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准!你疯了!拦我干嘛?”
边说着边用力拔出了蛟龙刺。
“泪珠儿说的对,鬼夫救了泪珠的命!你这急脾气,怎么说就是不听!”
爆准边说,边紧走两步,拾起了刚才飞出的龙鳞箭。刚才要不是这箭打中了蛟龙刺,改变了它的方向,鬼夫必死无疑。
“这团黑色黏稠的东西是草药,我若没猜错,这是用来治愈风寒的。这里面的虫子是地龙,可以用来清热,平肝,止咳,通络。应该是昨晚,这鬼夫为泪珠制作的草药。”
爆准说完看了看泪珠,泪珠使劲的点着头,说道,
“没错,刚才这个鬼夫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我昨夜额头一直发热,怕是染了风寒。所以给我采的草药,捣碎了糊在了额头。”
“那你乱叫什么?”
萨婆拔出了蛟龙刺,一边收到背后的蛇皮套中,一边问泪珠,
“里面有虫子,我害怕。”
泪珠小声嘀咕着,
鬼夫紧靠着树洞的墙壁,可以看得出,刚才的那一幕,他现在还惊魂未定,听泪珠这么说,赶紧跪了下来,磕磕巴巴的说道,
“都……,都怪我不好,我把外面找来的地龙已经切的很碎了,和在了草药中,但是这种虫子生命力实在太顽强,吓坏了小领主,是我不好!我该死,还请小领主和众位领主恕罪。”
泪珠挣脱了猿神的怀抱,赶紧过去扶起了鬼夫。
“都是我不好,差点儿害你送命,应该是我说对不起的!”泪珠一边说,一边流着眼泪。这一下弄得鬼夫不知所措,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始终没有说出来。
“稍等,外面?你刚才说外面?你何时去的外面弄的这些草药和地龙?昨晚吗?”
猿神突然问鬼夫,
“回领主,我昨晚一直陪在小领主身边,靠在树洞的墙壁上。大约丑时,我听见小领主口中呢喃着。伸手摸了摸小领主的额头,应该是感染了风寒。
我立刻拿了几个蛇皮袋出去,一些用来装草药,一些用来装水。回来后……”
没等鬼夫说完,爆准便说道,
“蛇皮袋?应该在我这里。”
爆准说完摸了摸腰间,蛇皮袋果然不见了。
“你何时从我腰间取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
爆准这才发现,之前系在腰间的三个蛇皮袋不见了。当时萨婆取了修蛇王的皮,一共做了六个蛇皮袋,三个在爆准身上,另外三个在萨婆身上。
萨婆见此情景,赶紧也摸了摸自己腰间,看见自己的三个蛇皮袋都还在。先是长出了一口气,之后便用嘲笑的口气对爆准说道,
“你这领主当的,人家取了你腰间之物你都不知道,你睡觉时竟毫无防备?那他要真是起了歹心,要你性命可怎么办?”
萨婆说完之后,只见爆准一脸尴尬,赶紧说道,
“瞧你说的,他也是救人心切,多亏了这鬼夫才救了泪珠的命!从我这拿几个蛇皮袋算什么,再说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没有阻止他罢了,我是故意让他拿的!鬼夫,你说是不是?”
爆准说完后,向鬼夫使了个眼色,鬼夫看了看,但是没看懂,接着说
“是我不对,我在取领主腰间蛇皮袋的时候,本想征得领主同意的。我用手晃动了几下领主的肩膀。但是,领主睡的太沉了。
我实在是怕耽误了小领主的病情,随即决定先斩后奏,还望领主见谅。”
爆准听完后更加尴尬了,萨婆抢先一步说,
“爆准,你不是说你知道吗?人家一直晃你的肩膀你都没有知觉?幸好你在这树洞里面睡,你要是在外面,凶兽直接吞了你,你都不知道!”
萨婆说完后,爆准不服气的说道,
“萨婆,你说的好像要比我门强多少似得,你不是也睡得和死猪一样?要不,这鬼夫进进出出的,你怎么也不知道?”爆准说完又看看萨婆,
“别的不说,我腰间也有三个蛇皮袋,他为什么不在我身上取?还不是知道我萨婆机警过人。就是睡觉,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奇怪!我腰间的匕首哪里去了?”
萨婆边说边摸着腰间,只剩一个匕首套了。见此情景,鬼夫连忙对萨婆说道,
“领主息怒,因为我昨晚出去要为小领主采草药,除了蛇皮袋之外,还需要一把匕首,我知道有些药的根实在太坚韧,只凭双手,很难拔出。
我在取匕首的时候,同样拍了几下领主的肩头,但是领主鼾声不断,所以我就没再敢打扰,直接带着匕首和蛇皮袋出去采药了,还望领主恕罪。”
鬼夫说完后,萨婆简直就要气炸了,爆准则抢先一步说道,
“哎!鼾声不断!让我怎么说呢,我也就是丢了蛇皮袋,可你萨婆连随身的匕首被拿走了都不知道,睡个觉连兵器都丢了!让我怎么说你是好?”
爆准边说边笑,
“鬼夫!你……”
萨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好啦!好啦!都别吵了,无论怎样,这鬼夫治好了泪珠的风寒,再有什么过错,也都不要计较了!他为了泪珠,只身犯险,敢在这万寿阁的夜晚,出去为泪珠采药取水,可见他对泪珠的衷心。
而且,人家都已经拿了匕首了,你萨婆都没有反应。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咱们三位领主早就没命了。可见这鬼夫绝对没有加害咱们的想法。爆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