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里再也寻觅不着她的影子,他又是多么迫切的希望,就在下一秒,小路的尽头,她像听到呼唤般神奇地出现,然后一脸意外地对他说:“耶,你怎么也在这儿?”
他有些慌忙地掏出手机,摁了一个号码,嘟嘟的茫音之后,他听到了她的声音:“你好。”
他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你在哪儿呢,我怎么找不着你了?”
她那边有片刻的停顿,应该是在找适合说话的地方,不一会儿听见她说:“我出门旅行了,你又有什么事儿?”
邵帅控制住凿墙的冲动,说:“狠心的家伙,你不怕冻死我啊?”
“大少爷,您应该不差那么几件儿衣服吧。你的行李箱还在我爸车里陈尸呢,你打他电话就行。”
邵帅记着号码,发现还是原来的号没变,他手机里现在还存着呢。
“你不是自己出去的吧,和谁一块儿呢?”
“和我男朋友呗。”
“挺好呗?”
“嗯~可快活了。”艾莉说“嗯”字时还故意抖了抖发音。
“小样儿,你再给我嘚瑟,信不信回来我就给你搅和黄喽。”
“邵帅,你别无理取闹。”
“哼哼~难道你没听过伟大的爱情来自翘板?”他挂断手机,他冷,像是刚刚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裴辎重正和石川聊着什么,见艾莉穿得单薄站在院子里打电话,便拿起自己的大衣走过去。刚走到枣树下面,脚步却变得迟缓起来——他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她放下电话,气鼓鼓地低声说了句:“这个臭小子。”
他从背后立即为她披上衣服,转到她面前问道:“这是怎么了?一脸不高兴。”他又替她紧了紧胸前的衣襟儿。
她不自然地笑笑,“没什么,一个老同学有点事,”说话间挽上他的手臂,“我们快进去吧,外面还是有点儿冷。”
裴辎重若有所思地被她拉着走进屋,未再多问。
邵帅失眠了,直到凌晨才胡乱睡着,起床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进浴室,简单冲了淋浴,仔细刷好牙齿、刮好昨晚冒出的胡茬、打理好今天的发型,再拍上点爽肤水,滴上两滴眼药水,最后对着镜子,露出洁白闪亮的一笑。
邵帅清爽帅气地走下楼,正好看见他老姨从外公的房间里端着杯子走出来,他打个招呼就要出门,邢小梅叫住了他,“不吃饭就走啊?”
“嗯,有事儿。”
“干什么去?你妈回北京前可让我盯着你点儿呢。”
“那你帮我告诉她,我去拜见未来岳父。”
“她也让我告诉你别乱来,少绕弯子,尽早回家——”她的声音越拉越高,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喊着说的。
邵帅只将背影留给她,潇洒地摆了摆手,走出门去。
他在电话里和费铭定好时间,开车取上准备好的礼物,像个新女婿般情绪饱满地直登岳父家门儿。
门一开,他就控制不住自个儿满怀滴感情,贱贱地喊了声“爸”。
老费荡起一层鸡皮疙瘩,不是被吓的,而是被肉麻的,“欸——小伙子,打住,这可不能乱叫啊。”
“噢,费爸爸,你好,你好,我是邵帅,”他礼貌地和老费握手,解释道:“刚才有点激动,您别见笑,之前咱们电话里聊过。”
“哦——你就是小莉的同学,你等我拿个钥匙,咱们一块儿下去。”
邵帅厚着脸皮呵呵地说:“行李不着急,我还有话想对您说。”
“啊——那咱进屋说。”
老费对眼巴前儿坐在沙发上的小伙子一时摸不着头脑,客气地问到:“你喝水吗?”
“我不抽烟。”
“那你抽烟吗?”
“我不喝水,费爸爸,您坐。”
“小伙子,你有什么话啊?别紧张,慢慢儿说。”
“我呀,我想追费艾莉,以前我就喜欢她,现在我想娶走她。我啊,不是心血来潮,随便儿地追,我是认真使劲,玩儿命地追。”他炯炯有神地瞪着眼,问:“您从我的眼睛里能看出我的决心不?”
老费像医生检查病人那样瞅着他的眼睛,慢慢点头道:“瞅着了,挺吓人,”老费收回查探的目光继续说:“问题是,你搞错对象了吧,这些话你应该对小莉说,不应该对我这个老头子说,再说……”老费面带可惜地拍了下他的肩,“你来晚了,小莉已经有男朋友了,照目前这架势看啊,不出年底就得结婚。”
身为律师的邵帅成功抓住老费语气间的惆怅:“费爸爸,这就是我要说的。”后面紧接着就是他唠唠叨叨的长篇大论:“人有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随波逐流,看人家结婚了,她也去结婚,从来不问问自己的真心,是不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人一辈子那么长,要找一个朝夕相对相处的人,绝不能儿戏,必须要有扎实的感情作为基础。我们俩呢,高中就互相喜欢,只是后来为了学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