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仔细点花。”
孟初霁笑眯眯勾起小黛的下巴, 靠近着嗅了嗅,问:“姐姐涂的什么口脂那么香, 能不能让我尝尝。”
小黛欲拒还迎的别过脸,可攀紧孟初霁双肩的手出卖了她的内心, 孟初霁掰正了她的脸, 唇越凑越低, 小黛紧张眨着眼睫心跳如擂鼓最后不自觉闭上,等待着孟初霁的吻, 却闻得孟初霁轻笑了一声:
“小黛姐姐, 你这么想被我亲的么?”
小黛刹那睁眼羞愤欲死, 娇嗔气恼道:“不理你了。”
孟初霁眼疾手快的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回来,拽到自己怀里,说:“再喝一杯,咱们回去睡觉。”
小黛眉眼如水,指尖在他胸膛画着圈圈,带着某种暗示:“公子,我们一起睡么?”
“劳烦小黛姐姐睡榻,我这沾了一身脂粉香气回去不好交代,家有母老虎,见谅则个,见谅则个。”
小黛不再勉强。
上次跟姐姐们取了经,姐姐说身份尊贵的人嘴上甜如蜜,其实心底是看不起她们这些贱籍女子,不愿同她们欢好的,不可以紧巴巴的凑着,凑得他们心烦。
孟初霁自然不知小黛在想什么,从美人榻上起身离开了乐坊,登马车回了花楼。
猜想阿福多半还找了上次那个骗得他泪眼汪汪的姑娘,孟初霁跟小黛打听了一下,特意去她的房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阿福就在那里。
不止阿福在,刘大夫也在。
窗外往里一瞅,三人在打牌九。
孟初霁哑然失笑,接着摆了摆手说:“走,去睡觉。”
小黛搀着他上了楼。
孟初霁睡床,小黛睡榻,如此舒舒服服的度过了一夜,昨日不愉快睡梦中消散。
次日醒来天色还早,小黛仍在睡,孟初霁不吵她,自个儿下了楼,花楼里的人一半都没起,但也有一大早兴致昂扬的,靡靡之音响个不停。
孟初霁去敲阿福所宿的房间的门,他记得阿福上回提过这姑娘叫香草,敲了三声,门开了一条缝。
清纯的姑娘水眸盈盈望了他一眼,唤了一声:“公子。”
孟初霁就停在房门口也不进去,朝她微笑道:“劳烦帮我把我兄弟叫出来,我们该走了。”
“好的,公子稍等。”
香草去叫人,不多时阿福和刘大夫一起出来了。
孟初霁扫了下他们的衣冠,睡了一夜有些凌乱,大致整齐得很,一眼便可看出什么都没有做,道:“走吧,洗簌洗簌,去街上吃点东西回府了。”
两人困意犹在,跟被勾魂使者勾得魂魄似的,老老实实跟在孟初霁的后头。
花楼里有供客人洗簌的地方,孟初霁洗了脸,从花楼中出去,来到大街上,街上熙熙攘攘四处都是人,孟初霁望见一家卖豆腐脑的摊位,要了三碗豆腐脑。
一人一碗坐下喝,豆腐脑邻摊是卖包子的,要了六个包子一人两个。
阿福咬了一口馅,馅油烫了嘴巴,终于清醒了,回魂似的看向孟初霁道:“少爷,我们一夜未归,回去殿下问起来该怎么办啊?”
孟初霁眼皮子抬都不抬:“想多了,他不会问我们的。”
裴璟和他冷战着,冷战中两人谁先说话谁是小狗。
刘大夫喝完了一勺豆腐脑,听出孟初霁语气里的不爽利,不由问:“少爷,你跟殿下怎么了?”
孟初霁一口咬了半个包子,漫不经心道:“没什么,不举的人惯来性情阴晴不定,东厂的人都阴阳怪气,我习惯了。”
“……”刘大夫目瞪口呆,“殿下他……他不举?”
孟初霁喝完了豆腐脑,放下勺子懒洋洋地答:“可不是,像他为国为民呕心沥血的人营养全供给了脑子,供不上下身,不是很正常么?”
刘大夫沉默着捋了捋胡须,半晌道:“只要不是断了子孙根,隐疾倒也不是什么无可救药的问题,能治。”
孟初霁一怔,然后咧嘴狰狞道:“不给他治,急死他!让他冲我发脾气,这病不得让他求我,他永远都别想好起来。”
刘大夫顿时默默低头喝豆腐脑,他算是发现了,一大早孟初霁火药味很重啊!
阿福只惦记着吃喝,压根没仔细听两人在说什么,当他意识到不同寻常的气息弥漫时,孟初霁和刘大夫已经不说话了,各自吃着包子,纳闷的挠了挠后脑勺,阿福决定不去想,继续吃自己的。
三人简单的解决了早饭,该打道回府了,昨天出门没有叫马车,所以回去的马车还得临时雇。
王都有雇马车的地方,孟初霁打听了一下发现离他们这儿不远,路线也很简单直走就可以,于是领着阿福和刘大夫一路向前。
走了无多时,果然看见成排的马车路边停靠等着客人上门,孟初霁正要上去,蓦然“哒哒——”的马蹄声慢慢近前停下。
华丽的马车挂着精致银铃,车帘是不同于寻常人家用的粗布粗麻,锦缎织的映着繁复的花纹,驾车的车夫亦是身穿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