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我说是。”
经他这么一说,脑子里好像是有这些声音,孟初霁疑虑消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消:“那你昨天为什么把我灌醉了?”
“我没灌,我们一起喝酒,结果你喝多了。”
裴璟满脸真诚。
孟初霁勉勉强强有点相信了,然后兴致勃勃问:“那我昨晚干了多久?”
裴璟仔细回忆了一下,“唔……一个多时辰。”
孟初霁乐开了花:“我比你厉害,你平时都不到一个时辰呢。”
裴璟作沉痛状:“卿卿,我以后会努力的。”
孟初霁的眼睛简直在发亮,“那什么时候我清醒了再来一次。”
裴璟眼皮一跳,忙打消他的念头:“卿卿,说好一次的。”
孟初霁心里有点小遗憾,但是还是决定算了,反正裴璟被他干过就好了,回头见父母,私底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说,他不是纯委身的那个,他也干过裴璟,十分公平的。
行吧,舒坦了。
孟初霁从裴璟身上起来,感觉天气格外明媚,穿好衣服逗黄豆去了。
裴璟没想到孟初霁这么好诓,莫名有点心虚,随意穿了件外衫跟了出去,倚在门框上,看孟初霁沐浴在阳光散发着耀眼的金光,蹲身逗弄着狗,笑容明朗而活泼,美好得不成样子。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
裴璟忍不住想。
下午,裴璟难得歇了半日,让孟初霁教他射箭。
见裴璟不动,似乎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孟初霁道:“荒废了没事,我们从头开始练。”
裴璟犹豫着开口:“卿卿我会。”
孟初霁双手交叉,神情轻蔑:“你会?你射个给我看看?”
裴璟便执起弓箭,射了一个给他看。
三箭齐发,箭箭中靶。
“……”
还真会。
孟初霁扭头就走:“你自个儿玩吧。”
居然骗他,让他手把手教,想必他尽心教他的时候,他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他弄到手吧。
在一起以后,这厮真是越来越暴露本性了。
裴璟拽住他,不急不慌地笑道:“旗鼓相当才有意思,我们去野外比箭如何?”
孟初霁果然定步,高兴地道:“好啊,你肯定输,我可是神射手。”
裴璟带着孟初霁去了皇家射箭场,射箭场上靶子林立,裴璟让人牵了马来,和孟初霁一人一匹。
站着射没什么意思,骑马射才能有些意思。
怎知孟初霁顺了顺骏马的毛,说:“等等。”
裴璟朝他看去,孟初霁嘴角微勾:“射定靶有什么意思,我们来射活靶,谁射得多谁得准就是谁赢,怎么样?”
“活靶?”
“放心吧,伤不到人的。”
孟初霁招来了十几个小太监,让他们举着靶子满地乱跑。
裴璟懂了,纵身上马,与孟初霁眼神交流了一番,同时夹下马肚,张弓搭箭,箭支嗖嗖嗖飞出去,抢靶。
靶子就那么几个,红心就那么点大,要射得多须将对手的箭击落,还要确保自己的箭能准确命中红心,这可极是考验箭术了。
然而孟初霁一握到弓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目光锐利如同雷霆霹雳,出手快准狠,每一箭射出都带着一往无前的独勇。
裴璟起初还有信心一较高下,射了几箭发现孟初霁的箭总是神出鬼没,将它的箭击落,替代上靶,不由钦佩赞叹。
不愧出身将军府,他的箭术的确卓绝,足以当任何人的老师。
正这么想,突然孟初霁方向一转,竟是一箭对准了他,裴璟眉心一跳,兀自怀疑着是不是骗他喝醉和春的事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他现在要射死自己,谁知道那箭旋转射来,一下穿透了他的头冠,强大的力道将他冲击下马,坠马的刹那,孟初霁也从马上跳下来,抱着他在草地上打了好多个滚,然后停下。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草地上有细石子,滚过去有好几处被硌到了。
孟初霁哀嚎不已。
裴璟坐起来探看他的伤势:“哪里痛?”
“背痛。”孟初霁坐起来埋怨他,“你怎么不知道躲一下?”
裴璟拔下头上的箭,无奈至极:“难道你不该先解释,你为什么要射我么?”
孟初霁一噎,然后理直气壮道:“看错了,以为你就是靶子。”
裴璟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了片刻,抱着他道:“卿卿,我的命只有一条,手痒也不许乱射,你要是不慎射偏了,你就得守寡了。”
“我才射不偏,你不要小瞧我。”孟初霁昂起下巴颇为不屑,“再说了,我们孟将军府有规定,孟家姑娘不嫁鼠辈,登门先吃一箭试试胆量,若是被吓得两腿发抖如筛糠,婚事别谈。”
裴璟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霸道的人家,女婿上门得先吃箭的,想了想,他问:“那我方才表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