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看穿了陈嬷嬷的心思,眼底划过一抹杀意,骇人至极:“不自量力!”
说完,青烟便挥了手中的长鞭,不再像方才那鞭子的玩闹,此时,她内力运起,一时间那长鞭仿佛毒蛇似得,朝着那几个婆子婢女狠狠飞了过去。
“啊……啊……好疼”一个嬷嬷被鞭子刮过,整个人飞了起来,狠狠撞到了一旁的墙壁,再无声息。
“噗……”一个嬷嬷立即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见两个嬷嬷如此下场,有年轻婢女吓的停下步子,整个人僵硬住,嘴里却喊着:“啊……快……快跑啊……”
“……”
“……”
不过片刻,十来个嬷嬷和婢女便死的死、伤的伤,场面颇有些血腥。
陈嬷嬷一早便吓软了腿,此时跪着伏在地上,哀求道:“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
为了活命,她倒是脸皮厚的紧,此时再不敢叫嚣。只心中暗暗惊着苏子衿身边之人,竟是如此厉害。
“留下一口气便好。”苏子衿没有理会陈嬷嬷的哀求,淡淡一笑,朝着青烟点了点头。
“是,主子。”青烟应了一声,随即,朝着陈嬷嬷缓缓走去。
见苏子衿这般狠绝,陈嬷嬷心下一凉,便有些不管不顾站了起来:“你……你不能对我动手,老太太那边是不会放过你的!你识相的最好……”
苏子衿闻言,不由打断她的话,轻声笑起来:“嬷嬷大概忘了,本郡主敢命人当街杀了七皇子的马,如今不过区区老太太,又何惧呢?更何况,嬷嬷妄图谋害本郡主在先,本郡主没有当即要了你的命,可算是仁厚至极了。”
随着苏子衿的话音落地,青烟手下的长鞭也随之而落。陈嬷嬷尖叫的声音顿时响起,那杀猪般的嚎叫,倒是有些刺耳:“啊!你胡说!我根本没有要谋害……啊!谋害你!哎呦喂!疼死了,你这贱蹄子!快住手啊!”
“苏子衿!”就在这时,苏老太太的声音自前方传了过来,只见苏老太太在一个婢女的搀扶下走来,她气的脸色发青,手中的拐棍也狠狠的叩着地面,厉声道:“苏子衿,你竟敢在老身这里杀人!是真的无法无天了吗!”
这个苏子衿,竟敢如此大胆,如此狠毒!不仅折损了她一堆心腹,而且还完全不顾她的颜面,简直是其心可诛!
一见到苏老太太出现,陈嬷嬷便好像看见了救星一般,死命的朝着苏老太太的方向爬去,而后她跪在了苏老太太的面前,抱着苏老太太的大腿,大声哀嚎起来:“老太太,救救老奴吧!老奴不过是让郡主在这里等候,郡主便要让人打死老奴了啊!其余的人都没能挨住,统统都让郡主的人给打死了!”
陈嬷嬷的话,可谓是胡言乱语的,但她知道,苏老太太是会护着她的,这苏子衿再怎么厉害,也断然不敢动苏老太太,故而,陈嬷嬷倒是没有去思考,为何青烟在鞭打她的时候,显然放了水?为何苏子衿又挑明了说要留她一口气?
“老太太终于来了。”苏子衿神色不变,桃花眸子隐隐含着温软,高雅从容:“子衿还以为,老太太是不打算见子衿了。”
说着,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发现那个唤作云兮的女子并不在周围,眼底不由划过一抹暗芒。
“就为了见老身,你便如此歹毒?”苏老太太气的浑身颤抖,尤其是看到苏子衿仍旧笑吟吟的模样,心下更是恨得不得了。
“既然老太太来了,子衿便想好好问问老太太,为何纵陈嬷嬷行凶?”苏子衿好似没有瞧见苏老太太阴沉的脸,依旧笑语吟吟道:“子衿不过是要来给老太太请安罢了,这陈嬷嬷便领了一大群奴仆要打杀子衿。这倒还是头一遭,有奴婢弑主的事情发生!”
顿了顿,苏子衿又接着道:“不过,老太太可是知道,谋害郡主,是个什么罪?”
在大景朝,谋害郡主,可是要诛连的,虽不至于到九族这般严重,可至少也要三代全诛。毕竟郡主的封号是帝王亲封的,间接的便也代表着皇室的脸面,试问这天底下,谁敢打皇室的脸?
“你……你胡说八道!”陈嬷嬷闻言,立刻尖声叫起来:“老奴没有……没有让人谋害郡主,是郡主自己忽然便吩咐了人杀害老奴等人,天地良心啊!老太太可要为老奴、为死去的奴婢们做主啊!”
人到情绪激动的时候,总是会忘记一些事情,比如方陈嬷嬷才被打的疼痛难忍的伤口、比如苏子衿是主子,她是奴才这桩事实。显然,陈嬷嬷一心以为苏子衿好欺负,却是忘记了,一个在锦都不过露面过几次的人,就能够掀起巨大波澜的人,会是这般简单易欺?
“老太太大可不信子衿的话,不过……”苏子衿艳绝的脸容上,笑意渐浓:“子衿倒是不介意将此事交由皇后娘娘处置,毕竟奴大欺主的事情,在锦都这样的地方,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
苏子衿的话,其实很是明显,作为一个主子,她便是打杀了这群奴才,也不过小事一桩。更何况,苏子衿是郡主,只要她指证陈嬷嬷意图谋害,这罪名便是死死的逃脱不掉。世界上是没有人会选择相信一个低贱、且劣迹斑斑的奴才,而不相信一个郡主说的话。
再者说,依着七皇子对苏子衿的态度,想来陶皇后更是会护着她。便是今日苏子衿说苏老太太要谋害她,陶皇后也能处置了苏老太太!在苏府,苏老太太可以耀武扬威,可到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