旺盛之时,这娇
媚少妇人妻宋金莲面若春花,腰如水蛇,丰乳肥臀,真真相貌身材都是上等,要
是放在后世,做个成人杂志上的封面女郎也是够格的了,更加上她气质典雅,温
柔知礼,贞洁端庄,一颦一笑皆是勾人,当真是男人们在床上梦寐以求的尤物。
只是碍于此女早已名花有主,又是自己救命恩人孙有福之妻,便不敢造次,
此时听说这美人儿竟要落入一无赖之手,顿时便急了。
「也怨我一时心急,事先未与你嫂子商量商量。」孙有福苦着脸道,「待我
回到家中与你那嫂子一说,哎!她竟是死也不肯!」
「哦?这又是为何?」叶一良奇道,同时心中确是暗暗松了口气。
「哎……你嫂子她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却也是个贤惠贞洁的烈女子,她厌
弃那蒋黑驴那厮平素里便游手好闲,品行不良,又相貌丑陋,言谈粗鲁,端的是
个人憎鬼厌,她说她宁可上吊自尽也绝不愿与那厮行房借种。我苦劝不得,无奈
之下只好又回头找蒋黑驴那厮商量,想要就此罢手。可谁知……谁知那无赖竟是
不肯罢休,又是甜言蜜语又是威逼恫吓,执意要我想法劝说你嫂子成全此事。我
……我真真是两头为难,又想要个孩子可又怕你嫂子不从。哼!蒋黑驴那泼皮更
是三天两头往我这家中跑,混吃混喝,对你嫂子也是言语无礼肆意轻薄,我有心
忍气吞声,想要息事宁人,可……可这厮却是越发胆大包天起来,有时候当着我
的面就敢对你嫂子动手动脚!」孙有福喘着粗气恨声道。
「砰!」叶一良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之上,将那未喝完的茶水都震的泼洒出来,
怒喝道:「岂有此理!这狗东西竟然敢如此无礼!我饶不了他!」这叶一良此时
在潜意识里已有将宋金莲这人妻美妇视为自己的禁脔之意,只是他自己尚未意识
到而已,此时听说有人竟想要染指金莲,不禁动了真怒。
孙有福也被暴起的叶一良吓了一跳,懦懦道:「一良……你……」又眨巴眨
巴细眼小心观察了一下,孙有福似乎发现了什么玄妙,接着眼中便闪过一丝喜色。
别看这孙有福平日里唯唯诺诺,显得有些老实巴交,实际上他自幼便随父亲
学习药材采收,还要运送到府城贩卖,也算是在商海沉浮了多年,风里来雨里去
的,早已是阅人无数,大智若愚了。要论这察颜观色洞悉人心的本事,这叶一良
在他面前还是个雏儿呢!自从那日在山洞中与叶一良提出这借种之请时开始,叶
一良便是闪烁其词,这一路上回来,自己只要一提此事,叶一良总是打个哈哈,
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愿痛快答应,孙有福哪里知道叶一良乃是从另一个现代世
界来的人,有着现代人的lún_lǐ道德观念,在这个推行借种合法令已经超过两百年
的世界里,无法生育的男子请别的男人给自己妻子借种受精的事情早已是司空见
惯之事,随着岁月的流逝,讲究礼法的大夏国甚至还催生出一系列关于借种的怪
异礼仪,而这一切,对于叶一良这个来自另一个现代社会的人来说确是一时难以
接受,尤其是孙有福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始终无法面对这种淫恩人妻女之事。
而在孙有福心中,却只当叶一良是个清高的读书人,读书人总是性格高傲古
板些,又自持身份,自古以来所谓士农工商的划分,自己只是个采卖药草的小商
人,算是下九流的社会阶层,人家确是高高在上的士人阶层,以后一旦有了功名
那可就能做官老爷了,自己与叶一良地位相差悬殊,只怕人家还是瞧不上自家身
份低微。
可是自打回到家中将娇妻介绍与叶一良认识起,孙有福便发现借种之事似乎
大有希望。自家娇妻的是独占鳌头,可确也是排的上号的,那
叶一良见了金莲果然动容,一双眼睛竟是片刻不离自己妻子。孙有福察颜观色,
心中已有了些底,刚才自己故意言语悲戚谈起蒋黑驴之事,七分真三分假,实是
有意试探一番,见其果然为自家娇妻被辱之事大发雷霆,甚至比自己这个正主还
要激动,心中便暗暗窃喜:这借种之事,有门儿!
心念至此,孙有福总算是稍稍放下了一颗心,起身作揖道:「此事确是我一
时糊涂所致,如今天幸一良兄弟你来了,我定不会让蒋黑驴那厮得逞!只是这借
种之事,可就拜托贤弟啦!贤弟稍待,我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