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之见他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没想到,居然写一写也有人看。”
“这——”越亦晚失笑着道:“你将来要是出版了,我买两本拿回去给我嫂子看!”
他看向窗旁的那个皇太子,忽然觉得这个人的轮廓,在自己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而又亲切了。
那月白色的长袍上落了一袖紫竹,愈发衬的那人清俊里透着贵气。
“我想好了。你说的这个,叫习得性无助。”越亦晚开口道:“我陪你赌一次。”
每一次没有逃过母亲带来的创伤记忆,每一次被过去再次伤害,都会让自己更加想要逃避这个世界,放弃对一切的渴望。
可是,如果绝对理性,可以处理情感创伤呢?
——赌我可以离开这存在了十三年的牢笼。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起身走向他。
“我们公证后结婚吧。”
花慕之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柔软的银发在掌心舒展着。
“好。”
第19章
婚前公证这件事,最终还是不能由他们两人来做决定的。
花慕之带着越亦晚去了文清宫,见过两位老太太后再去见帝后。
这事不仅牵扯到要清算两人的财产,也意味着很多事情要提前说清。
于是越家父兄也在第二天到场,跟皇宫里的人好好谈了一次。
虽然太子和小越并不算熟,但是越品和皇帝的关系是一直都不错,毕竟有长期的投资往来。
两家人最终商量了好久,还是同意了这个请求。
毕竟结婚和离婚确实只是个人选择,而皇家也相当看重越亦晚。
论出身论性格,都是令人刮目相看的好苗子,花慕之在他身边的时候也总是会笑起来,状态都好了许多。
如此一来,封爵成婚的事就正式要定了档。
越亦晚其实并不太放心,哪怕爸爸亲自来了趟皇宫,也还是略有些惶恐,怕后面会出什么幺蛾子。
他特意回去了一趟,还是决定和父亲、哥哥好好谈谈。
这一次回来,恐怕就是成婚前的最后一次探亲了。
越知故虽然不太理解,弟弟刚回国就急着嫁人,而且还是嫁给一个才认识两个多月的男人。
可是他一直尊重越亦晚的选择,只说如果遇到事了,有大哥在,千万不要怕。
而越品倒是隐约看出来了些什么,在用过晚餐之后把越亦晚叫到了书房里,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父亲——”越亦晚忽然想起来当初那套说辞。
什么一见钟情,什么两厢情愿。
他本来能嬉笑着把这套话说出口,却忽然没底气骗他。
“爸,我不好意思说谎。”他低下头道:“其实,我有些事解释不清楚……但总觉得,如果能和太子成婚,未来也差不到哪里去。”
“太子是性格很温厚的人,在宫里也护着我,他不可能做什么逾矩的事情,我也肯定在结婚以后老老实实的,这就够了吧。”
越品看着他,忽然皱眉道:“你是不是,还在想你妈妈的那件事情?”
越亦晚微睁了眸子,显然没想到他会直接把话说穿。
“你妈妈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们两个抹除记忆。”越品的表情颇为平淡:“很多事情已经是既定事实,伤害也是已经存在的。”
“但是,你如果仅仅因为这件事,就对婚姻自暴自弃,那完全就是在地图炮。”越品慢悠悠道:“别告诉我你还想把皇室的婚姻也跟着一块胡来,结婚是结婚,心理阴影是心理阴影。“
他清楚这孩子有心结,但也不能耽误了太子。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爸!!”越亦晚揉着脸道:“你看我像是对婚姻那么随便的人吗?!!”
大哥站在书房门口默默点了点头。
你像。
越品在这个时候收了脾气,只再次问道:“太子的婚姻无从选择,那是他的事情,可你呢?你跟他为什么宁可婚前公证都要在一起?”
这话好像再坦白下去,就有些直达心扉了。
越亦晚深呼吸了半天,还是没出息的闭了嘴。
这就是一种……着魔了一般的想法。
他隐约的感觉,即使是没有爱,即使只是朋友,和太子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愉快而放松。
如果可以和这样的人,哪怕做一辈子室友,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
花慕之……会不会也是这样想的呢?
“行了,不回答我就懂了。”越品忽然放过了他:“结婚以后少想些有的没的,状态不对就去找心理医生聊聊,活明白点,听懂了吗?”
越亦晚真是没想到他爸爸自揭伤疤都这么淡定,嗫喏着点了点头。
这次真的要准备结婚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