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霁被他吻得七晕八素,还是竭尽全力的迎合, 心灵相通的这一刻, 连吻都跟寻常不太一样, 变得异常美妙。
空气逐渐变得火热,除了烛火燃烧的细小声音,满室都散落着接吻的暧昧之音。
直到上气不接下气, 孟初霁喘着气红着脸道:“不要了。”
裴璟像个傻小子,唇畔笑意不散, 稍稍从他身上起开了些,刚才为了故意折腾他, 他几乎将他的腿按到了胸前, 而他压着他,不让他的屈伸这么久,他一定难受死了。
果不其然, 他一放过他, 他就将大长腿伸得笔直, 过了一会儿, 交叉着圈住他的腰上。
裴璟堪才想起自己还在他的身体里,虽然只进去了半截,孟初霁一只手揪着他的袖子,一只手的手背蒙住了自己的眼,简易的发髻早已散乱得不成样子,满床铺着映衬着那白皙的肌肤,玲珑如玉。
精壮削瘦的胸腹腰身有着与女子截然不同的健美,这是他喜欢的人,这是他喜欢的身体。
裴璟轻轻咬他的耳朵,“我动了。”
孟初霁脸颊更红,低低哼唧了一声:“嗯。”
裴璟存心逗他:“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
孟初霁愤然放下手,凶巴巴地瞪着他,骂道:“你要做快做,不做起开!”
真踏马把他当女人啊!
再不弄他都要后悔了!
裴璟便做了。
孟初霁是梗着一口气不想让他太得意,不过是表了一次白,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裴璟一眼看穿,故意磨着他,顶撞间耐着性子,不给他快活。
于是,感觉只要一来必是中路急停,反复两回,孟初霁生生气哭。
“裴璟你个混蛋!”
裴璟笑:“静静长本事了,都会骂人了。”
孟初霁眼眸湿漉漉的,浑身都湿漉漉的,跟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他身上多了很多印子,都是某个混蛋留的,被他气着孟初霁就挠他的肩背,下死手挠,他一挠他就咬他,咬他的脖子咬他的胸,手里还握着他的小少爷不放,可恶!
“还叫我静静,那是我姐的小名。”
裴璟道:“那你的小名叫什么?”
孟初霁:“……不告诉你。”
泼猴这么难听的小名,是能轻易说出去的吗?
“不告诉我?”裴璟微微眯起眼,“那我上酷刑了。”
“……”
孟初霁想不出他还有什么酷刑可以上,不给他快活已是过分至极,之后他就明白了,比不快活更过分的是太快活。
还是停也停不下来的那种快活。
巫山云雨,极致销魂,无数次被抛上云霄又无数次落下,脚趾蜷起,每根神经都绷得最紧,如果哭很丢脸的话,脸大约已经丢光了,孟初霁将脸深深埋在枕头里,对着身后的人求饶:
“我说,我说还不成么,我头一回,你有点分寸。”
他真的怀疑自己要被捅烂了。
裴璟哪里停得下,动情的磁音溢出喉咙,调换了诸多姿势,他好不容易找着了最舒坦的那一种,只想玩个尽兴。
“乖,再纵容我些。”
至于分寸。
他是该有些分寸。
看他不是拿捏得很好么,之前那么多账他可都记着呢。
如此想着,每一次鞭挞都要最深最用力。
最终,孟初霁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儿的哭。
当蜡烛燃完,微弱的尾光被风吹熄,两人也终于停下。
黑暗之中床上窸窸窣窣了一阵,孟初霁道:“找不到了,你刚才点灯的时候丢哪儿了你不知道吗?”
裴璟道:“随手扔在床上了,应该还在,你再找找。”
“你怎么不找?”孟初霁不满,“火种乱放,你也不怕把床烧着,烧死你。”
裴璟发出一声鸿羽般轻盈的笑音:“我不是在伺候你吗,腾不出手来找。”
孟初霁经不住闷哼,拍他的手,道:“你别再玩了,刚才玩了那么久还没玩够呢,我困了,赶紧点了灯把床单换了,洗洗睡觉。”
“好了。”
感受到掌心的湿濡,裴璟下了床,在地上的衣服里一通乱摸索,摸出了火折子,点了灯,房间中恢复明亮。
孟初霁坐在床上,赤着身体,周围一片狼藉,而他面颊红润,嘴唇充血微肿,浑身上下都是他落下的印记,心中顿时软如春水。
这个人他终于完完整整的拥有了。
孟初霁并不知道裴璟在想什么,狭长的凤眸因为亮灯茫然了一刹,然后发现裴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气道:“衣服也不穿在下面傻站着干什么,遛鸟呢?”
裴璟咳了一声,饶是知道孟初霁是个男人,他的奔放不羁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嘴里说的话都直白火辣些。
“我去打水过来。”
他道。
孟初霁闻言眉毛一扬,“你还能提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