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牡又往未央离去的方向回望了一下。
旧梦深处
可能这种事就是存在着,即使分别了七年,焚刻在心底的感应仍然存在,你感觉不到,那是你爱的还不够深。
安子牡确定那不是幻听,确实是夏未央在喊他,他快速跑到声音的源发处,他看到门前掉落的围巾就更确定了。
那是夏未央在挣扎着冲进房间时掉落的。
安子牡用力的拍打着房门,没有反应,突然,里面隐约传来一声痛苦的□□声,他的心里更着急了,于是他开始用脚猛力踹门,踹了好一会才把门踹开,他迅速跑进了房间,当他看到夏未央的时候,他的双眼充斥着血丝,他跑过去把跪坐在夏未央身上的男人拽到了地上,猛地一脚踹了上去,又揪住他的衣领用拳头不停的抡打他,他像是失去了理智。
地上得男人不断得求饶,双手抱着安子牡的腿,不停的哀求:“先生,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啊……”又传来一声痛苦的□□声。
这时,安子牡才平静下来,意识到夏未央的状况不是很好,他迅速走到她的身边,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的心竟然又痛了。他看到捆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和猩红刺目的鞭痕以及电击过的痕迹后,他真的有种要杀了他的冲动,即使他不爱她了,他也不允许其他的男人伤害她。他再看那个男人时,男人已经没了踪影,应该是趁他不注意逃走了。
安子牡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开始解夏未央身上的麻绳,他的手指刚触碰到她的身体,她像是触电一样开始抽搐起来,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叔叔,不要啊,不要这样对我,我是小央啊!”
夏未央哽咽着,哭泣着,她想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断所有的束缚。
安子牡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里一阵阵抽痛,他又重新轻轻的抚上夏未央的身体,想给她一丝温暖,夏未央的意识已经涣散的分不清眼前的男子到底是谁,她只知道任何人的抚摸都让她恶心,她开始强烈的挣扎着,宣告着她的不满。
安子牡拿开放在她身上的手,轻柔的说道:“好,我不碰你,你看看我是谁,我不会伤害你。”
夏未央听到了久违了七年的声音,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明明相遇后,他的声音像是中了魔咒一样,不再温暖,像是坚硬的利刃,刺的她鲜血淋漓。夏未央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子真的是他,她不要她看到她狼狈恶心的样子,她突然疯了似的往床的另一边退。
安子牡看着她不安的样子,有点手足无措,说道:“你不要动,我给你把绳子解开。”
安子牡又重新走到她的面前。
夏未央惊恐的看着他渐近的双手,吼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脏,我的身体脏啊,都不要碰我,为什么都这样对我。”
安子牡安慰着她:“没事,他没有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用怕,乖,我们把绳子解开。”
安子牡双手开始慢慢来靠近。
“不要碰我,造成了,我已经不干净了,很脏很脏的,不要碰我。”夏未央不断的的挣扎着自己的身体,冲着安子牡吼道。
安子牡看她快要掉下床,迅速抱住了她,夏未央非常排斥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安子牡越抱越紧,直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他才松开了她。看她已经虚弱的晕了过去,他才松了一口气,也好,这样就不那么痛苦了。
他轻轻的帮夏未央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他看了一下绑在支架上的女人,拿出了电话:“喂,凯文,十六楼,1601,处理一下。”
打完电话后,他立马抱起晕厥的夏未央离开了房间。
枯叶黄,落花残,断线的风筝,有人要吗?
寂静的郊外,坐落着几座别致大气的白色别墅,这里只有金融大亨才住的起,而安子牡凭借他聪明的投资头脑,早已身价过亿,能住进这里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安子牡抱着夏未央上了楼,来到他的卧室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他的卧室除了他自己,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进来过,就连凯文和韩梓艾也没有进来过,这是他的禁忌。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未央,她的胳膊布满了鞭打的痕迹,她轻轻的解开她的衣服,果然,同样遍布着可怕的鞭痕,他忽然握紧了自己的双手。
他简单的帮她擦拭了一下身子,把她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每一道伤口都触目惊心,更让他诧异的是她的身上还交错着几道旧伤疤,他轻轻的抚触着那些伤疤,心里像是有针在狠狠的刺虐着他。
他望向她安静的小脸,满是纠结。
他给她掖好被子,轻轻的把房门关上,来到楼下厨房给她煮些吃的。
房间里,夏未央开始不安的翻动着身子,双手胡乱的舞动着,直到身上传来阵阵疼痛才慢慢醒来……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惊恐得看着这张柔软宽大的大床,这里是哪里,她不安的往床边退缩,重重的掉在了地板上。br /