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我很有耐心地取出一根烟,为他点燃,严晓明吸了一口后,绝望地吐出一丝烟雾。
“明天我陪你吧?今天,我再去找找。”
“没关系,明天中午来帮我收拾东西就好了,下午与我一块去旅馆。”
我知道,严晓明这么寻找下去肯定是寻找不到的,因为曾敏萧执意躲避着他,就肯定有办法让他寻不到。
曾敏萧等待的,就是严晓明绝望的那一天。
可是依照严晓明的性格,如此情深义重、重情重义的一个人,怎能轻易放弃?
可是我没有阻止他。
“你是不是生病了?”
严晓明通过我说话的声音好像判断出了什么。
不过我仍旧可以掩饰:“我只是嗓子疼,吃点药就好了。”
说实话,今上午强度很大,我好像感觉到了额头有点发热,嗓子也痛得不行,后来我吃了董威给我买的消炎药之后才好了些,我也便没有多去管了,因为现在迫在眉睫,我可没时间去医院喝汽水。
今下午的命运如何,那得看我的造化了。
“阿哲,真的对不起,虽然口口声声说照顾你,反倒是现在,我觉得我就跟个废物一样,对你来说没啥作用。”
我笑道:“你不给我添乱,就是对我莫大的帮助与关照了。”
下午,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虽然复习已经接近尾声,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怕是考试出了乱子。
考研,每一分都可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每一分可能都翻天覆地,所以我不能让该得的分失去。
可是,我头部在发热,嗓子已经说不出话来。
好在董威已走,没注意到我现在的情况。以往我生病的时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可是现在我居然想要矫情,想要一个人真真正正地来关心我。
我吃了消炎药,则去了餐厅吃饭。
我走在冷风里,狂风呼啸,冻得我双耳没了知觉,但我脚步仍是缓慢。
黝黯的天色里,我忽然抬头一笑。
总算该结束了,再坚持完这几天。
考研生涯似乎让我成熟了不少——以前的我喜欢打打闹闹,遇见令人忿忿不平之事则与人撕逼吵架,还在朋友圈发布那些撕逼的内容,言辞尖锐,字字若针眼。现在我学会了沉着冷静,该管的则管,不该管的我则释然走过。
考研的艰辛也让我体会到了追求梦想之路的艰辛与荆棘遍布,哪怕遍体鳞伤,哪怕足履伤痕累累,我也会执着走去。
考研的艰辛让我觉得生活没有小庆幸,当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我不再淘气,我也尽量不求助于人,全靠我双手执拿成果。
考研的路上,我哭过,痛过,恨过,伤过,每一次挫败,都意味着一次成长。
同时,也爱过。
也正在爱。
晚上进食时,我吃得很是清淡。因为喉咙间传来尖锐的疼痛,我不能吃得太过于辛辣。米饭虽然软,但是咽下去都困难。一小碗米饭只吃了一半,虽然我还饿着,但是我已经不敢吃了,因为每一次咽下,都差点把我疼出泪来。
于是,我选择喝一碗清淡的汤水。汤水是热的,游荡在喉间,本以为会让我嗓子好受点,可谁知那热量也让伤口剧痛万分。
不吃了……
回到图书馆,本想着还要进行,可是我咳嗽咳个不停,也开始流鼻涕。
但我还是进行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我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额头也渐渐地开始发热。
我将书本狠狠一扔,出了图书馆,朝向医务室走去。
可是我走到湖边时,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我倚靠子在栏杆上,方才每一顿猛咳,就好像惊天动地的天动地摇一般,世界都开始旋转。
我头脑开始不清晰了起来,眼睛也开始湿润。
疲惫的身躯,慢慢地如行尸走肉一般,终于走到了医务室。
现在天寒地冻,感冒发烧的人很多,前来问诊的人也很多,我挂号之后,发现我前面排了大概五六个人,其中还有国际班的好些黑人学生,在门口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地吵吵闹闹。
他们说的法语,带着很浓重的非洲口音,法语本就是一门优美的语言,但是掺杂了大舌音之后我怎么听都觉得不顺耳。
那几个黑人女孩声音倒是有些细腻,听起来倒还算过得去,但是那几个黑人,身上的狐臭就让我受不了,而且嗓门有些粗,带着嘶哑,听着很让人眉心不悦。
等了半个小时,终于到我了。
医生是个四十出头的大妈,穿着白大褂,枯黄的脸上没有笑影,一双小眼睛晶亮流光,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
黑人们还在门口吵,大致在讨论着如何与医生交流的问题,因为国际班的学生虽然会一点中文,但是长时间与同母语的人生活在一起,要是总是足不出户,汉语肯定是增进不了的,而且对于医学的词汇,伤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